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聽到徐母這番話,苦得嘴巴都張不開。
但他已經想通了,他是男人,這門婚事出了問題,他得想法子處理。既然已經跟鄭書雅簽字畫押,他便不打算再把責任推過去。
嘆了會兒氣后,他剛要安撫母親,便聽徐母顫著聲道:“你莫不是還沒有放下珍娘?你以前騙我的?”
徐行抬眸,看到老母親紅著眼眶抹眼淚,跪爬過去,給坐在椅子上的母親揩眼淚:“母親這是說的哪里話?我連珍娘長什么模樣都忘記了。說放下便是真的放下,我何時騙過您?”
徐母想了想,確實沒怎么騙過。
以前一門心思要娶珍娘的時候,半點兒迂回都不懂,張口閉口都是氣人的大實話。
“那你怎得不跟鄭氏好好過日子,昨晚還分床睡?”
徐行眼角直抽抽:“母親你......我昨晚身上有酒氣,怕熏著她,所以才讓她睡別處。母親若再差人監視,被她發現,指不定要跟兒子離心。”
徐母聽完徐行的解釋后,覺得有道理。
再聽到最后那句話,忙小聲道:“你別告訴你媳婦兒,我也是擔心你,才多問了幾句你院子里的事情,以后不問了。你答應娘,一定要好好過日子,我這兩日仔細觀察過,你媳婦兒是個知書達理之人......”
徐行聽著母親的苦口婆心,艱澀地點了頭:“母親放心,兒子明白,兒子去接她回府。”
“好,去吧。”徐母把徐行扶起來,親手幫他撣了撣膝蓋處的灰塵。
徐行愁眉不展地往前院走去,讓人套車,打算去百草堂接鄭書雅。
此時的鄭書雅正在回府的路上,途徑后門所在的巷子時,看到一對憨厚的夫妻推著一輛獨輪小車在徐府后門敲門,獨輪車上坐著一個小童,掉了兩顆大門牙,正在用旁邊的牙齒啃東西吃。
鄭書雅從軒窗縫隙看到這一幕,不禁笑了。
花枝看到這一幕,小聲道:“他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