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和白狐都看得出來,這個人顯然是有話沒出口,不過人不說,他也不想去自找麻煩,只是幽冥山莊一事已是讓他吃盡了苦頭。p
告別青年,凌辰和白狐就上路去往藍家鎮。一路上凌辰遇見了不少人,很多都是往藍家鎮參加婚宴的散修,另外還有一些漁民打扮的人,有的背柴有的扛著野獸地往藍家鎮走。p
以他們的腳程,就算慢慢走也在午時之前走到了藍家鎮。這個鎮子規模較大,是個典型的海邊村鎮,站在崗上遠遠看去就能看到碼頭大大小小地各種船類。p
然而比這些船更搶眼的是整個小鎮到處都被掛著紅色,隨處可見張燈結彩,將小鎮籠罩于一種喜氣洋洋地氛圍之中。p
“婚還沒結,動靜倒是挺大。”凌辰走在人來人往的道上,左右張望,入目之處皆是張燈結彩喜氣洋洋。p
——人家有錢,你管的著么?p
白狐白了他一眼,凌辰聳聳肩,也不反嘴,分辨了一下碼頭在的方向,向那邊走去:“先辦正事吧。”p
于單靈宇在這個世界分別已經過了一年多,他迫切想確認自己那兄弟的安危情況。p
可是讓凌辰再次意外的,來到碼頭后居然沒有一艘船同意出航的,大大小小的船舶停滿了碼頭,船老大們全都窩在酒館里閑的發慌。p
問起原因,所有船老大都眾口一詞地說:藍家下令禁海,說是海上出現了海怪。p
“怎么諸事不順…”無奈離開碼頭,凌辰感覺有些心煩。上山遇見幽冥山莊慘案,好不容易擺平了,到這藍家鎮又遇到了藍家大婚,下令禁海!p
——誰讓人家是這鎮子的老大,連鎮子都叫藍家鎮。著急也沒辦法,老實等著開海禁吧。p
白狐跳到了凌辰肩上,如是說到。凌辰心知確實也沒辦法,可還是有些難抑心下的煩悶。p
“這一等,誰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去……”p
正說著他們又走回到了藍家鎮的街上,既然暫時出不了海,凌辰他們也只能先在鎮中住下再做打算。p
然不料在投宿客棧的時候又碰上了大問題,這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棧居然都被藍家給定滿了,都被用來招待前來參加婚宴的各方英豪。p
“他娘的資本家……”轉眼間夜色以落,凌辰和白狐還在街上打轉。凌辰恨得牙根癢癢,這些有錢人辦個婚事都搞一條龍服務。p
“你不是……少俠嗎?”就在凌辰準備為了不露宿街頭而當一次強盜的時候,一個之前聽到過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凌辰看過去,發現早上在茶鋪見到的青年就站在不遠處。p
“公子是你啊,一日之內兩次相見也是有緣了。”凌辰走過去幾步,拱手道:“不用加少俠二字,叫我凌辰就好。”p
“原來是凌公子,在下谷少青。”青年也拱手還禮,“剛看到凌公子在客棧前徘徊,可是在為留宿的問題煩惱?”p
凌辰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并把全城客棧都以無空間的情況說了一下。谷少青聞一笑,表示自己就是藍家鎮居民,并邀請凌辰去他家暫住。p
谷少青的家住的離鎮中心較遠了,比較靠近海邊,近屋前,凌辰看到院子里的小木船和一些漁具。p
“谷公子,你是漁民?”凌辰進屋坐下后找了個時機問道,谷少青在他對面坐下,點頭道:“是的,確切的應該說,家父是捕魚為生。在下只偶爾去幫幫父親的忙,多是在家中讀些書,教附近的孩子們識識字。”p
“呵,谷兄還是教書先生。”凌辰笑了笑。谷少青聞苦笑搖頭道:“凌公子見笑了,唉…百無一用是書生啊!”p
“谷兄,何出此?”谷少青語氣里透出的不甘于懊悔讓凌辰意外,不過還沒等谷少青有所回答,門外突然傳來了陣陣敲門聲。p
“許是父親回來了。”谷少青起身前去應門,凌辰坐在屋內還在想著碼頭禁海的事,然而白狐這時抬起了頭,眼睛往屋外看去,道:p
——腳步聲很多,不下十個人,而且都有所修為。p
白狐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屋外一聲慘叫,接著屋子木門猛地被撞開,剛出去應門的谷少青唇角溢血地重重摔在地上。p
“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給少爺我狠狠打,記住,別打死了!”p
一個又尖又利的男聲在屋外響起,那是一個穿著錦繡華衣的少年,尖聲細氣,滿臉的脂粉氣。但他身邊帶來的十來個漢子都長的五大三粗,一身的橫肉。p
其中三個人應聲大步邁入屋中,就要往倒在地上的谷少青出手。然而一支長凳突然從旁而來,擋在了他們前面。p
“話說清楚再動手也不遲,這位兄弟犯了什么過錯?”一個少年說著將谷少青扶起來,以谷少青這樣的身子骨,挨一拳已經是口鼻溢血,再挨多幾拳非沒命了不可。p
“哪來不怕死的小雜種?藍大少的事也敢管,在不躲開,連你一塊兒揍!”一個大漢一拳劈開了長凳,瞪眼罵道。p
“哦?是嗎,原來是藍大少的手下,失敬失敬。”凌辰笑了起來,眼神卻很危險。p
在院子里的錦衣少年正奇怪怎么還沒動靜,突然只聽三聲悶哼,先前進去的三個大漢一個接一個飛了出來,疊羅漢一般疊在他們面前。p
凌辰從敞開的屋內大步走出來,一雙銳目在一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p
“我最看不慣仗勢欺人的狗腿子,今天不把你們打的滿地桃花開,你們就不知道花兒為何這般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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