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對不起我。”
倆人離得近了,顧晗就聞到張居齡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氣,她秀眉一皺。
怎會有血腥氣?
他干什么去了?
張居齡也察覺到了,他敏感地往后退,拿了干凈的衣物,轉身去了凈房。
咦?
顧晗看著他的身影,覺得怪怪的。
她又不是老虎,干嗎跑這么快?
自己難不成還能吃了他?
“少夫人,該喝藥了……”
顧晗擺擺手,說道:“我這會子胃里滿的厲害,不想喝,再等會吧。”
桃紅應是,退了出去。
桂花苑里。
王氏正和自己的女孩兒張居思說話。
“……母親,聽說三嫂嫂在回娘家的路上,出事了……”張居思的小臉紅撲撲的,“我想去秋闌閣看看三嫂嫂,可以嗎?”
“看她做什么?”
王氏摸了摸女孩兒的頭發:“她好的很。”
張居思“哦”了一聲,又問:“母親去看過三嫂嫂了嗎?”
王氏搖搖頭,“我沒有。
但張居齡在親自地照顧她,也用不著我們。”
她一天都沒有看見長子了,擔心的厲害。
右眼皮也跳了一天,心里莫名的慌張。
“母親……”
張居思還要撒嬌,王氏煩躁地擺手道:“思姐兒,你先回去吧,母親自己想靜一靜。”
張居思的小嘴撅了起來,表情有些委屈。
母親是嫌棄自己話多嗎?
許嚒嚒在一旁站著,倒是笑起來,說道:“四小姐,您先回去,等明日再來看夫人也是一樣的。”
張居思看向王氏,見她緊閉著眼,不說話。
只好屈身行禮,悻悻地挑簾子出去。
等張居思走遠了,王氏才睜開眼睛。
她端起盞碗,喝了一口熱茶,問道:“許嚒嚒,大少爺可回來了?”
“還沒有呢。”
許嚒嚒伸手給王氏揉太陽穴,勸解道:“您別擔心。
老奴已經派了好幾波人去府門前守著,大少爺一有消息,他們會立即過來稟報的。”
王氏“唉”了一聲,語氣很低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我心里慌的很,沒著沒落的。”
“沒事的。”
許嚒嚒說道:“大少爺一般都是晚膳前會過來給您請安,您在等一會兒,說不準呀,大少爺都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也是。”
王氏笑起來,心里好受了些。
過了一會兒,外邊傳來小丫頭的通稟,說是寧氏過來請安了。
“……請進來。”
王氏說道。
“給母親請安。”
寧氏一進門就跪下了。
王氏嚇住了,“老大家的,你怎么了?
出什么事兒了?”
說著話,讓大丫頭喜兒攙她起來。
寧氏卻堅決地跪著,抬頭看向王氏:“母親,媳婦兒有一件事情要說,您讓閑雜人等都退下吧。”
王氏狐疑地和許嚒嚒對視一眼,想了想,擺手道:“你們都下去。”
她身邊就只留下了許嚒嚒。
偌大的正廳里靜悄悄的。
王氏低頭看向寧氏:“老大媳婦兒,有什么事情你說吧。”
“……母親。”
寧氏磕了個頭:“兒媳婦聽仆從們說,三弟妹掉進了大通河里……兒媳婦知道這事情究竟是誰做的?”
她心里不安的很,有對顧晗的愧疚,還有對丈夫的失望。
“你知道?”
王氏問道:“是誰?”
寧氏深吸了一口氣,“是大少爺張居寧。”
她的話音剛落,王氏就打斷了:“胡說八道……你是哪里得知的消息?”
寧氏咬了咬嘴唇,“是媳婦兒親耳聽說的。
自從大少爺挨了祖父的馬鞭后,就懷疑是三弟做的,還說什么要報仇之類的。”
王氏眼珠轉了轉,罵道:“你只是道聽途說罷了,寧哥兒一向最是心慈面善的,你作為他的妻子,不好好地相夫教子也就罷了……還敢無端地污蔑他。”
“母親明鑒。”
寧氏委屈道:“媳婦兒怎么敢。
我嫁進張家也幾年了,是什么樣的人,母親心里最清楚了。
我剛才說的話,句句都是實情……絕沒有半點虛假。”
王氏的臉色難看起來:“我認為你說的是假的,就是假的。
不需要任何反駁的理由。”
她拍了拍小幾,“你回去靜塢吧,春哥兒離不了你。”
“母親?”
寧氏嘆氣:“您為什么不相信我呢?”
王氏這次的眼光里帶了輕視,“比著你,我自然更相信自己親生的兒子。”
媳婦兒是外姓人,再好,比著兒子也是一百萬分的不如。
寧氏低著頭,像是在下什么決心,半天才開口:“還有一件事兒,媳婦兒要說您聽。
倩谷姑娘聽從您的指示,在我的屋里伺候……但是大少爺還是把她要走了。”
“又要走了?”
王氏看了眼寧氏:“你是擺設嗎?
他說要走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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