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欞吃著嘴里的白切雞和炒豬肝,看上去沒什么表情實際上心里滿滿的都是不解。
他不明白,明明他割的是自己的手,為什么那小孩兒哭的好像刀砍在他身上一樣。
雖然沒掉眼淚,可他也不是聾子啊。
有那么可怕嗎?
他忍不住伸出右手去觸碰,看著眼前那橫豎交錯的大大小小傷口輕輕皺起了眉,好像,是有那么點兒。
小孩兒好難帶。
今晚沒有月亮,就連星星也像被遺棄的玻璃珠,零星的分布著幾顆。
整個夜空如一盤墨,空中有一層淡淡的云,使原本就不明亮的夜色更添迷蒙。
就像吳峫此時的心情籠罩著一層又一層的陰翳。
三叔潘子和大奎早就吃過飯回屋休息了,說是養足了精神好下墓。
張起欞的房間也剛熄了燈,想必是失血過多的后遺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