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到婆母的意思,她徹徹底底松了口氣。
徐母收拾完便去了堂屋,看到小兒媳乖乖巧巧坐在那里,徐二斜著眼睛看她,便越發不喜徐二:“府里這么多懂醫術的都治不好你的斜眼癥?”
徐二被嗆,面紅耳赤地站起來:“母親,我只是覺得嫂嫂日日戴著面紗,跟咱們親近不起來。”
鄭書雅也起身行禮,將問題拋到了她身上,笑道:“二妹妹說得是,我的面皰好得差不多了,確實不該繼續以面紗遮擋。”
她說著解開面紗,第一次在她們跟前顯露真顏。
徐二又斜過去一眼。
她覺得鄭書雅當是丑陋的,所以才會見不得人,可這一眼卻看得她心思直冒酸水。
鄭書雅非但不丑,明眸青睞、唇不點而紅,反而頗為秀麗。尤其是那雙眼,黑睫濃密纖長,竟然隱隱有兩分異域風情。
有個別女眷隱晦地瞄了瞄徐二,徐二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原本想看鄭書雅的笑話,如今笑話變成了她。
徐母是見過鄭書雅的,并不驚訝,看到幾個兒媳相繼睜大了眼,徐母比鄭書雅都驕傲。
她的小兒子即便這么晚成親,也不能將就。
眾兒媳請完安后,徐母單獨留下鄭書雅閑聊了幾句:“我聽門子說,緩之一大早又出去了?去哪兒了?”
鄭書雅眼神微閃。
徐行沒告訴她,她若說自己不知道,也不知婆母會不會以為她在告狀?萬一因此責備徐行,倆人的關系又要雪上加霜。
“我今早睡得沉,徐郎跟我說了一嘴,我當時應了聲,醒來便忘了。”鄭書雅低下頭,故作羞澀和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