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鴻沒聽懂,“什么墜子?”
“白玉觀音墜子,”蕭攸瀾眸光微沉,“是她要的東西,但是不在白昇手上。蕭鳴玉理應讓白昇將墜子和解藥一并拿來東宮,但是白昇沒有。那墜子,應該被蕭鳴玉收走了。”
飛鴻還是不懂,“這……這是什么意思?”
蕭攸瀾扯起嘴角,“這說明,今日之事,并非父皇一人做的,蕭鳴玉也絕非一無所知。”
怪不得,永征帝會得知南雪音是殺手的事情。
蕭攸瀾將此事隱瞞得很好,皇帝會知道,原來是因為蕭鳴玉去報的信。
他未必是當面對父皇說的,只怕是繞了一個彎子,先去找了祖母太后。
那日,所有人都以為蕭鳴玉是去寶慈宮中辭行,原來,他是設下了這么大一個局。
“竟然是端王……”
飛鴻覺得不可思議,很快又想到要緊事,“幸好!幸好今日端王還在奉都,要明日才會回蓮州去呢!”
蕭攸瀾轉身,“束遇!”
正牽著宋嘉寧的手要出門的束遇站定了回頭。
“得麻煩宋姑娘,在東宮多待一會兒,”蕭攸瀾面色微凜,“現在,你需要跟孤先去一趟角園。”
束遇短暫地猶豫了一會兒。
宋嘉寧先松開了他的手,輕聲道:“太子殿下一定是察覺出了什么端倪,要去救南姑娘呢。我留在東宮,不會有事的,南姑娘如今生死未卜,才最為要緊。”
束遇聽話地點了點頭。
-
角園。
聽說東宮親衛將角園圍得水泄不通的時候,蕭鳴玉正在清點行囊。
他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居然就像是南雪音說的一樣,太子爺果真來找她了。
蕭鳴玉磨了磨牙,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白昇滿頭滿臉都是急切的汗水,“王爺,這太子殿下來者不善,看起來就好像要把咱們角園踏平了似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又嘆氣,“太子想要解藥,王爺不是已經給他送過去了嗎?他怎么還出爾反爾,居然跑過來耀武揚威的?”
出于謹慎安全的考慮,蕭鳴玉并沒有把南雪音的事情告訴他,語氣諷刺,道:“誰讓他是太子呢?又尊貴,又得寵。他做再出格的事情,父皇也不忍心怪罪。”
白昇很是同情地望了自家王爺一眼。
蕭鳴玉問:“他們人呢?”
白昇道:“剛將角園圍了,這會兒都在正門外呢。”
蕭鳴玉嗯了一聲,心想,看來,他們只敢圍住院子,到底是不敢擅自闖進來的。
他拍拍手,“行了,既然是東宮的人,那本王便親自去見一見了。”
東宮的馬車就停在角園正門外。
蕭鳴玉剛要問束遇做什么要圍住自己的院子,便見馬車木門被推開,露出了蕭攸瀾那張俊美而冷漠的臉龐。
蕭鳴玉不由得一愣,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了!
蕭鳴玉上前,“不知太子殿下來此所為何事?怎么將我這角園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