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你曾經為了一個女子,與父皇大吵一架的事情?”蕭鳴玉突然開口。
蕭攸瀾看過去。
“難道這不算德行有虧?太子殿下年過弱冠,卻至今沒有婚娶,更沒有子嗣,如此,也是德行有虧。”
蕭攸瀾點一點頭:“四哥說得是。”
不等蕭鳴玉高興自己終于扳回一局,蕭攸瀾又道:“那么,孤便與四哥一起接受調查吧。”
蕭鳴玉一愣:“調查?什么調查?”
蕭攸瀾道:“如今看來,無論是孤,還是四哥,都是德行有虧的。只是現在也說不清究竟是孤還是四哥害了父皇,那么便一起查一查,究竟是誰的德行虧得更厲害。”
蕭鳴玉:……
他是想破腦袋也不知道,這話還能往這方面轉。
“難不成,四哥不愿意被查?”蕭攸瀾故意問。
南雪音在邊上補充,他是根本經不起查。
他手底下死過多少條人命,手底下的人有一個沒收過賄賂或是賄賂別人的嗎?
這些東西,一查一個準。
而與蕭攸瀾那些喜歡一個女人,為了女人和皇帝吵了一架,根本就不是一個嚴重程度的。
是以,蕭鳴玉面如土色。
蕭攸瀾目光涼涼地落在他的臉上,“看來,四哥是愿意的。那么今日,當著父皇的面,也祖母太后、叔叔還有賢妃娘娘的面,便這樣說定了,即日起,四哥還是暫住在角園,和孤一起接受調查。最后,看究竟是誰犯的錯更大,究竟是誰害慘了父皇。”
蕭鳴玉的內心極度抗拒,可是在這種時候,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根本說不出一個不字。
他終于明白,今晚就是一個連環套。
他也意識到,青州那個跑到奉都來狀告蕭鳴玉的長史,恐怕已經和蕭攸瀾接觸過,而那些罪證,也終將化為捅向蕭鳴玉的利劍。
“那么今日,便先這樣,”蕭攸瀾始終把握著主動權,“祖母太后、叔叔,父皇沒什么大礙,你們二人先回去休息吧。”
“好。”
康王和宗太后微微點頭,大局已定,也不便久留了。
康王直接出宮去了。
蕭攸瀾陪著宗太后回寶慈宮,路上,宗太后牽著蕭攸瀾的手,低聲告訴他:“你父皇還是疼你的,即便你能力再強,沒有你父皇的默許,你也沒有如今這些權勢。”
蕭攸瀾不動聲色,只管說:“我知道。”
宗太后深深嘆息。
她明白,這對父子之間的關系,一旦破裂之后,便再也修復不了了。
送到了,蕭攸瀾與宗太后道別,動身離去。
“攸瀾。”
宗太后忽然叫住了他。
蕭攸瀾回頭,“祖母還有什么事?”
宗太后面容悲戚:“早知道,當初哀家就不該壞了你與那南雪音的婚事。若是讓她成了你的太子妃,你與你父皇也不至于走到這個地步。”
蕭攸瀾并沒有回應,只道:“祖母,早點睡吧,時辰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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