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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傳 第十一章 避難

      筆趣閣手機端m.biquwu.秦蘇瞠目結舌看著滿滿一屋子撫著肚子的尼姑。

      十八位出家女尼,東歪西倒靠墻坐著,一手按著肚腹,一邊有氣無力的呻吟。連一向老成持重的主持念因師太也顧不得儀表,盤坐在蒲團上,弓著腰,兩只手全壓在小腹上了。

      “怎么會這樣?”秦蘇滿面震驚,向師太問道。“你們怎么了?”

      “井水……讓人……下……藥了……噯唷……噯唷……。”

      秦蘇這才注意到念因師太腳邊放著一桶水,一枝銀筷掉落在地上,前端灰蒙蒙的,與其余部分大不相同。水中果然有毒,但從銀筷的試色看來,這毒性倒不甚猛烈。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知道是誰干的么?”

      念因師太搖頭呻吟,說不出話來。是墻邊一名女尼答的話:“也就是午間……的事……做早課時還好好的,到中午吃罷飯,就……開始……肚子疼。”

      午間,正是秦蘇出去給胡不為買吃食的時候。昨夜里從路通手中拿回了銀兩,秦蘇興奮得一夜沒睡著覺,盤算了一晚上,到天色剛亮,就興沖沖跑到城里,訂了客棧,然后給胡不為買回好些東西。卻不料想,會有人趁這個時候到庵里下毒。

      秦蘇抄起桶中毒水,放到鼻下嗅了嗅,卻聞不出什么異樣。

      “這是怎么回事?”秦蘇皺著眉頭心想,十余位出家人并非江湖中人,一向與世無爭,多年來平平安安,也沒聽說跟人有過什么爭執,此時怎么會有人來投毒?“難道是為財?”秦蘇馬上搖頭,這小庵里香火不盛,誰會覬覦功德箱里那點子銅錢?眾尼姑都是自種自吃,更是身無余財,最窮的盜賊都不會跑來偷竊的。

      既不為仇,又不為財,那為的是什么?秦蘇想不明白。

      殿中群尼呻吟之聲一刻也沒有停止,看到念因師太面色蒼白的模樣,秦蘇只得暫收了猜測,說道:“師太,你們先忍一忍,我到城里找個大夫來看看,開個方子給你們解毒。”說罷疾步出門,直向江寧府奔去。

      不多時分,便帶個老郎中趕回來了。此時尼姑們早被折磨得不成模樣,人人面色蠟黃,內急里重,腳不點地輪著向茅房里奔。老頭兒驗過井水,又逐一給眾尼診脈翻看眼睛舌苔,說道:“這中的是虎狼草之毒,雖然麻煩,但還不算厲害,只需每人服下一碗生鮮羊血,這毒性便可解掉大半,我再開個三黃湯,照方煎下,連服五日便該好了。”說著打開藥箱,取了筆墨,在紙上寫下黃芩,黃蓮,黃柏,甘草幾味藥,交給秦蘇。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食葷腥……我們不能喝羊血。不知道施主可還有別的解毒良方么?”念因師太宣了聲佛號,低聲說道。老郎中如夢初醒,從秦蘇手中奪回方子,連拍自己額頭:“錯!錯!錯!我怎么沒想到這一層!噯,不喝羊血……也還有別的法子,就是麻煩些……”低頭想了想,說道:“好,我再給你們開個方子。”手下不停,在黃紙箋上又開了幾副藥。仍是先前的三黃湯,后面再寫上碳灰、綠豆,蘆參。

      “先取幾桶凈水來,”老郎中吩咐道,“讓她們都喝下,喝吐為止。”他指著手中藥方,對秦蘇說:“然后每人服下二錢碳灰,三個半時辰后,服下蘆參湯催吐催瀉,這體內的毒質便消得七八分了,日后喝三黃湯綠豆湯慢慢調養,驅除余毒,便無大礙。”

      秦蘇聽他說得自信,心下稍慰。當即應聲出去了,尋思著到鄰近人家去,雇請幾個青壯來幫忙抬水。眼下眾尼姑中毒事急,秦蘇雖然掛念胡不為,但卻未得其便進去照看他。差幸胡老爺子不飲不食,這中毒之苦倒與他無干。秦蘇先前買回東西時已回過房中,知道胡不為沒有中毒,所以倒不如何擔心。

      秦蘇想著心事,一腳跨出院門。正在這時,猛然瞥見右邊墻角青影一翻,依稀是片衣角的模樣。似乎有人看到她出來,縮到一側去了。秦蘇心下起疑,不知道會有何人在這里隱藏行蹤,當下拔足飛縱過去,拐過墻角,卻正迎上一個漢子錯愕慌亂的眼睛。

      “你是誰?在這干什么!”秦蘇喝道。

      那漢子“啊唷!”一聲,不敢答話,回身就跑,哪知秦蘇手臂一伸,便已扣住了他右邊鎖骨。

      那漢子身上全無武藝,哪里抵擋得住秦蘇的進招,肩部登時被拿實了,疼得連聲叫喚:“姑娘行行好,我……只是路過這里,我沒干什么……哎喲……哎喲……輕些!輕些!”

      秦蘇哪里肯信,冷笑道:“路過這里?這里荒僻無人,左近又無道路,你怎么會路過這里?而且,既然什么都沒干,為什么會看見我就躲?鬼鬼祟祟的,定然不是好東西!”漢子答不出來,只是哀聲叫喚。

      “說!你到這里干什么?!”

      “沒有……哎喲……哎喲……疼!”

      秦蘇見他一邊叫痛,眼睛卻滴溜溜四處亂轉,似乎要尋找脫身道路,手上加勁,指間的力道立時加重了一倍。那漢子出奇不意,感覺肩頭直欲碎裂,半身都麻了。一時長聲慘叫起來:“啊!啊!饒命啊……我不是來偷看,我是來解溲的……”眼見秦蘇不為所動,而肩膀卻如插了千百支鋼釘般難熬,漢子再也忍受不住,情急之下,智慧頓生,一手拉下褲帶,亂嚷道:“不行了!憋不住了!再不放手我就當真尿褲子了!”

      眼見那人褲子從腰間急速墜落,秦蘇吃了一驚,登時臊得滿臉通紅,啐了一口回身就走。她哪里想到這人會用這樣無賴下流的法子脫身?心中又慌又氣,面上紅白交替,雖然明知這人定然和投毒之事大有干系,可是當此情形,她卻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有道是:猛虎山林威難當,落進平陽也枉然。遇上這樣的無賴漢子,秦蘇只能是束手無策。掉頭向著庵門跑去,心中只盼離那下流賊遠一些。那漢子倒也不敢耽擱,看見秦蘇轉過身去,忙一手提褲,向另一個方向狂奔,片刻后消失在草葉中了。

      “這人是誰?他會不會就是投毒之人?又為何事投毒?”秦蘇腦中一堆疑問,卻仍然不敢轉身回看。適才那一幕驚心動魄,她是生平未遇。大姑娘家面皮兒薄,又素來守禮,又怎能強求她能夠安然以對?秦蘇一顆心怦怦亂跳,感覺腿都有些軟了,心中只是后怕:“他會不會跑近我身邊來?他那樣子……啊!太羞人了!”

      一口氣跑到尼庵門口,聽到后面再無聲息了,知道那人并沒有跟來,秦蘇才長呼出一口氣,寧定心神,回身快速掃了一眼,只見長草颯颯,四野俱靜,漢子早跑得不知所蹤了。

      秦蘇呆立在門外的菜畦中,兀自不能從震驚里擺脫出來。直到門里群尼嘔吐之聲響得緊切,聲聲入耳,才如大夢初醒般,重拾了心情,大步向府城奔去。庵中尼姑正等著她的藥方救命呢,可不能耽擱得太久了。

      半個多時辰后,秦蘇提著一大包藥,領著四個青壯閑漢,兩個小藥僮兒回到庵里來了。殿中諸人都已等得望眼欲穿,見她回來,俱是喜不自勝。當下老郎中喚過僮兒,細細吩咐了煎藥法子,把一應細節都解說明白了,跟秦蘇討了藥資,離庵而去。

      幾個閑漢在重酬之下,干活加倍賣力,只不多功夫,從左近村子擔了十余桶水來,讓尼姑們放口猛灌。

      那老郎中懸壺行醫數十年,手底下倒有些真功夫,開得方子對癥得很。一干女尼飲過凈水后,腹中雷鳴,不住腳的向茅房里奔,雖然麻煩,但如此這般一個下午過后,那些腹中絞痛嘔吐發汗的征狀卻已消減下去了。看著念因師太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秦蘇也終于放下心事。回到偏殿中照顧胡不為。

      胡騙子被冷落了整整一天,早餓得前心貼后背。秦蘇喂他吃飯,一口素餡餃子未到嘴邊,他的饞涎早淌下有一尺長了,喉結急速滾動,顯然已是饑不可耐。秦蘇看得難過無已,一邊自責,一邊想:“等明日把客棧退了回來,給胡大哥買些鹵食吧,這半個多月不吃肉,他的身子可怎么復原?”

      明月穿窗,蛙聲伴眠,一夜間雜響無數,秦蘇累了,服侍完胡不為后便和衣沉沉入睡。

      等到次日一早,時剛入卯初。睡夢之中猛聽到外面呼聲大作。有人扯著尖利的嗓門驚叫:“蛇!蛇!好多蛇!”

      秦蘇一驚而醒,一骨碌爬下床來,跑到門前抽開了門閂。

      剛推開殿門,登聞腥氣撲鼻。

      秦蘇魂飛天外,看著院子里黑壓壓一片,也不知多少條蛇在游動盤踞。尼姑庵在一夜間變成了蛇窟。寬闊的庭堂,此刻變成了蛇的天下,無數黑黃之蟲蠕蠕而動,纏結在香爐,石柱,小樹之上,吐著黑紅的信子。

      正對著秦蘇門口的小石板道上,此刻六七條黝黑錚亮的大蛇盤結成團,伸展作勢,曲項吐舌,咝咝的吐息之聲傳入耳來,仿佛一條條濕膩冰冷的小觸手撫摸上心尖一般。

      “啪!”秦蘇忙不迭把門扇合上了。背靠住門板,只覺得渾身起刺,不自在之極。適才匆匆一瞥,她早看到臺階下,門檻邊,井口,菜地,乃至樹梢、窗欞、房梁,處處皆現冷血長蟲的蹤跡。如此眾多,怕不有個百八十條!也不知這些東西是怎么冒出來的。

      門外驚呼之聲此起彼落。

      女人天生害怕蛇蟲,雖然已經出家為尼,但這天性卻如何能夠輕易改掉?一干女尼們連叫帶喊,齊向房中躲避。正慌亂無著時,聽見念因師太喝住眾弟子:“慌什么!都給我住嘴!智通!智能!你們去后院拿竹笤來,智慧,到我房里拿那包雄黃。”

      有了住持鎮場,一干女尼都不敢叫喊了。三名倒霉弟子硬著頭皮,去取笤帚雄黃。過不多時東西拿來,念因師太拿供桌上的酒水調了雄黃,給弟子們搽手擦腳,這般防護周全了,才讓她們拿著笤帚去驅趕蛇兒。

      吵吵嚷嚷,又叫又跳,這一場驅蛇大業當真驚險刺激萬分。十余名尼姑手持笤帚,想把蛇兒掃出門外。群蛇中有性情兇猛的,便盤身弓頸,與尼姑對峙,尋空跳起一咬,惹得滿院驚叫。這般折騰了好一陣子,蛇群給趕走了大半。等到快近晌午了,烈日高懸,熱浪襲卷下來,余下的蛇兒才終于不耐熱毒,向草堆里逃盡了。秦蘇和眾尼姑們挨個房子搜查,只怕有漏網的長蟲躲藏。戰戰兢兢的,把十余間屋子都搜查遍了,果真又挑出十余條來。

      正搜捕之際,外面一個尼姑叫道:“師傅!師傅!你來看!這里有幾個口袋,不是咱們庵里的。”

      屋中眾人蜂擁而出,看到一個小尼姑正指著墻根說話。秦蘇低頭去看,只見三個粗布袋子散亂扔在墻角,空癟疊折起來,里面已經沒有容物了。

      “這是裝蛇的袋子!”有人辨認出來了。

      尼姑們恍然醒悟,一名法號智義的女尼憤然說道:“有人要放蛇害死咱們!”她踏前一步,用竹笤撩開了布袋口,只聽“嘶!”的一聲,一條長物從袋中暴長而起,一口咬上了笤帚!

      果然是蛇袋子!秦蘇和群尼同時色變,不自禁的后退一步。智義手忙腳亂,趕緊翻轉笤帚,把蛇纏了幾圈,壓到泥地下去了。一眼看見念因師太正沉著臉從屋里出來,忙說道:“師傅!咱們惹上仇家了!有人捉來蛇兒,卻扔到咱們庵里來!”

      念因師太看了一眼蛇袋子,喝道:“別胡說,咱們跟人無冤無仇的,誰會來害咱們?”

      智義急道:“哪里胡說了!你看這些袋子,不就是證物么?我就不相信幾百條蛇兒會這么巧,同一天到咱們庵里來,還有啊,昨天井水被人下毒,那難道也是假的?”

      念因師太瞪了她一眼,道:“就你知道的多!”

      正說著,在另一邊搜索的尼姑們又發現了新的蛇袋,叫喚起來。智義一蹦老高,叫道:“你看!你看!師傅,真是有人扔的!這下你相信了吧!?”念因師太沒有看她,默然不語,只皺著眉看那條壓在竹笤下不住盤曲的蛇。

      這是條黑草蛇,頭鈍圓,身上覆滿黑鱗。別看長相兇惡,其實蛇的毒性倒不大,咬中人至多是疼痛腫脹數日。這次庭中發現的多是這樣的蛇兒,水蛇,草蛇,泥蛇,都咬不死人的。也不知誰會這樣惡作劇,找這么些微毒之蛇來投放。

      念因師太低頭思索,還沒得出一個合理答案,邊上一個弟子也發出了疑問:“師傅,咱們從來也沒跟人有過糾葛,怎么會有人給咱們下毒呢?會不會是有什么圖謀?”

      念因師太搖頭不答,倒是智義把話接過去了:“有圖謀那是定然的了,就不知是為財還是其他,瞧他們行事如此陰毒,只怕圖謀之事也是卑鄙無恥……”

      “啊唷!”智義猛然想起一事,驚叫起來,“莫不是為色?!庵里幾個師妹姿色都挺不錯,還有秦蘇姑娘,我看他們定是貪圖……”

      眼見弟子口無遮攔,越說越是不堪,念因師太趕緊喝止住了。

      “出家人四大皆空,哪還在乎這些皮相分別?智義,我看你俗念未了,塵根未凈,罰你到佛祖跟前悔過,念誦一千遍《佛說菩薩念佛三昧經》,天黑之前,不許出門!”

      智義老大不愿,嘟嘟囔囔回大殿中去了。門外眾人都陷入沉默中。

      片刻后,另一名女尼說話:“師傅,咱們跟人沒有恩怨,會不會是……別……別人……”她遲疑了一下,偷看秦蘇一眼,后面的話低了下去,終究沒有說完。

      秦蘇心中雪亮,如何聽不出那尼姑含下的下半截話?其實早在昨夜里,她就已經懷疑了,一干尼姑身無余財,又是跟人絕無交往,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有人跑來下毒?想來想去,也只有她秦蘇才會惹來仇家。

      可是,自己來到江寧府城,也沒冒犯過什么人呀?跟盜賊路通的梁子,也在前夜里解決干凈了。路通信誓旦旦,說以后再不敢上門找麻煩了。難道……是師傅?玉女峰知道了自己的蹤跡,要下毒來害死自己么?

      她想了想,又緩緩搖頭。若是師傅知道自己躲在這個地方,決不會用這樣的手法來害自己的,以師傅的性子,多半會領著師姊師妹,跑到這里來痛斥一頓。說到下手傷害,秦蘇倒堅信師傅不會如此絕情。

      那么,還有誰?秦蘇抓著頭皮,苦苦思索。

      難道……竟是胡大哥的仇家?!秦蘇一驚,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好險!胡大哥雖然現下沒有知覺,可當年也曾是名動江湖的(想到這,秦蘇倒隱隱有些自傲,覺得自己鐘情之人不是平庸之輩,受到這許多人的重視,可見能力了得。至于“圣手小青龍”聲名不佳,跟騙子、叛徒,殺人狂,淫賊等罪名相伴相生,秦大小姐自然一點都不記得,從腦海里給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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