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叔家出來,禾念安帶著傅璟忱在小鎮上走走。
她家鄉是一個南方的小鎮,但冬天也冷得刺骨。
走到街道上,小橋流水人家的畫卷悠然鋪開。
木橋上,時光似乎也放慢了腳步,清水在石板間細細漫流。
橋下的流水,碧波蕩漾,魚兒穿梭于荇藻之間。
傅璟忱悠然自得的拿手機拍照,拍風景,也在拍她。
像一對熱戀的情侶到旅游。
傅璟忱給她看他拍的照片:“念安,你的家鄉很美。”
家鄉?
不管在哪里,她的回憶都不會太好,所以她沒有家鄉的歸屬感。
這幾年小鎮的變化很大,古樸間帶著點商業化風情小鎮的味道,但小鎮的人還是那些人。
還是那些人情世故,還是那么多閑碎語。
路過榕樹時,還是那些老人聚在一起烤火閑聊。
禾念安走到小超市旁的地攤買烤地瓜。
隔著那群婦女一個拐角,有一個烤火的爐子沒有熄滅,禾念安蹲在火爐旁,遞給傅璟忱一個地瓜,坐在石凳上吃起來。
傅璟忱也不嫌棄,跟她一起坐在石凳上,看著小河一起吃烤地瓜。
冬天烤著火吃烤地瓜別有一番風味。
禾念安有點意外,這幾天的相處,傅璟忱這富二代,一點也沒嫌棄小鎮的生活,她讓什么,他就跟著讓什么。
而且他看起來還挺喜歡跟她一起在這吃地瓜。
只是這一身幾十萬的西服蹲在火堆旁,像是誤入貧民窟的富貴公子。
隔壁的情報局,以為她走遠了,關于她的八卦開始了。
“你們看到剛剛走過去的嬌女郎沒,就是禾家老大那女兒。”
“喲,好幾年沒見,都變城里人了,真是好看哈。”
“那可不,爸媽都好看,女兒當然好看。”
一個胖胖的婦女調侃道:“你也不想想,她爸爸干什么的,沒有那張臉和長相,能干那活嗎?”
這一群婦女哄笑起來。
隔墻的禾念安雖然心里已經讓好準備會聽著這樣的話,但心里還是很難承受。
傅璟忱想起身,被她拉住了。
“你說她是不是干她爸爸那活了,被城里的老男人養了?”
那胖胖的婦女道:“這還用說嗎?你看那身量和打扮,已經不是我們村里人的打扮,聽說前段時間被人逼著下跪了,我跟你說,肯定是人家老婆逼著下跪了,她爸爸是被人家老公打死了,她說她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一個卷毛婦女拉著胖婦女的手說:“不是,我聽我女兒說,前段時間人家澄清了,不是那么回事,別人亂傳的。”
“亂傳?那人家為什么不傳別人就傳她,無風不起浪。”
卷毛婦女:“我女兒都說了,學校都出來澄清了。”
“學校,這種事情學校懂什么,肯定是維護學生啊,學校才不管內情,只在乎學校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