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手機端m.biquwu.嘆息既已,胡不為對兩頭小熊也毫無辦法,只能任他們自生自滅了。
雖然天色尚黑,但經歷過這樣的變故,他一點也不想再呆在巖洞之中,帶著兒子,趕緊逃離了那處地方,他要找到水,服下定神符療傷。穿過峽谷很久了,他似乎仍舊聽見兩只小熊低沉的抽泣之聲。
胡不為運氣不錯。附近正有一處溪澗,讓他可以燒化符水。胡不為休整罷了,從南面攀緣而上。到得崖上,前面又是一片樹林橫亙。胡不為嘆息一口氣,輕輕邁步進去。他心中仍然存著疑問,不解天地間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不如意之事,也沒心思燃放火球照明,只在天光下慢慢走動。
胡炭在他的懷抱中又已睡去了。小孩子不知道這么多傷人腦筋的問題,實在幸福得很。
走了一個多時辰,看看月亮的位置,算來快到寅初了。
不遠處突然傳來人語聲。
胡不為吃了一驚。在山中行走幾個月了,這是頭一次碰上有人。難道,是羅門教或者官府的人查到自己蹤跡,追來了么?胡不為一慌之下,就近躲在一叢灌木后,不敢稍動。
一男一女正在快速走來。
“沒有啊,宗師哥,這里哪有四節地貍?”那女子聲音聽來很嬌嫩,似乎年紀很輕。
“快到了,再往前走一些,就該找到了。”男子含混的回答。
透過草葉間隙看去,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正和一個男人并肩而來。她手中燃著一小片淡青色的火焰。光芒照耀下,胡不為看清了那姑娘的面貌。
好秀美的女子。胡不為暗中贊嘆,她面目間頗有溫婉之態,可以猜想性格會很溫柔。眉目流轉間,嫵媚橫生,膚色瑩白如玉,兩道彎眉生得秀氣非常。說話時,抿嘴微笑,現出頰上兩個酒窩,更增風韻。
“你真的看到過么?”那女子轉頭查看四周,口氣中充滿疑問,“這里不象是會有四節地貍的地方。”
“當然有了,我騙你干什么。”那男子說道。
胡不為透過葉隙,把兩人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眼瞧著兩人在前面**丈處停住了,那女子說道:“不對,這里土地很干,決不會有地貍生活的,它們喜歡在潮濕的地面活動。”
那漢子面上堆起笑容,道:“秦師妹,我怎么會騙你呢?上個月我就在這里看到過地貍。還不止一只!”
“你上個月不是還在衡州么?什么時候跑到這里來了?”
那漢子登時語塞。胡不為看他低下頭來,兩只眼珠亂轉,登時心中一動:“這人只怕會有古怪。”
聽見他強笑道:“我是記錯了,應該是在前月,我路過這里時見過的。”
“前月?”那姓秦的女子口氣中疑惑更甚,“前月里龍爪門的過師叔獨立開宗,你不是跟段師叔跟去道賀了么,怎會經過這里?”
“嗨!傻師妹,你問這么仔細干什么,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啊!你看那里,那不是四節地貍么?!”胡不為隨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樹林中黑沉沉的,哪有什么天貍地貍?
那女子不疑有他,也轉頭去看。哪知便在這時,那姓宗的漢子運指如風,幾點白光從食指間飛射出來,兩點擊中肩頭,兩點射向膝窩。那女子不及防之下,只驚叫一聲,摔倒下來,掌中的照明火焰便也熄滅了。
“宗師哥!你干什么?!”
“秦師妹,我想你想得好苦,你……你……一點都沒發覺么?”
“你說這個干什么?咱們是來抓捕四節地貍的……你快放開我!”
“放你也行,但那得等咱倆成了夫妻以后。等我們好了,我不僅放開你,連我的性命,也都是你的。”
“你怎么說出這樣的話來?”姓秦的女子又羞又怒,“要是讓段師叔知道了,你……你……就不怕受到罰責么!”
“知道就知道!我不怕他知道!”漢子頓了頓,又道:“只要有了你,便是死了,我也歡喜。”
“不要,宗師兄!咱們……兩個門派一向都很要好,你這么做,讓我師傅知道了,只怕會有影響。”
“這里就只有我和你,咱們兩人都不說,又有誰會知道?小蘇……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把持不住自己……你……你……我沒有一天不想你,每天夜里,我都念著你的名字……”那男子換了稱呼,顯然那女子姓秦,芳名是‘蘇’字。
“宗師哥,咱們都親得跟兄妹一樣,我……一向把你當成親哥哥。”秦蘇顯然也意識到了危機,趕緊打斷他的話,“咱們快回去吧……師姊們發現我不在房中,會來找我的。”
“不!我不要當你的哥哥,我要當你的情郎!”那姓宗的漢子叫道,呼吸急促起來。“我再也受不了啦,小蘇,你今日不從了我,我……我……真的會瘋掉!”
“啊!不要!不要!”秦蘇驚叫起來,那姓宗的已經開始動手了。胡不為眼力極佳,便在黑暗中,也看到了地上兩團人影糾纏在一起,那姓宗的漢子攔腰抱住秦蘇,伸嘴去吻她。
“宗師哥,你放手!放手!”秦蘇驚慌失措,伸手去推他面龐,然而手足穴道被制,她哪里掙脫得開,被那下流漢子唇落如雨,親在香面上。再掙得片刻,那漢子更刺激得yu望大盛,一手騰空出來,沿著她的腹部向上摸索。
“啊!”秦蘇驚叫,“不要!不要!不要!”
“小蘇!蘇蘇!你……答應我了吧。我一輩子好好養你……我好生伺候你。”姓宗的漢子指尖觸及椒乳,只覺得心神大震,唇舌間干燥之極,此時他*入腦,哪還聽得見身下玉人悲惶的痛哭。手上使力,只‘嘶’的一聲輕響,秦蘇束胸的白綾和胸前衣裳盡剝落下來,兩痕雪脯再無遮掩。
“小心肝兒,你……從了我,我日后定會好好報答你。”漢子喘著粗氣,雙腿壓住了秦蘇,兩手急切的扯脫她的裙褲。“宗師哥,不要,不要!”秦蘇哪里想到竟然會遭遇這樣的厄運,哭得聲嘶力竭,卻無法阻擋淫徒的非禮。
胡不為看得形勢危急,不由得大感為難,這個姓宗也不知道是什么來歷,法力是不是高強,若是自己貿然出頭,只怕救不了秦蘇不說,還白搭上兩條性命。只是,眼睜睜看到一個無助女子被ling辱而不去解救,在良心上又過意不去。
胡不為這邊權衡未已,但形勢已漸轉危急了,漢子胡亂摸索著秦蘇,片刻后,拉開自己束腰的布帶,要褪下褲子。胡不為心中躊躇,正待運轉靈氣發出火球,低頭一瞥間,忽然看到胸前掛著的白玉鎖片,那是裝著刑兵鐵令的玉鎖。立時,一個法子在他腦中冒了出來。
他輕輕的把玉鎖頂端的扣蓋揭了開來,冰冷氣息如同鐵劍,從孔洞中刺出,激得他面頰生疼。
胡不為打了個寒戰,把玉鎖上下倒置過來,晃動幾下,那片黑色的鐵片便掉落到地上。
瞬時,寒氣如同浪潮向四方蔓延開,帶著令人發狂的恐怖之意。胡不為凍得直打哆嗦,細針般的冷氣一根根深刺入肌膚,一直鉆到心底。而最難熬的,卻是魂靈深處涌起的絕望和恐慌,使他如中雷擊,呼吸艱難。他就象一個被逼到絕境的逃亡者,面前臨著深深斷崖,背后餓鬼一重重追趕上來,環伺四周,他能聽得見幽怨的尖嘯和強烈的恨意。
感覺,就身處在那生機盡絕的剎那,沒有退路,沒有援助,只能等死。
這般精神折磨,遠比**上厲害得多了。胡不為死死抗著這股莫名的心潮,強守靈臺一點清明。一年多的意志磨練,便在此時顯出功效來了。
胡炭也被寒氣和恐怖驚醒了,剛要哭叫,但被他爹捂住嘴巴,發不出聲息。
林中空地上,漢子長褲剛褪下一半,裸露的臀部肌膚便被刺骨的冰寒凍得麻木了,肅殺的氣息更是無法抗拒,如怒潮般沖擊他的魂魄。
“誰!是誰!?”漢子猛吃了一驚,倉皇提褲跳起來,向四周查看,神情緊張之極。畢竟做賊心虛,被人揭破了,自然免不了氣餒。“是誰在這里躲藏?!快出來!”漢子聲色俱厲,卻掩飾不住語氣中的慌張。
沒有人應答。寒氣還在加重,這方圓數丈的土地瞬間進入嚴冬,地上的草葉只片刻間便給凍蔫了,一條條軟垂下來了。“再不出來,我……可要動手了!”漢子驚慌的叫喊,奇怪的恐懼之意在他心中翻起怒濤,他不知道由從何來。
才不過片刻,他便抵受不住了,手一揮,光芒閃處,地面上便憑空召出了兩只青色的大狼。
原來他是個豢狼師。
然而刑兵鐵令的煞氣何等厲害,便是青狼這樣兇狠的靈獸也不敢與抗。兩只青狼在寒氣中待了片刻,‘嗚嗚’叫著,快速向他方逃離。這下子,姓宗的漢子再也繃不住了,驚懼、絕望跟寒氣一起在心底蔓延,他來不及扎好腰帶,便低聲咒罵著向著來路飛奔而去。
好事未成,他當然不甘得很。但是,連借以仰仗的靈物都不堪抗衡藏在暗處的神秘之人,他哪還有膽量再留在當地?
寒氣愈重。胡不為都快凍成冰雕了,他看到草葉上已經凝起一層薄霜,連空氣中的水氣都被這冰寒凍結!
秦蘇牙間格格打戰,她已坐了起來。身上衣不蔽體,她在寒氣中瑟瑟發抖。險些就要被凍暈過去了。聽得前面草叢聲響,救她的神秘人物正在動作。
須臾,寒氣頓消。那股令她窒息的驚恐之意也消失得干干凈凈,仲春的溫暖氣息終于又包攏回身上,暖洋洋的舒適。
“你怎么樣,格……格格……你……還……還好吧。”有人說話,牙間格格作響。
看清了走過來的兩人,秦蘇嚇了一跳。一人身上披著黑褐相間的虎皮,頭上帶著金錢豹皮帽子,牽著另一個也同樣裝扮古怪的小童向她走來。她從來也沒見過這樣不倫不類的打扮。
“山神?還是妖怪?!”秦蘇腦中冒起這個念頭。
“你的衣服……”那奇怪的人說道,眼光轉落,投向地面上的一堆白綢碎片。
秦蘇這才驚覺,自己身上幾無片縷,赤身**在他的注視之下了。一時羞急無已,只驚叫一聲,雙手環抱護住胸部:“你不要看……你……你不許看!”
那人依轉身,道:“姑娘,你先把衣服穿上吧。”他身邊的小童卻毫無顧忌,睜著黑溜溜的眼睛望向她,眼光中盡是好奇。秦蘇手忙腳亂,探手摸索面前的碎衣物,要找一片遮羞的東西。可是那姓宗的漢子手力極大,一番沖動撕扯,早將薄薄的絹衣給撕成碎片。
秦蘇急得哭出聲來。心中又驚又愧,又慌又怕。直恨不得立時便死了,總好過這樣尷尬羞人的局面。
“衣裳沒有了!”秦蘇哭道,“全撕爛了!我……穿不上……啊!啊!你不要轉身!不要轉身!”她慌亂的叫道。這次遭遇之事,實是她一輩子都不曾想到的。她手足無措,全然不知該怎么應付才好,心中其亂如麻,繼而又羞愧交加,再片刻,又感悲憤難抑。
雖然沒有遭人ling辱,得保清白之身。但這樣被人大肆輕薄,已足令她直欲斷舌自盡。
這樣的羞辱之事,讓她跟誰傾訴去?
秦蘇嗚咽起來,珠淚涌落。在她年輕的記憶里,向來只有別人的尊敬,喜愛和贊賞,何曾遇上過這樣難為情的時候?找來一片長布,長度不足以束胸,待要纏在腰間,兩條長腿卻又裎裸無遺。她慌亂的找尋,卻再也找不到一片合適的綢片。
聽得那人長嘆一聲,解開束腰的青藤,把身上的虎皮罩衫解下,反手扔了過來。他瘦弱的脊背,在樹影中顯得蒼白而單薄,肩胛骨象兩座尖峭的孤峰兀立。“你先穿上這個吧。”他溫說道。
秦蘇稍稍收了驚懼。這人看來不象壞人,并沒有趁她之危來占便宜。若不然……她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將虎皮拿起來了,裹在上身,到底將胸部的春guang都收攏住。腰間也纏著衣片,不至外示,令她安定了一些。只是兩條長腿毫無遮掩,讓她感到很不習慣,不時的拉下裙裾,卻又擔心使力大了,將布片扯脫。
“好了么?”那人說道,“我轉身啦。”
是一張不讓人厭惡的臉,雖然嘴唇四周布滿胡須,潦亂得很。但他的眼睛中閃著溫和和同情的光芒,目光誠摯而……聰敏?秦蘇見他盯在自己臉上的眼神很平靜,不時的眼珠一轉,似乎腦中念頭閃得極快。不過,大抵而,這人是正直的,基本讓人放心。
“多謝大哥相救。”秦蘇低聲說道,心中有股想哭的沖動。
“你能站得起來么?”胡不為問道。秦蘇搖搖頭,那姓宗的全名宗奇,是名門之徒,他們派中最擅長這樣以靈氣制人行動的法術,若無高人解救,是一輩子都無法解除禁制的。秦蘇手足間都被封住了,雖然能夠曲折如意,但已使不出力道。
“你受傷了?”胡不為又問。秦蘇搖搖頭,又點點頭。她也不知道被人這樣禁制,算不算受傷。“傷在什么地方?”胡不為踏步走近來,面容更是分明。若是把胡須都刮了,頭發好好束束,倒是個很不難看的男子。
“腿……還有肩膀……”秦蘇的答話細若蚊聲,這男子要給她看傷,讓她心頭鹿撞,臉紅得跟紅布一樣。女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剛剛從驚險中逃脫出來,本該不拘小節才是,可是一聽到胡不為要來看傷,她的一腔念頭卻全轉到羞澀上去了。只是想:“他要來看傷,要摸我的腿……啊!好羞人!不要想!不要想!”
兩條秀氣豐盈的腿,沒有一絲暇斑,皮膚光滑而細膩。
秦蘇兩腿緊緊夾著,把頭埋在胸前,一張臉紅得要滴出血來。好在林中黑暗,胡不為看不到。
胡不為不是圣人,見著這樣曖mei的情景,自然免不了心跳。他抖著手,攤開掌心。‘嘶’的一聲微響,一小點火光從掌紋中跳躍出來,照亮了四方。掌握過火焰的凝聚之法后,胡不為已經知道控制靈氣的收放,這一豆光芒雖小,卻很明亮,比以前大而無當的火球要精進得多了。
火光跳蕩,秦蘇的腿在溫光下如兩截白藕,粉生生的,柔和而飽滿的曲線蝕人心魄。胡不為不敢斜視,看秦蘇的膝窩,那里被宗奇的靈氣擊出兩處紅斑。表皮未破,捏捏骨頭,似乎也不象折斷的樣子。
“奇怪。”胡不為搔搔腦袋,道:“你沒受傷啊?”
秦蘇聲音幾不可聞:“我被……法術禁制了,不能走動。”
“啊?!那可怎么辦?”胡不為大感為難,轉頭向四面查看。這里正在山林深處,草高樹密,不象是會有人居住的樣子。可怎生安頓這個大姑娘?他心中躊躇起來。
“你們從哪里來的?怎樣才能送你回去?”他問秦蘇。
“向西南**里,就是仙峰鎮。麻煩……大哥幫我帶個訊,讓我的師姊來救我,她們住在心雅閣客棧,我是玉女峰的弟子,我叫秦蘇。”
胡不為皺皺眉,道:“我走了,你遇上野獸怎么辦?你會法術么?”
秦蘇啞然,抬起一張紅白交替的俏臉,她倒沒想過這個問題。以前不用擔心虎豹獸怪什么的,可現下行動被制,靈氣也發不出來,那些原本不成威脅的東西已經變得兇險了。
半個多時辰后。
秦蘇趴在胡不為背上,面紅過耳,羞不自禁。她聽得見他得快速心跳聲,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樣心亂如麻。
胡不為運起疾捷術,背動兩人倒不覺得為難。秦蘇身材雖高,但卻很輕巧。相形而下,倒是手中托著的兩條腿讓他心浮氣躁。秦蘇行動不得,老老實實的趴在胡不為身上,兩手環住他的頸脖,胡不為兩只手后抱,托著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