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沈父重傷,此人在樓道雷霆震怒時讓她見到了一個險些墮入魔道的沈寂,那么此時的沈寂,何止走火入魔。
他簡直瀕臨獸化的邊緣。
忽的,沈寂停了下來。直起身,唇離開了她。
溫舒唯一雙眼睛沾著濕意,蒙著層霧氣,又羞又氣地望著他正要說什么,下一刻,更令她始料未及的事卻發生了——
沈寂微弓腰,修長雙臂環過她大腿,有力抱穩,直起身,竟下勁兒一把將她給扛抱了起來,轉身就往臥室方向走。
血液霎時往腦袋逆流,溫舒唯面紅耳赤羞窘欲絕,簡直恨不得找把刀先殺了自己再殺了沈寂。
她頭充血,本就通紅的臉跟要燒起來似的,趴在他肩頭又捶又蹬地撲騰,喊道:“沈隊!沈寂!姓沈的!沈二狗!”
“瞎嚷嚷什么。”沈寂抬手,一巴掌打她臀上,力道很輕,卻十分奏效地教那姑娘瞬間啞了聲。他嗓音低低的,“你給我老實點兒。”
“……”
我給你老實個屁!
溫舒唯都要炸了,兩只胳膊掄得高高的,砸他寬闊緊實的肩背。兩拳頭下去,硬邦邦的,像砸在石頭上。
她吃痛,皺著眉呲牙咧嘴地甩了甩腕子,冷靜幾分,知道和這野男人硬剛撈不著好,只好退而求其次,換上副好好打商量的語氣,“那什么,沈寂同志啊,有什么話咱們好好說,你先不要沖動。沖動是魔鬼,你……”
話沒說完,眼前一陣天翻地覆旋旋轉轉,后背觸及一陣柔軟,人已被沈寂放到了他床上。
臥室也沒開燈,但比客廳稍亮些,窗簾縫隙里透進幾縷窗外的霓虹燈光。
溫舒唯嚇得手腳發軟,手撐著床,慌里慌張地往后退,仰著脖子兩家赤紅地瞧他。
沈寂眼睛也直勾勾盯著她,瞳色極深,瞬也不離。窗外彩燈隱隱約約照亮他左邊側臉,他整個人半明半暗。
放下她后,他稍微直起身子,抬起雙手去解身上那件荒漠迷彩的扣子,一顆接一顆,自上而下,慢條斯理地脫衣服。
溫舒唯差點吐血,抬起右手指著他,聲音發顫:“你你你……”
最后一顆扣子解開。
沈寂隨手把那件迷彩軍裝外套撂一邊兒,兩手捏住里頭那件軍用t恤的下擺,往上一扒,脫下來丟開。然后側過腦袋瞧她,一側眉峰微挑,整個人看著痞里痞氣邪勁兒沖天,懶洋洋地問:“我什么?”
溫舒唯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夸誰奉承誰的人。
但,眼前的這副雄性身軀,確實漂亮得讓人每次看見,都忍不住贊嘆。寬闊的肩背,流線型的胸肌,延展至腰腹位置時,形成一個很明顯的倒立三角,八塊腹肌線條紋路清楚分明。這副身體的每塊肌肉、每條韌帶肌理,都像有自己的生命,無論動態或靜態,都散發出一股強悍而野性的陽剛之美。
“……”她耳根子都快起火,-->>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