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
又是幾天后,天色稍明,有一個少年帶著一只純白的狐貍走進了幽冥山腳下的官道邊的一家茶鋪里。小說網他們來的時間很早,只有一個看上去有些潦倒的青年人坐在另一邊吃著碗陽春面。p
“客官真早,打哪來啊?”店小二上前招呼,少年笑笑,指了指山上,說道:“從山上來。”p
“嘿!您可真愛開玩笑,這山上可鬧鬼,已經好久沒人從那山上走了。”店小二替少年倒了一碗熱茶,一臉不信的表情,“前幾天啊,那山上突然著起了一場大火,都說是那厲鬼在作怪哩!”p
少年和白狐聞相視會心一笑,也不做太多解釋,叉開話題道:“小二哥,有勞問一句,從這兒往藍家鎮需要多久?”p
“回客官的話,從這兒往東走十里地就到藍家鎮了。”店小二把布巾往肩上一甩,指著往東邊的大道說道,繼而好奇問了一句,“怎么,公子你也是為藍家的婚禮而來的?”p
“藍家的婚禮?”凌辰放下茶盞,繼而搖頭道,“并不,我去藍家鎮是有私事。”這時凌辰注意到在他們說到藍家婚禮的時候,坐在茶鋪里的唯一的另一位客人似乎顫了顫。p
凌辰只為可以坐船去中州大陸而來藍家鎮,對別的事他并不太感興趣。p
他為自己叫了一份陽春面,白狐變回了原本的形體,但它的特別之處還是顯而易見。狐尾輕輕擺動著,從頭到尾沒有一縷雜毛的純白無瑕,甚至于沒有沾染上一點塵土。p
在凌辰吃面的時候,店外又有幾個修行者打扮的旅人走了進來。凌辰稍稍抬頭掃了一眼,從這些人手持的兵器來看,似乎是武者。他們五個人坐了一桌,就在凌辰不遠的位置。p
在各自叫了一份吃食后,凌辰聽到他們討論了起來,從他們的談話里,凌辰又聽到了藍家的婚禮。p
“聽說這次只是訂婚而已,居然邀請了那么多豪杰來,藍家也是財大氣粗。”其中一個腰間掛雙錘的漢子道。p
“可不能這么說,據說是藍老爺子的寶貝千金訂婚大典,對象似乎是個名門公子呢!”另一個穿著流云靴的漢子接過話茬到。p
“還什么傳說啊,人家那就是!我聽說,是合劍宗的一個長老的弟子!藍家本就家大業大,在藍家鎮一家獨大,這次和合劍宗結親可了不得了!”別著一把彎刀的漢子搖頭晃腦地說道。p
合劍宗?p
聽到這個名字,凌辰稍稍來了點興趣,想起在風波城見到的灰發人,無聲笑笑,心說:不會那么巧的吧?p
旁桌的五人繼續說著話,其中一人此時提到:“聽說,藍家大小姐極愛珍禽異獸,我們不妨就弄個送去,你們看如何?”p
“開玩笑呢?珍禽異獸哪是那么好找的?”先前穿流云靴的漢子嗤笑道。p
說話的那人竊竊一笑,低聲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p
聽到這里,凌辰知道又有麻煩上門了。小說網唇角一勾對白狐道:“哎,找你的來了。”白狐抬眼睛懶懶的抖了抖耳朵,又低下頭去不理他。p
這時那桌的五個人已經各拿著各自的兵器走了過來,其中腰掛雙錘的漢子站出來道:“這位小哥來的巧,不知要往哪去啊?”p
凌辰放下筷子,唇角帶笑回答道:“去往藍家鎮,不知諸位大哥有何見教?”p
“這五百兩銀子,買你的白狐!”那漢子往桌上丟出一個裝錢的皮袋,也不管凌辰怎么說,就蓋棺定論了一樣讓另一個人去抱白狐。p
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那個穿流云靴的漢子就像一陣風一般飛出了茶鋪,整個人像個破麻袋一樣摔在了地上,沒了知覺。p
剩下的四人都傻了眼,只看到那只白狐悠哉地擺動著蓬松的尾巴。p
“銀子我收下了,不過白靈你們恐怕帶不走。”凌辰帶著人畜無害的微笑說著,將那裝銀子的袋子收了起來。p
只聽幾聲拔兵器的聲響,剩下的四個大漢怒吼著沖上來,先前那漢子抽出雙錘就往凌辰頭上砸落下來。p
“這是別人的店,別給弄壞了。”雙錘之下,少年的表情無比的從容。四人幾乎是同時感覺胸前挨了一腳,接著便是耳邊風聲呼嘯,等他們反應過來,四個人都已經在茶鋪外跌起了羅漢。p
這時四個人才明白了過來,這次是撞在傷口上,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人強的可怕!p
“你們還要打嗎?”凌辰往桌上放了一錠碎銀,拿起天問和白狐一起走出了茶鋪。這一腳他用了不到三分力,但也夠讓這幾個不過一階的家伙吃痛不以。p
見凌辰走出來,四人嚇得忙不迭起身架起失去知覺的漢子,飛一般地逃的不見了蹤影。p
“欺軟怕硬,到哪都有這種人。”凌辰無奈的搖搖頭,無意間一摸口袋,發現少了個東西,眉頭稍皺,往懷里一探發現確實不見了。p
——丟東西了?p
白狐問,凌辰點點頭,一邊翻著口袋說道:“長老給我的玉牌不見了……”他贏了比武會后,灰發人給他的弟子玉牌,只要有這玉牌隨時都能找他拜師。p
“少俠,你在找的是這塊玉牌嗎?”從凌辰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凌辰回頭發現是之前那吃面的客人,而他手里正拿著那塊篆刻著‘合劍宗’三字的弟子玉牌,“剛剛少俠掏銀子的時候,從少俠的袖口掉出來的。”p
這塊的玉牌就算沒有上面的三個字也是一塊上品美玉,沒想到這個青年人看似潦倒卻能拾金不昧。p
“這是我的,多謝公子。”凌辰從他手中接過玉牌,通過幾眼觀察,凌辰知道了這個青年人身上沒有半點功力。p
“少俠……真是合劍宗的弟子?”那青年看著凌辰,眼神里似乎帶著些許怪異的神色。凌辰微皺眉,看出那是有所求的眼神,晃了晃手里的玉牌道:“不,我只是幫人保管罷了。兄臺有事,不妨直說。”p
聽到凌辰并非合劍宗的弟子,青年眼中閃過一縷失望之色,笑了笑搖頭道:“不,是在下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