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太苦了?”白川聽到了。
白昇沒有再說。
白川撓了撓頭,倒也沒再追問,笑嘻嘻道:“也罷!若是王爺醒了之后生氣,我便陪著你一起受罰吧。誰讓我是你弟弟呢,咱們倆可是彼此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
南雪音在庫房找到了鑰匙。
蕭鳴玉也是真鐵了心要藏這墜子,里里外外套了六層鐵盒子,南雪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最終拿到墜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么上好的羊脂玉,實際上庫房里隨便擺著的小花瓶都比這貴重。
不過說起貴重……
南雪音在庫房里走了一圈,摸出來三顆南海珍珠,六塊金餅。這兩樣東西值錢,又便于攜帶,南雪音隨便往衣襟里一塞,就塞下了。
這也不算偷。
給蕭鳴玉殺了這么多年的人,拿他幾個值錢的玩意兒怎么了。
再說了,這些本來也是蕭鳴玉搜刮來的民脂民膏。
南雪音不做殺手之后,也算個良民吧。
說起良民,南雪音還得去準備路引,并且易容……
一邊琢磨一邊潛行,趁著天色還沒有大亮,南雪音離開了端王府。
然而,沒等她走出去多遠,端王府便有了異動。
“傳令下去,封鎖蓮州!別說是人,連一只雞、一只鴨都不許放出去!”
南雪音藏匿在巷子里,聽到急切的傳話,料想應該是蕭鳴玉醒了過來。
她皺了皺眉頭,醒得太快了。
蕭鳴玉封鎖蓮州城,對每個人搜身檢查,要逃出去就會很艱難。
何況,她現在沒有易容的工具,還是原來的這張臉……
突然,南雪音察覺到身后有一股異樣的氣息在靠近。
雖然南雪音感覺不到殺意或是惡意,但謹慎起見,她還是猛然一個旋身,作勢要扭斷那人的脖子。
手剛觸碰到對方,她聽見低呼:“是我!自己人!”
南雪音認出了這個聲音。
“我是蕭清凌!”見南雪音不說話,蕭清凌主動介紹起來。
南雪音打量了他一個來回,這壓根不是他之前的那張臉。
不知是否看出她的疑慮,蕭清凌小聲解釋:“我偷偷摸摸過來的,所以易了容。”
南雪音蹙眉不。
蕭清凌看看她,笑了一下:“是太子哥哥讓我來的。”
南雪音微微一愣,終于有了反應,嘴唇緩慢張合:“他怎么樣?”
“不能算好,也不能算差。他和父皇大吵一架,被囚禁在東宮,暫停了一切職務。畢竟這是太子殿下,如今奉都朝野上下都動蕩了。”
南雪音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后果,心里更討厭蕭鳴玉幾分。
要不是他做出這些事情,蕭攸瀾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跟我走吧。”蕭清凌忽然道。
南雪音冷著臉:“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不會和你在一起。”
蕭清凌反倒歪了一下腦袋,“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的意思是,跟著我一起離開蓮州?”
南雪音:……
她從小到大,很少這么尷尬。
蕭清凌忍著笑:“我那兒還有易容要用的工具,我帶你過去?”
南雪音忍辱負重,嗯了一聲。
跟著蕭清凌,南雪音避開城中守衛,三拐五繞,抵達了一間小房子。
“昨天夜里我剛到蓮州,花了銀子租下這個房子。里面有你需要用到的所有東西。”
南雪音沒有評價什么,動身往里走去。
不得不說,蕭清凌實在是一個很不謹慎的人,易容所用的那些道具竟然全都零散擺在桌上,都不曾收拾過。
要是蕭攸瀾,不管事情有多緊急,他都會第一時間將手頭的事情盡快處理好,尤其是如今四面楚歌,蕭攸瀾必定會更好地掩藏身份。
想到蕭攸瀾,南雪音的心里悶悶的。
她坐下來,準備開始易容。
目光在所有工具上掃視了一個來回,她卻先皺起了眉頭。
蕭清凌問:“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