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別的女人,他已經誠意十足,再不濟也會把他當做人脈,至少留個聯系方式,交換個人情。
他期待地看了山靈一會兒。
山靈卻無動于衷,只微微彎起嘴角,用喝酒來表示她的無所謂。
舟澤既被她滿不在乎的態度激起怒意,又為她不斷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香檳感到欣慰。
他收起心中的不岔,假意交代道:這瓶香檳就當打擾你興致的賠禮,不過,我建議你不要貪杯,這香檳后勁十足,到時候可別怪我讓你嘗試過。
山靈舉杯一口飲盡謝啦,再見!
放下杯子,她不在看聒噪的舟澤,拉下面具就往大廳內走去。
于此同時,她錯過了舟澤眼中得逞的笑意。
舟澤看著她曼妙的背影,低語交代了侍者幾句,侍者點點頭,尾隨在山靈身后,不緊不慢跟著。
山靈在大廳里尋找江云云的身影,找了一圈沒找到,頭卻越來越沉。
隨著這種昏沉的感覺加重,她覺得自己的力氣在不斷流失,同時體內漸漸浮起一種異樣的燥熱感,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起先,她只覺得那兩杯香檳的后勁確實足,自己是喝醉了,但隨著身體里那種異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不適,她才后知后覺自己被人下藥了。
抬頭往人群里掃去,果然看到一個侍者緊隨在她身后,而給她下藥的舟澤還若無其事周旋于人群之中,好似并沒把多余的眼光放在她身上。
可惡!這個舟澤居然敢對一個未曾謀面,只憑自己感覺的陌生女人下手,并且還是在他親自舉辦的宴會上。
山靈只想著讓他知難而退便作罷,完全沒想到他這么下作,這么猖狂,自己防不設防。
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隨著腦袋越來越沉,她只恨自己太盲目自信,恨自己放松警惕。
趁著意識還清晰,她連忙拿出手機,準備給江云云打電話。
然而不知誰從背后撞了她一下,本就有些虛浮的腳步,頓時就往旁邊倒去。
在她將要接觸地面的時候,手臂突然被人拉住。
隨之她就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鼻息里瞬間充斥著一股濃郁的煙草氣息。
這人扶住她后,并未把她放開,反而用一雙臂膀,緊緊將她禁錮在懷里,還順走了她的手機。
受到了冒犯,山靈不悅地抬頭看去,瞳孔倏然放大。
他奶奶的,這人臉上戴了一個鬼煞面具,完全把他的面容蓋住。
見慣了美麗事物的山靈乍一看到這個丑東西,差點沒把她送走,藥勁都散了大半。
她使勁推開這個冒然出現,卻緊抱著她不放的男人。
你干什么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男人藹然不動,也不回答。
山靈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舟澤。
但仔細一想,除了喝了那兩杯香檳,她并沒吃過任何東西,更何況這個帶著鬼煞面具的男人,她先前并未在宴會廳里見過。
她掙扎起來:放開我!
此時,山靈完全察覺不到自己的呵斥在別人耳里卻成了低聲的嬌媚。
男人掩藏在面具后的眼眸深不見底,語氣無波無瀾:你喝醉了。
山靈不知道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到底是誰,但她明顯感覺到他來者不善,并且他似乎認識自己。
不會是跟蹤狂吧連帶著面具都能把她認出來。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腦袋,侍者就跑上前來,禮貌地對鬼煞面具男說:先生,這位小姐喝醉了,請讓我把她送到休息室休息吧
不用,她是我的女人,我自己會照顧。
說完,不顧侍者的驚訝和山靈的反抗,他彎腰一勾,將山靈打橫抱起,就往門外走去。
隨著藥效的發作,山靈的身體越來越不受意識的控制,她推搡這個男人的動作,就如同幫他撓癢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她已經確定這個面具男認識她,并且想趁人之危。
這無法掌控的境遇讓她非常不安,她在識海里呼喊小毛。
然而回答她的只是一片死寂。
她不由氣血翻涌,這個死小毛,平時氣她都不說了,沒想到在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剛要進入電梯時,急匆匆趕來的舟澤擋在鬼煞面具前。
這位……朋友,請留步,她是我的女朋友,謝謝你的幫忙,現在請將她交給我,我會照顧好她。
男人透過面具冷冷看向他。
你的女朋友你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