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解,如何信?”晚棠低聲呢喃,垂下眸子掩住揪心。
她有許多話要跟他說,她從來不是養在溫室中的嬌花,她是經得住風吹雨淋的草,見縫可生,向陽生長。既然做了夫妻,她自是要跟他同甘共苦,無需他把她當嬌花一般養著。
她知道什么該計較,什么不該計較。
便如他曾說他不知道蘭湘的乳名叫糖糖,可她后來想起,他以前明明險些脫口叫出過這個乳名。所以這件事上,他騙了她。
可她覺得這是小事,都已過去,她不該計較,所以從未拿出來與他矯情。
但他中了毒卻隱瞞,這是大事,她需要計較。
蕭峙喉頭發干。
他原以為晚棠會哭鬧著大鬧一場,可她沒有,連說話的語氣都如此平靜,他反而不知該如何哄她。
“膳食已經備好,侯爺先用膳,吃完再說。”晚棠還是板著臉,本本分分地盡著妻子之責。
“夫人怎么不叫我夫君了?”一口一個侯爺,如此生疏,莫不是不想要他做夫君了?
蕭峙走快兩步追上她,晚棠卻瞥一眼他的腿腳,淡然看向趙福。
趙福咽了下口水:“夫人放心,侯爺回來這一路走得不快。”
蕭峙和他對視一眼,看向晚棠不哭不鬧的背影。
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有些怕。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