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大房二房在交出銀票不久后,便主動從武安侯府搬了出來。
蕭峙收銀票之前,單獨找過大房和二房,只要揭露對方,他便可網開一面。
當時大房和二房都不曾揭露對方,蕭峙后來又開始頻頻做噩夢,一心弄清楚那些噩夢的緣由,沒空料理他們。
如今看來,她們一早便通了氣,相互遮掩。
蕭峙目力好,遠遠便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大大方方地被大老太爺親自送出來,倆人熱絡地說著話,一看便是熟識已久。
蕭峙心頭一涼:“大房何時和李家如此熟稔的?”
若他沒記錯,剛才那人是兵部的一位主事,是珋王的人。
趙福策馬跟上來,狐疑地皺著眉頭:“大房郎君以前和咱們府上的大郎相熟,時常一起出游玩耍,許是那時候和李家開始往來的。”
蕭峙暗暗心驚,許多事情看似無關,實則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看來他前世的結黨營私絕非夢到的那么簡單,大房和珋王的人往來,其中牽涉的利益糾葛,怕是也都被扣在了他頭上。
今日若不是特意來這一趟,他絕對不會發現這些瑣事。
他手下心腹有限,大房二房這么多人,實在沒法子一一監視。何況如今一大半人手都調去了承州,保護晚棠和江嬤嬤。
蕭峙抬手,隔著衣服摸了摸那塊驚雷木平安符:“回府。”
趙福看蕭峙已經掉頭離開,趕忙追上去:“侯爺不是要去賀喜?都到門口了,不賀了?”
“不必了,你去找族長,開祠堂,本侯有要事宣布。”蕭峙本就是果決之人,看似冷厲,骨子里卻極重親情,否則也不會忍受大房二房這么久。
如今一把斷頭刀已經懸在脖子上,他還有什么可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