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才剛生了歲白沒多久!
“壞女人!都是你搶走了我爹爹!”花盈身邊的小女孩突然沖了過來,撞向云棠溪。
云棠溪蹙眉躲開,小女孩用了十二分的力,撲了個空,往前傾倒,牙齒將舌頭咬破,哇哇大哭起來,“爹爹!這個壞女人欺負我!”
“云棠溪,你有沒有良心,居然欺負一個女娃娃!”林潮眠把小女孩抱起來,查看了下她的傷勢,“苒苒不哭,一會兒爹給你涂點膏藥。”
云棠溪都被氣笑了,正要怒罵渣男,忽聽見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明明是這個姐姐自己摔倒的,跟娘親沒有一點點關系!”
回頭一看,小糖糖正站著門檻上,被長發遮住一半的小臉鼓起,小鼻子都皺成了一團,兇兇地瞪著苒苒。
“對啊,我也看見了,是這丫頭自己要打林夫人。”
“自己摔倒了還賴在林夫人頭上,簡直是無賴。”
屋子外面圍著的人對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苒苒指指點點。
苒苒哭得更兇了,“爹,這個小丫頭也欺負我。”
林潮眠邊給苒苒擦眼淚,邊怒道,“林錦棠!你不在家里待著,跑這添什么亂?苒苒是你姐姐,你教養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才不是窩姐姐,她臭臭的,壞!”小團子跳下門檻,張開短短的胳膊擋在云棠溪前面,“你們都不許欺負窩娘親,娘親,窩保護你!”
看著面前小小的一團背影,云棠溪鼻子一酸,知道林潮眠背叛自己時都沒這么難過。
女兒才兩歲多,本應該是在父親懷里撒嬌的年紀,卻看見自己父親對青樓女子生的女兒呵護備至,對她卻無緣無故責罵。
女兒還如此懂事,堅定地擋在她前面。
心疼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云棠溪抱起糖糖,沒有責備她擅自跑來青樓,只緊緊擁著她,聲音顫抖,“糖糖,對不起……”
是她這個娘沒當好,讓糖糖得天花時一個人被拉到城外,遇人不淑,又沒讓糖糖享受到父親的寵愛。
“娘親,別害怕,糖糖會一直保護你。”糖糖想了想,學著娘云棠溪時安慰她的樣子,輕輕拍著云棠溪的背。
見到林潮眠的差別對待,林時琰怒了,“父親,你實在太過分了!”
這是他第一次頂撞父親,父親著實是瞎了眼,糖糖如此可愛,不寵糖糖,卻去寵一個外室女!
“林時琰,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這樣對我說話,別以為你得了杜夫子賞識,我就不敢收拾你!”這個不起眼的兒子第一次對他發火,林潮眠氣性翻涌,若不是這里人多,他早就兩巴掌扇上去了。
走廊的另一邊,最里側的雅間內,輪椅上的男人聽見外面的吵鬧聲,放下茶杯,“羽書,外面發生了何事?”
羽書推門出去,不一會兒就進來了,“主子,是尚書府的林夫人抓到林尚書的奸情了,那林尚書真不是個東西,和青樓女子生了孩子還理直氣壯,他還……”
羽書說得義憤填膺,被冷聲打斷,“喜歡聽八卦的話,明日送你去靜思軒聽銀刃講一百遍。”
羽書打了個哆嗦,小聲自自語著把剩下的話說了,“還將剛才闖進咱們房間那小不點訓了幾句。”
“你說什么?”男人抬眸。
羽書訕訕道,“林尚書把剛才闖入咱們房里那個小丫頭訓了幾句。”
主子不是還說他了嗎,怎么自己倒關心起來了。
“走,出去看看。”輪子滾動的聲音傳來,羽書一愣,忙上前推輪椅。
方才到底是誰嫌他八卦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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