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將軍足足絮叨了一個時辰才離開,武安侯府外,一個挑著擔的貨郎頗為隱晦地瞄了眼閆闖兩個,吆喝著從侯府門前路過......
蕭峙離開書房,正要闊步回梅園,趙福便苦著臉上前:“侯爺,夫人特地交代過,讓您走路慢著些。”
蕭峙眼中急躁散去一小半:“她特地交代的?”
“侯爺在書房議事時,夫人特意遣了阿軻來叮囑了三遍!”趙福伸出三根指頭,“夫人回了梅園便按照徐大夫的叮囑,親自盯著人熬了藥膳,還往屋里添了兩個冰鑒......”
蕭峙卻沒有半點兒開懷的心思,在趙福一遍遍的嘮叨中,只能放慢步子往梅園踱。
暮色已至,梅園一如既往地亮著暖融融的燈,似在無聲地等他歸來。
晚棠正在澆花,原本根植于盆中,可搬去屋子里的各色月季此時都被種進土里。汲取了水分后,開得仿佛越發恣意。
“夫人,我......”蕭峙到嘴的狡辯在看到晚棠冷冰冰的小臉后,又咽了下去,還有一個多月,他原以為能瞞住她。她懷著身孕,何必跟著操心,他有法子活下來。
晚棠抬眸,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不過眼尾紅得厲害,也不知是不是偷偷哭過。
蕭峙覺得他再狡辯半個字,她都能哭出來:“我錯了,日后再不瞞你。”
晚棠斂眸,把澆水壺遞給丫鬟:“離侯爺生辰還有四十四日。”
她回來后掰著指頭數了好幾遍,日子都如此不吉利,想得心慌。
蕭峙心口一堵:“為夫不會出事,你信我。”
“侯爺的毒已經解了?”晚棠冷凌凌地看過去。
蕭峙一窒,啞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