“那你好了有什么想做的事嗎?”
謝汐似乎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別開了:“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江斜手上切肉,心都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你今天接住手捧花是很吉利的事,等身體好了你就可以找個雌性……”
成親兩個字像梗在喉嚨的刀子,說不出咽不下。
謝汐沒想到他會說這個,微訝后反問他:“你想我找個雌性成親?”
江斜手中的刀子一歪,切在了盤子上,金屬撞擊瓷器的聲音很刺耳,尤其響在山洞里,更是難聽。
江斜放下了刀子,說:“只要你身體好了,肯定會有很多女孩愿意嫁給你。”
謝汐坐在椅子里,靜靜地看著他。
這一瞬間,江斜竟覺得自己的妄念被他看穿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江斜收在桌下的手攥拳,道:“這很正常吧,娶妻生子,大家都這樣。”
越是說越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謝汐深深地看他一眼道:“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紀。”
江斜快速道:“我不想娶妻。”
謝汐問他:“為什么?”
江斜不想把復仇的事告訴他,只道:“這里沒有合適的人。”
謝汐頓了下,又道:“這么說你想回獅國再成親?”
明明是江斜先挑起的話頭,明明是他先詢問謝汐的,可此刻聽謝汐這樣平淡的問他,他反倒心擰成了結,委屈且不甘,恨不得大喊一聲——不要再提娶妻的事,我們就這樣過下去,這樣就很好!
怎么可以呢?
即便他想,他也不會想。
江斜道:“我不想回獅國。”
謝汐沒出聲。
江斜又補充了一句:“但也不會娶任何虎獸。”
謝汐應了下,神態間有些倦怠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江斜悶聲道:“晚安。”
謝汐起身道:“晚安。”
江斜收拾了碗筷,待在廚房里想三想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其實他的身體還好,沒有被欲望束縛,也沒有那種無法控制的燥熱。
他最難受的是胸腔里的那顆心,不止該怎么形容,仿佛它一夜之間蘇醒,要命的是里面不知何時早就放著了一個人。
這天晚上,江斜做了個夢。
夢里他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那似乎是個花園,里面的薔薇花爭相綻放,如同翻滾著的紅色海浪。
遠處有個小亭子,由不知名的白玉所建,里面一張圓桌,兩方小凳。
亭子里有個人,他沒坐在小凳上,而是倚靠在亭邊。
他似乎在看什么東西,神態認真且專注。
江斜一步一步走近,心跳得很快。
似乎是察覺到他,那人轉頭,對他笑了笑。
頃刻間,紅色的薔薇花變成了純凈的白色,整個天地都瞬間明朗。
江斜感覺有陣風拂來,吹開了他郁結的心胸,給了他無窮盡的暢快與舒適。
他走向他,想都沒想便擁住他。
那人不僅不推開他,還環住了他的脖頸。
江斜垂首含住他的唇,密密麻麻的吻著他。
他說:“別、別在這。”
江斜不聽,把他抵在白玉柱子上,欺負他。
他有些著惱,可露出的聲音又甜蜜誘人。
江斜想吻他,又想聽他的聲音,一時間竟覺得怎樣都不夠。
他氣道:“行了行了!”
江斜在他脖頸上輕輕咬了一下:“不行。”
他一雙濕潤的眸子瞪他:“江斜!”
江斜低笑:“嗯。”
他道:“你差不多就……”
江斜道:“差很遠,小汐,我想你……”
陡然間,江斜從夢中驚醒。
他一身冷汗地坐起,眼中全是驚懼。
夢里的人是謝汐,是救了他一命,把他撫養成人的謝汐。
他妄想也就罷了,竟然做了這樣糊涂的夢。
他真是……真是混賬極了!
卻說另一間屋里,謝汐也從夢中醒來。
怎么又夢到中央了……
謝汐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喝了口水。
他一動,感覺到自己身下的黏膩,有點頭大。
夢到中央也就罷了,還夢到和江斜做那檔子事,莫非他也有點欲求不滿?
可惜愛人近在眼前,卻想讓他去和別人成親。
真想揪起小獅子,搖搖他腦袋里的水,讓他清醒清醒!
不過……
謝汐慢騰騰地換下衣服,想著:也怪不得江斜,是他不敢表態,惹得他胡思亂想。
可他要怎么表態?就這兒破爛身體,哪能幫他度過發|情期。
收回思緒后,謝汐又有了新愁:這黏黏糊糊的里衣該怎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江斜:我不行,我不能,我不可以!
謝汐:裝,使勁裝,能裝回中央我叫你爸爸!
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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