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我剝下自己的臉后死掉,換他們兩個人活。
這種一命換兩命的選擇題三歲小孩都會做,我自然不會猶豫。但現在的問題是,我怎么保證我死后,你會遵守承諾放他們兩人出來?
那老頭講,現在不是我給不給你保證的問題,而是你根本沒有選擇。畢竟現在我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除非我能把這老頭一擊斃命,否則他只要輕輕一抬手,就能把張哈子和吳聽寒的脖子給切斷。
這么算下來,我確實沒有別的選擇。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篾刀,講,你把刀扔過來吧。
那老頭顯然沒料到我會這么爽快,神情愣了一下之后,沉默了幾秒鐘,這才把篾刀扔在我腳下。
我撿起篾刀,橫在脖子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脖子沒抹掉,倒是把鎮魂鈴給不小心碰了一下,還好沒響。否則那老東西肯定會以為我在耍花樣,搞不好就要在吳聽寒的臉上劃上一刀。
我放下篾刀,看著那老頭,講,要我這張臉可以,但我想死個明白。
那老頭想了想,講,可以,但我沒時間跟你玩問答游戲,你最多只能問三個問題。
我點頭,問他,你到底是誰?
他講,我是陳寺青的父親,陳恩仁。
我又問,那你這身體……?
他講,這是我父親陳有為的身體。你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我想了想,講,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你還精通趕尸術?
他講,你這是兩個問題,不過看在你即將死了的份上,我就免費送你一個。他的確已經死了,不然我也不會出現。至于趕尸術,這是你們洛家的絕學,除了你們姓洛的,誰都不會。
我點了點頭,講,明白了,所以你是借尸還魂咯?
他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滿臉堆笑的看著我,講,做人還是不要得寸進尺的好。
我聳了聳肩,講,但我爺爺卻常教導我,做人要積極進取,不可半途而廢。
他瞇著眼睛,講,所以你這是打算出爾反爾咯?
我講,你都能拿他們的性命威脅我,我為什么不能出爾反爾?
他用手摸了摸手里的剃刀,陰森的光芒透露出其刀刃的鋒芒。
他講,你就真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了?
我搖頭,講,你錯了,不是不在乎,而是我知道,就算我把臉剝了給你,你也不會放過他們。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不敢對他們動手。畢竟沒了他們做籌碼,我不相信你這老殘的身軀,能打得過我!
他笑了笑,講,我記得你只是個學國文的大學生吧?什么時候還是練家子了?
我也跟著笑了笑,講,五年的時間,雖然不怎么精通,但要對付你還是綽綽有余。再說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又何止我棄文從武這件事?
他有些詫異,神色之間多了一絲慌亂,爾后試探性的問了句,不就是一些粗淺的匠術么,除此之外,你還會些啥?
我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減,講,你剛剛自己都說過了,難不成還沒想到?
他皺眉沉思,少頃瞪大眼睛看著我,講,難道你學了趕尸術?不可能,洛朝廷他怎么可能……?
我沒等他說完,就點點頭,笑著問他,講,你說,睡死了的人,是不是和尸體差不多?
說完,我左手拿著鎮魂鈴,在篾刀的刀身上,使勁兒一敲,嘴里更是快速的低聲呢喃著:冥冥厚土,茫茫蒼天,幽幽黃泉,青青翠竹,……重重萬山,鳴金收兵!
我會個屁的趕尸術,我這是鳴金收兵,讓張哈子他們三個的魂魄從夢里‘鳴金收兵’,回到他們原來的地方來!
“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到底哈要落好久才到底?”張哈子還沒抬起頭來,嘴上就已經破口大罵起來。
那老頭見狀,不再猶豫,伸手就要去劃破張哈子的喉嚨,結果整張桌子猛地被掀起,狠狠的砸在那老東西的身上,頓時頭破血流。
張哈子‘看’著被砸倒在地的老頭,冷哼一聲,講,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連老子都敢偷襲,你以為你是神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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