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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7.好戲從不提前開場

      具體談一談。

      在具體談一談之前,李安得稍微回憶整理一下。

      這個問題得從決賽的另一首曲目說起。

      顯然梁山并不著急從李安口中得到答案,現在是李安的回合,他只需安靜地等待便好。

      約莫過了五六秒,李安開口道:

      “我記得那天應該是我快下班了,收到了當時新海杯主辦方發給我的郵件,郵件內容是決賽指定曲目。”

      梁山:“黎宏昌老師的云湘回憶。”

      李安:“對,我大致掃了一眼,心說壞了。”

      梁山:“陌生。”

      李安:“不只是陌生,陌生的譜子成千上萬,通常拿到一份新譜子,雖然它是陌生的,但多數情況下,我大致看看就知道可以怎么去彈,而當時我的情況完全是束手無策,腦海里沒有任何一種現成的思路來應對。”

      梁山:“毫無頭緒。”

      李安:“毫無頭緒,大概一個多小時吧,不到兩個小時,我把它摸下來了,但還是毫無頭緒。”

      一頓,“里面的散板太多了,真的就是說,都上升不到表達,我連這是什么都不知道,比如我們演奏一首貝多芬奏鳴曲,它的三個樂章是什么樣的,曲式結構是如何的,主題是什么,在哪里展開,一部作品下來它是一個連貫嚴密的整體,再復雜,它也有一個開始的動機。”

      梁山:“經驗失效了。”

      李安豎起大拇指:“經驗失效了,”

      梁山:“但是在最后的決賽舞臺上你呈現出了一部在我聽來非常飽滿的作品。”

      李安:“現在看來確實過于飽滿了,如果再演奏,我想我會換一種方式,當時我也不確定我那樣彈是否合理,不過在研習這首作品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些值得思考的問題。”

      梁山:“哦?”

      李安:“初期我瘋狂地練,雖然認識上的成效甚微,但我還是發現了一些東西方作品的差異在其中。”

      “西方音樂的規則其實才是真正意義上將時間割裂開,然后再重組。”

      梁山:“規則之下。”

      李安:“是的,比如每一小節是固定的兩拍子或三拍子,它絕不允許多出哪怕半拍在其中,一旦多出來半拍,音樂就會被迫中斷。”

      “而我們的作品確是包容的,在演奏中就絕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盡管它們的獨立片段相對較多,每個片段之間聯系也不緊密,但它們在時間行進的過程中幾乎是連綿不斷的,非常平和,就算你在某一個音上做一個自由延長,也不會影響整個音樂的行進。”

      梁山點點頭:“的確。”

      李安:“做一個不恰當的比喻,時間在我們的作品里是永恒的,而在西方作品里就是當下的一瞬。”

      梁山:“很貼合地形容,你在這里找到了如何去破解這首作品的辦法。”

      李安:“到了這里我還是不太確定,因為想法是一回事,落到演奏中又是一回事,就像音樂無法用語盡數表達,想法能否落實在音樂中還需要回到實際的演奏。”

      “這個時候我回到了這首作品的創作者黎老先生身上。”

      梁山:“從根源入手。”

      李安:“在了解到黎老先生曾在德國接受教育并生活了二十年之久,這時候我心里就有數了,并且也是基于這一點,我開始反思我應該如何看待演奏西方作品這件事。”

      梁山:“怎么說。”

      李安:“之前我總是在想如何彈得像巴赫,像莫扎特,像貝多芬,而忽略了我本就處于另一種文化背景之下。”

      梁山:“你也被這個問題困擾過。”

      李安笑:“也談不上困擾吧,我對于自己的演奏追求其實并不高,我只是想把這個東西搞清楚。”

      梁山:“這個東西指的是彈鋼琴這件事?”

      李安:“是的,實在搞不清楚也沒有關系,它并不影響我的生活,而黎老先生的作品是我的一個契機,他用作品告訴我骨子里的東西是客觀存在的,即使接受了西方音樂教育也是如此。”

      “一個華國人真的沒有必要把巴赫彈得像巴赫一樣”

      “或者說這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一個德國人就有必要把巴赫演奏得像巴赫一樣嗎?”

      “巴赫是什么,誰來定義,巴赫本人或許都不能給出最權威的解釋。”

      “巴赫是西方音樂之父,而西方音樂是世界文化的一條分支,文化本身又是歷史進程的一部分,并且被傳承的西方音樂文化也隨時面臨著時代變革的挑戰。”

      梁山:“不然西方音樂到巴赫也就結束了。”

      李安:“這話我只敢聽。”

      說著二人不約而同地都笑了。

      片刻,李安坦道:“所以回到第二個問題,我喜歡鋼琴,也喜歡西方古典音樂文化,我可以參考西方人怎么彈琴,聆聽西方人怎么彈琴,研究西方人為什么這么彈琴,但我并不提倡要去模仿西方人彈琴,因為這樣做的結果最終會讓自己迷失。”

      梁山:“基因沖突。”

      李安:“別人我不清楚,至少目前于我個人的演奏,我持這樣的觀點。”

      梁山:“您的教學一定極為嚴謹。”

      李安:“只能說盡量少出錯吧,在我看來教學實際上比演奏要復雜得多。”

      梁山:“非常贊同。”

      李安:“因為每一個孩子的性格都不一樣,很多時候作為老師沒有辦法用一種方法教會兩個孩子同一個問題,怎么辦,我只能用最笨的辦法,先讓自己融入孩子的世界,成為他們的同類,然后再找解決辦法。”

      梁山:“我兒子就很吃這一套。”

      李安:“雖然會比較麻煩,但是這樣做會讓我找到一個新的視角重新看到孩子的另一面,我很喜歡這個發現的過程。”

      梁山:“可能你天生就適合老師這個職業。”

      李安笑:“或許吧,也是一樣的,回到您的第一個問題,在西方音樂中加入東方的理解,也是一次我發現的過程。”

      梁山:“誒?”

      李安:“文化背景的不同聽起來似乎不利于我們走近西方音樂,但我認為這恰恰是我們的優勢,因為我們可以更加客觀看待這些音符。”

      梁山心里微微一驚,李安給出的答案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以為李安的出發點是融合。

      李安:“一部分歷史是真實的,一部分歷史是被發明的,或是通過半虛構偽造出來的,比如莫扎特。”

      “莫扎特的音樂總是滿載歡愉,如太陽般溫暖,其中一些作品還作為琴童音樂啟蒙的典范,我看到過一段關于書寫貝多芬與莫扎特音樂本質區別的描述,覺得挺有意思。”

      “說,貝多芬用對抗命運的勇氣和巨人般的毅力,才將自己的音樂敲開天堂的大門,結果進門一看,好家伙,到處都在放著莫扎特的音樂。”

      “誰能把這樣的音樂和納粹扯上半點關系。”

      不自覺間梁山發現今天的采訪已經朝著他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但不得不說李安的話再次讓他感到了一絲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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