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不記得是怎么開始的,他只知道,當他環住樓逍的肩膀,吻上他的嘴唇,一切就開始失控了
冰冷的墻面,吹拂在頸后和背上的氣息,仰起頭,可以清晰感到疼痛與難耐的灼熱。汗水順著臉頰滑落,眼睛開始泛紅,眼角被逼出了淚水,但也只是緊咬著嘴唇,在被翻過身去的時候,扯開樓逍的衣領,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李謹不會牙酸的去說愛你地老天荒至死不渝,他只會扣住樓逍的肩膀,凝視他的雙眼,吻住他的嘴唇,在某一刻,或許就在他促進眉頭,伏在他肩上發出低沉-喘息的那一刻,對他說:“我的,你是我的!”
樓逍的唇擦過李謹的下頜,落在他的嘴角,黑色的眼眸,燦若星辰,輕輕抵住他的額頭,低沉的聲音在耳邊流淌,“我是你的。”
下一刻,唇再一次被堵住,灼熱的-情-潮-再次掀起,席卷了兩人
八月二十六日,華夏政府與法國正式商定,法國退還部分庚子賠款用于華夏的教育事業。
八月二十七日,華夏內閣總理同法國代表簽訂了相關協議,第一筆退款將用于在京師建立南苑航空學校。除此之外,法國還將無償提供給華夏一批教學設備,其中一架雙翼教練機尤其惹人注目。法國還將派遣由一百三十名學者,軍官和飛行員組成的隊伍,前來華夏幫助建校,并在學校落成后擔當教員。
對于法國此舉,華夏政府的回應是,錢留下,設備留下,飛機留下,人也可以留下。不過怎么安排要完全聽他們調遣。教學沒問題,但教導的內容不能涉及到專業知識以外的東西。
“這一點還希望貴方能夠明確。”
聯合政府的強硬態度出乎法國人的預料,不過在法蘭西新任駐華公使康德收到一張面值五千英鎊的匯票后,一切都變得可以商量。
法蘭西的利益是要保證的,但他個人的利益也是很重要的。
況且只是允許華夏人對學校的教學內容加以監督,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絲毫無損法蘭西的利益。法蘭西已經讓華夏人看到了他們所做的一切,他們的目的基本已經達到。至于派遣團中另懷目的的某些人康德相信,以華夏政府的慷慨大方,是絕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八月二十九日,南苑航空學校正式奠基。
聯合政府內閣總理及教育部官員出席了奠基儀式。法蘭西駐華全權公使康德,公使館武官白理素,法蘭西駐天津領事也盛裝出席。
在京的各國公使和領事也湊了回熱鬧,新任美國駐華公使芮恩施,決定回去之后立刻電告國內,只是大量招收華夏留學生還不夠,美利堅應該效仿法蘭西同樣在華夏創辦學校,并派遣美國的教師和武官來華。華夏已有為赴美留學生設立的預備學校,即清華學堂。他們只需要對這座學堂進行擴建,就能輕松做到高盧人之前做的一切。
聯合政府和清政府不同,除了從清時延續下的海關部門仍被英國人把持,政府內部沒有聘請任何外國顧問,這對列強國家掌握華夏政府的動態十分不便,更不利于他們擴大本國的在華利益。
美利堅和法蘭西的的行動讓他們看到了打破這種僵局的機會。
很快,各國公使紛紛致電國內政府,電請政府考慮退還部分庚款,用于華夏的教育事業。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過是在為進一步瓜分華夏利益鋪路。
有贊同者自然也有反對者,不過唯一公開唱反調的只有俄國,日本則是保持了沉默。
日本人的庚子賠款都被約翰牛撈進口袋,自己還靠大不列顛的借款喘氣,公開和英國老大唱反調,是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不過日本人也憋了一口氣,早晚都要出了這口氣!
但是現在,他們只能繼續縮脖子,老實的裝孫子。
八月三十一日,李謹一行終于收拾行囊,踏上南下的火車。
樓少帥親自到火車站送他,站臺四周都是荷槍實彈的大兵,李三少很想表示一下感動之情,但到最后也只是摸摸鼻子,冒出一句:“少帥,我最多一個月就回來。”
樓逍沒有說話,卻當著眾人的面抱了一下李謹,又很快就放開了他。
站在一旁的廖七少爺下意識的撇過頭,然后被自己的舉動囧到了。他們又沒干什么出格的事,他避什么嫌啊!
喬樂山和丁肇也來到車站送行,喬樂山送給李謹一個醫藥包,從藥品到紗布一應俱全,甚至還放了一小瓶消食片。
丁肇的禮物有些特別,兩個透明的玻璃瓶子,一只瓶子里裝著淡紅色的藥水,另一只瓶子里卻是無色的。
“美人,你看誰不順眼用這瓶,只要兩滴,”丁肇豎起兩根手指,笑瞇瞇的一呲牙,“三個月癱瘓在床。”
李謹:“”
“有人惹你用這瓶,絕對讓他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丁肇將兩只瓶子放到李謹的手里,“時間匆忙,只能做出這兩樣,下一次,我多給你做幾瓶。作為感謝,美人,給我個”
丁肇沒說完,就被喬樂山捂住了嘴,猛獸在側,不要命了你?!
捧著瓶子的李謹:“”
樓少帥給他兵哥,喬樂山給他醫藥包,丁肇給他毒藥他應該是南下去做生意的吧?
家化廠的陸經理經常和喬樂山實驗室里的人打交道,見此情景,臉上的表情變也未變,倒是廖祁庭被丁肇拿出來的東西嚇了一跳,這都是些什么人?
汽笛鳴響,火車離站的時間到了。李謹從車廂的窗口探出頭,朝站臺上的樓少帥揮手,樓少帥沒說話,只是在原地佇立良久,目送火車遠去。
“少帥。”蕭有德沒有跟隨李謹一同南下,而是安排了四名情報情報人員隨行,他要留在北六省做另外一件事,“目標已經抵達大連。”
“下令,動手。”
“是!”
李謹搭乘的是樓少帥的專列,原本他不想如此張揚,奈何一開口就被樓少帥“殘-暴”鎮-壓,無奈只得妥協。
車廂內布置舒適,李謹獨自一人占了一節車廂,坐在車窗旁看了一會窗外的景色,覺得無聊,把隔壁車廂的廖祁庭和陸懷德都叫來,再加上一個兵哥,四個人開局,斗地主!
廖祁庭常玩橋牌,陸懷德擅長葉子牌,兵哥兵哥喜歡扔骰子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