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音咀嚼著糕餅,點了點頭。
崔逐又問:“那請問您的父親呢?”
南雪音咽下糕餅,簡意賅:“過世了。”
崔逐一愣。
但是比起崔逐這么大的反應,南雪音淡定得多。
父母離世這么多年,她早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雖然心里還是酸酸漲漲的有些難過,但也不至于流露出十分明顯的神色變化。
說完了,南雪音又拿了第二塊糕餅,往嘴里塞。
蕭攸瀾側目,“餓了嗎?”
南雪音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咽下去,補充說道:“剛才打馬球打累了。”
蕭攸瀾笑起來:“那去吃晚飯吧,天色也已經不早了。”
“好啊!”
南雪音趕緊放下了第三塊糕餅。
她記得的,中午他們吃的是三鮮面,晚上要去酒樓吃飯菜。
這個糕餅味道一般,她不想糕餅在她肚子里占位置,導致待會兒飯菜都吃不下。
蕭攸瀾站起身來,對崔逐道:“孤要回去了,不便去向定國公夫婦道別,你代傳一聲吧。”
崔逐也跟著起身,行了個禮:“是。”
離開馬球場去坐馬車的路上,南雪音記起來重要的,從懷中掏出一只翡翠玉佩,遞給蕭攸瀾,“這個,我贏來的。送給你。”
蕭攸瀾接了過來。
玉佩成色不錯,畢竟是定國公特意備下的彩頭。
而對于他來說,最珍貴的并不是這枚玉佩本身,而是,這是南雪音送給她的。
“一開始我也不想打那么久的馬球,主要是第一場的彩頭居然是個簪子,送簪子給你,肯定不合適,所以我又打了幾場,”南雪音道,“剛才就想給你的,一看見那個崔逐,又給忘了。現在才想起來。”
她看看蕭攸瀾,有點兒不放心,問:“你喜歡嗎?”
蕭攸瀾眸光溫柔,“喜歡。”
南雪音松了口氣,愉快地笑起來:“你喜歡就好。”
又忍不住感慨:“我之前還以為用那么好的東西當彩頭,他們馬球肯定打得很厲害,但是我打了幾場,發現他們都沒什么力氣,打球都綿綿軟軟的。我一個人就可以打三個了。”
蕭攸瀾摩挲著玉佩,輕笑道:“來這兒打馬球的基本都是些權勢貴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么打得過你。”
南雪音點點頭,“所以還挺沒意思的,以后不打了。”
蕭攸瀾笑道:“如果你想玩,下次我陪你。”
南雪音驚訝:“你也會打馬球?”
“會啊。我基本上什么都會。”除了不認人臉。
南雪音看起來有點興奮,“那你今天怎么不上場?”
蕭攸瀾回答:“今天人太多了。”
南雪音疑惑,這跟人多有什么關系?
后邊的束遇解釋:“太子殿下身份尊貴,比較注重在外人心目中的形象。人太多了,殿下就不好上場。”
南雪音這才恍然大悟。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走近了東宮的馬車前。
南雪音原本心情不錯,然而定睛一看,卻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正在馬車附近躊躇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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