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母大放悲聲:“老天爺啊,講不講理啊,大過年的,動手打我的女兒。
我一天從天亮忙到天黑,為了你們這個家,又是洗衣做飯又是打掃衛生,老頭子還幫忙帶孩子,收拾院子。
我們為了這個家辛辛苦苦,像傭人一樣伺候你和你父母,你不但不尊敬老人,還指責我們,還打嚴俐,你怎么好意思動手的?”
嚴亮也不客氣,大聲武氣地喊著:“想動手是吧,我可不怕你。本來,我敬你是姐夫,才來你家里過年,是給你面子。誰家里過年不能吃點好的,吃了你一點東西,你就這樣發火。
我們怎么著你了?
別忘了,你還欠著我們嚴家50萬彩禮錢呢,這可是你紅口白牙答應的。錢拖了快一年不給我們,利息都有多少了?你居然還敢動手,沒見過欠錢的來打債主的。反了你了。”
韓少陽一把掀了桌子,盤碗盞碟,碎了一地。
韓少陽怒吼著:“擦亮你們的狗眼看看,這個家到底是誰做主?搞不清東南西北,就給我滾出韓家,我不歡迎你們。”
嚴俐一瘸一拐地站起來,忍著痛安慰韓少陽,“老公,你消消氣,大過年的,大家不要鬧了。”
嚴俐不敢得罪韓少陽。
她一個家庭主婦,過著伸手要錢的生活,韓少陽是她唯一的依靠和經濟來源。
如果把韓少陽惹毛了,把她趕出門去,她將一無所有。
當務之急是先安撫他。
無奈韓少陽怒火沖天:“我把這個家交給你,你是怎么管的?怎么照顧我父母的?害得我爸得了痛風,疼得沒日沒夜地受罪。
我媽重感冒躺在床上三天,你是怎么照顧的?
你眼里還有我父母嗎?還有這個家嗎?
你睜眼看看,家里亂七八糟,烏煙瘴氣,像個家的樣子嗎?
這就是你當家庭主婦的成果?”
韓少陽不好直接罵岳父母,含沙射影地罵嚴俐。
嚴父嚴母聽了臉上都掛不住,紅一陣白一陣。
他們鼓搗著把保姆辭掉,自己來干保姆的活兒,還一個月拿著3000塊錢的工資。
但是,做飯做不好,衛生打掃不干凈,根本趕不上保姆趙姐在的時候,更遠遠趕不上夏雨在的時候。
這也難怪。
他們從農村過來,一輩子的生活習慣就是如此,哪里能這么快地改掉?
在他們眼里,他們做的飯菜已經是一等一的好了,有肉有菜,還要怎樣?
家里亂,是很正常的,有老人有孩子,尤其是孩子,剛會走路,一刻不停地跑動,玩具扔得到處都是,根本收拾不過來。
家里過得去不行,收拾那么干凈,一會兒還是要亂。
等孩子大了,自然會好很多。
這么點小事,韓少陽不怪自己窮講究多,居然還責怪起他們了。
嚴家幾個人一臉的委屈和氣憤。
韓少陽更是氣憤。
以前,夏雨天天在家,把樓上樓下打掃得纖塵不染,把家里安排得利利索索,什么都不用他操心。
一瞬間,韓少陽心生后悔。
自己這過的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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