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卻猜到她未盡的語“習慣了?你如今是秦二姑娘,日后是侯夫人,你不該習慣苦難,你要習慣享福,習慣驕縱,習慣頤指氣使、高高在上。”
他微微揚著下巴,說到最后四個字時,眼里浮起睥睨萬物的傲慢姿態:“世人都愛捧高踩低,出嫁前好好學著些。”
晚棠哭笑不得,原本被兄弟溫情填滿的胸腔很快被蕭峙的寵溺擠占:“學如何驕縱?如何高高在上?”
蕭峙理所當然地頷首。
他想培養她的野心,撐大她的胃口,如此,其他男子便再不能入得她的眼,只有他才能滿足她。
房事上亦然。
“我會,只要學著夫君的樣子便是。”晚棠嫣然一笑。
她冷不丁喚了“夫君”兩個字,聽得蕭峙耳根子一熱,湊到晚棠耳邊就說渾話:“棠棠叫得真好聽。”
晚棠聽他語調緩慢曖昧,自然想到了別的事情,一雙眼窘迫地無處安放:“養心齋如今沒有野貓了,夜里不能再出現奇怪的聲響。”
“野貓?”聰明如蕭峙,怎能猜不到這兩個字的含義,喉間當即滾出低笑。
晚棠伸手就捂他嘴,順便轉移話題:“謝家堅持讓二伯父二伯母帶著我一起登門道歉,許是我多想,我估摸著他們想用下作法子。”
碰過幾次面,謝三郎溫潤的皮囊下,似乎藏著一股沖動的瘋勁兒。
蕭峙拉下晚棠的手,捉在掌心里摩挲。
他嘴角牽起一抹冷笑,幽深的墨眸中魑魅魍魎橫行:“無妨,為夫明日便讓謝家和你二伯父長長腦子。心思動到我未來夫人的身上,這是當我好欺負。”
晚棠如今倒也不怕他生戾氣的樣子,反握住他的手勸誡:“侯爺不是說京中局勢緊張嗎?此時切不可生事,我自有法子不去謝家。”
“謝家無理、秦仲安無德,怎得倒要委屈你縮頭烏龜一般躲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