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npxswz各種鄉村都市誘惑宋教仁遇刺后,在上海方面組織特別法庭對宋教仁刺殺案進行審理的時候,卻又遇到相當的困難!
首先是兇手武士英已經無緣無故的暴卒;二是要犯洪述祖已經逃到青島的德國租界,無從捉拿;三是涉案的國務總理趙秉鈞稱病躲進醫院,對于上海方面要他出庭的要求,趙秉鈞只管拿出醫生的診斷報告,雖然發出過幾次電報為自己辯駁,但就是拒不到庭
孫中山正在日本,他在得知消息后立刻于3月25日返回國內,隨即在上海的黃興寓所召開會議,以討論下一步的對策。
孫中山在得知案件過程后極為悲憤,他在會上極力主張起兵討袁,幾乎把去年與袁世凱相談甚歡的事情忘了個一干二凈。但是,參與會議的國民黨高干們,大多不贊成孫中山要動武的意見。特別是二號領袖黃興,他認為目前案件的審理對國民黨一方有利,應該先考慮法律解決,不到最后一步不應該輕談戰事。
孫中山聽后極為生氣,他在心眼底已經認定袁世凱毫無救藥,必然要搞專制復辟;與其等他露出狐貍尾巴,倒不如現在就動手。孫中山聲稱只要現在給我兩師的兵力,我就親自率領向袁世凱問罪。
但問題是,當時國民黨連兩個師的軍隊也沒有。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有兩個師的兵力,恐怕也像黃興說的那樣,敵不過袁世凱那些訓練有素的北洋軍。孫中山沒有和他們交過手,黃興可是知道他們厲害的。
事實上,當時宋案尚未完全厘清,即使國民黨人有一千個理由懷疑袁世凱,但也不宜直接認定袁世凱就是幕后元兇,興兵討袁未免有“地方反抗中央”之嫌。因此,當孫中山要求對袁世凱動武的電報發出去后,國民黨的三個實力派都督,江西都督李烈鈞、安徽都督柏文蔚、廣東都督胡漢民,都立刻回電表示絕無實力獨立。
孫中山當時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日本爭取援助,但他大概忘記了,在南北會談前,他也曾在歐美、日本各國轉了一圈,結果沒有討得一文錢,兩手空空而回。那些列強雖然戴著文明帽,但都是些唯利是圖的勢利眼,在袁世凱沒有當上總統的時候尚且不肯押寶到孫中山身上,如今袁世凱已經當上了大總統,他們怎么會再去支持孫中山呢?
而在善后大借款后,有了錢的袁世凱就干脆撕下臉皮,他非但不理睬國民黨籍議員的抗議,反氣勢洶洶的斥責孫中山、黃興等國民黨人說道:
“我現在算是看透了。孫文這些人左也是搗亂,右也是搗亂,除了搗亂,他們就沒有別的本領了。你聽聽,孫文說什么‘公今日舍辭職外,決無他策’,還說什‘必以前次反對君主之決心,反對公之一人,義無反顧’,他媽的,孫文還想下定決心跟老子干呢!你們可以告訴國民黨人,我袁世凱就不能聽人搗亂,他孫文若敢動槍動炮,或另行組織政府,我就發兵征伐,而絕無姑息養奸之余地”。
總統府秘書長梁士詒有些擔心:“大總統,這樣太直接了吧?”
袁世凱氣呼呼的答道:“就說是我說的,我對這話負責!”
另外,為了緩解南方國民黨要求內閣總理趙秉鈞出庭的壓力,袁世凱又派人在直隸制造了所謂的“血光團刺殺案”作為反擊。當時有個自稱“女子暗殺團團長”的女子向北京地方檢察廳自首,自稱奉了“血光團團長”黃興的命令來北京搞暗殺,而北京軍政執法處在第二天又以“血光團團員”的名義逮捕了參議院議員謝持,于是乎,各大報紙熱炒“血光團”,仿佛前清雍正皇帝的“血滴子”一般可怕。由此,北京地方檢察廳便趁勢栽贓,反過來發傳票要求黃興到案對質,這也使得宋案更加的撲朔迷離、更具戲劇性了。不僅如此,袁世凱隨后又下令撤銷黃興陸軍上將的軍銜,并要懸賞捉拿黃興、陳其美這些“反黨”。
事情鬧到這步田地,雙方惟有兵戎相見了!
6月9日,袁世凱先下手為強,下令免除李烈鈞的江西都督職務,任命黎元洪兼署江西都督;14日,又將廣東都督胡漢民免職;30日,安徽都督柏文蔚也被免職。如此一來,國民黨籍的三位都督都被袁世凱以“不稱職”、“不孚眾望”的名義罷免,當然,根本原因還在于“不服從中央”!
至此,南方的國民黨人也只能丟掉了和平幻想并起而應戰。江西都督李烈鈞,本是江西武寧人,家道殷實,年少便任俠仗義,后由江西武備學堂選送到日本士官學校留學,在日本期間秘密加入了同盟會。李烈鈞在回國后先后在江西、云南的新軍中任職,武昌起義后擔任江西都督,時年不過三十一歲,可謂是少年得志。
李烈鈞被袁世凱免職后,他并沒有立即舉兵討袁,而是先通電下野,并于6月15日離開南昌前往上海。到上海后,李烈鈞分別見到了孫中山、黃興、陳其美等人,他們在反復會商后認為袁世凱難以感化,現在的辦法也只有舉兵反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7月7日,李烈鈞從上海返回江西后秘密召集舊部,并于7月12日占領湖口炮臺。次日,李烈鈞成立江西討袁軍并發布討袁檄文,宣布江西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