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俐聽了韓少陽的指責,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韓少陽,你憑什么指責我?你父母生病,是我的過錯嗎?
嘴在他身上長著,你爸自己管不住嘴,這也吃那也吃,吃出了痛風,你怪我?
你媽大冷天的,出門穿衣服少了凍感冒了,你怪我?
你成天不著家,大過年的,誰家不在團聚,我讓父母和弟弟來家里過個年,你怪我?
你憑什么處處指責我?
我一忍再忍,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韓少陽,你有沒有人性?”
最后這句話太重。
韓少陽瞬間怒火沖天,掄圓胳膊甩給嚴俐一耳光。
“你有多大的臉,居然敢罵我沒人性。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了?以前夏雨在時,家里什么事都不用我管。
你呢,仗著自己生了個兒子,嬌氣十足,把自己父母弄過來伺候你,吃我的喝我的,還讓我月月出錢給他們。
夏雨父母以前給我帶大了兩個女兒,不曾向我伸手要過一分錢。
你們呢,滿腦子都是錢!算盤打得叮當響,成天想算計我的錢。
要了錢也就罷了,想拿保姆的工資,卻不干保姆的活,把這個家弄得臟亂不堪,把我父母一個照顧到了醫院,一個躺在床上不管不問。
這就是你們的行事作派?
我受夠了,你們一個個的,全部給我滾。
想騎我頭上拉屎,沒門。”
徹底撕破臉了。
嚴俐撲上來就要打韓少陽,“老娘差點丟了命,拼死給你生了兒子,如今你喊我滾?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嚴母眼珠轉了轉,示意嚴亮拉開嚴俐。
嚴母一不發,拉過嚴俐,抱著小軒軒,招呼著嚴父、嚴亮一起上了樓。
進屋后,嚴母一指頭指著嚴俐的額頭:“你傻啊,跟韓少陽鬧翻臉,對你有什么好處?等他厭煩你,一腳蹬了你?”
嚴俐裝腔作勢,“他敢!”
嚴母沉著臉:“我們不要硬碰硬,要想點手段,治治他……”
當晚,韓少陽陪著韓母在她房間睡著,照顧了一夜。
韓少陽忍不住責備母親:“天這么冷,你出門要注意身體,該加衣服就加衣服,弄感冒了多受罪。你來城里,還是第一次感冒,就這么嚴重。”
韓母啞著嗓子道:“以前也感冒過兩三回,每次剛有點癥狀,夏雨就給熬姜湯,熬中藥,讓我們泡藥浴,兩三天就全好了。
這次我只吃了些西藥片片,不但沒見好,還拖嚴重了……”
韓少陽不吭聲了,疲憊地躺在床上,在黑夜里盯著天花板,腦海里一幕幕回想著夏雨……
夏雨在收拾屋子,夏雨在做家務,夏雨帶父母看病,夏雨在輔導孩子功課,夏雨照顧了他所有的生活,沒有讓他為日常瑣事煩一丁點心……
之前,他為什么看不起夏雨,總是嫌棄她呢?還指責她一個家庭主婦,沒有任何價值。
韓母聽到兒子一聲沉重的嘆息。
第二天一大清早,韓少陽又頂著黑眼圈去醫院照顧韓父。
韓父已經不斷在打奪命連環cal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