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覺得腳步沉重,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傅錦洲為救她,徒手拽住歹徒的畫面。
她的雙手沾染了傅錦洲的鮮血,那溫熱的觸感仿佛在提醒著她剛剛發生的一切。
傅錦洲送到處置室后,蘇梨坐在走廊上有些恍惚。
原本愉快的,值得慶賀的一天,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
康平坐在她身邊,不停地安慰著,“蘇姐,傅哥不會有事的,醫生也說了沒有傷到內臟,就是皮外傷。”
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也覺得后怕,幸好是冬天,衣服厚實,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梨一句話都沒有說,她靜靜望著處置室的門,大腦一片空白。
半個小時后,傅錦洲微微弓著腰緩步出來,看到蘇梨微微扯唇,“我沒事。”
他話音剛落,急診室的醫生尾隨出來,急切道:“傅醫生,可不能說沒事,還是要臥床休息,不能劇烈運動,以免扯到傷口。我再給你開兩天水消消炎炎,傷口出現感染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蘇梨和康平看他出來急忙上前扶住他,生怕他扯到傷口。
“我會宿舍吧,這點傷占個病床不太好。”
兩人知道他脾氣拗,也覺得這事說出去不太好,便順了他的心思。
扶著傅錦洲來到他的宿舍,蘇梨快步上前扯開他的豆腐塊兒被子,讓人躺好。
“那個蘇姐,我去樓下看看護士過來了沒有,別找不到地方。”
康平看傅錦洲時不時瞄一眼蘇梨,看得出他有話要說。
看康平離開,傅錦洲低聲道:“我真沒事。”
他怕蘇梨心里愧疚,繼而心里負擔更重。
“是我連累你了,那幾個人明顯就是沖我來的。”
“就算不是你,我也會這么做。”
雖然人不在軍營,但他的很多習慣還是保持著軍人的做派,這種事就更不可能不管。
他都這么說了,蘇梨也沒再說什么。
“你要小心。”
蘇梨不說話,傅錦洲卻不放心,忍不住叮囑。
“我會的,應該是邵庭安,他今天心里很不爽。”
被迫離婚,被她澆了一頭熱水,還挨了兩個耳光,心里肯定恨死她了。
“不要跟他硬剛,你爸的事也不能著急,我已經安排好了今晚已經換了病房。”
“你別說話了,醫生讓你休息,話那么多再扯到傷口。”蘇梨小聲嘟囔,“以前怎么沒見你話這么多?”
傅錦洲看著她抿唇,不再說話,能這么靜靜地看著她也挺好。
蘇梨沒說話,心想趙欣然已經出院,邵庭安應該已經聽說父親有可能會醒的消息,接下來真的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同時盤算著讓康平綁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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