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地點證人?你以為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阿漁冷冷盯著她:“走啊,當著兩家人的面,我們好好說說清楚,我哪一天在哪里怎么勾引宋建邦了,除你之外,又有誰看見了。再說說你干的好事,今天,”阿漁指了指葛益民:“還有七號晚上,錦繡賓館。”
葉馨玉悚然一驚,牙齒顫抖:“你怎么知道?”倏爾反應過來,“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最清楚,”阿漁嘴角上翹:“沒做過的事,再怎么胡編亂造都禁不起推敲。可做過的事,只要肯查,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看著阿漁的笑,葉馨玉只覺得一股涼意順著腳底板躥上來,深入骨髓的冷。
“馨玉,你妹妹什么意思,什么錦繡賓館?”葛益民見葉馨玉驚駭欲絕,心臟縮了縮。
“你胡說,你住嘴,你要是敢亂說,我撕了你的嘴。”葉馨玉掙脫開葛益民,沖向阿漁:“你不許亂說。”
阿漁直接一腳踹趴下葉馨玉:“你都造我的謠了,我憑什么要替你隱瞞丑事,因為姐妹之情?笑話,從你給我下牽牛子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再沒一毛錢的關系。”
葉馨玉趴在地上,疼得冷汗淋漓,她想罵葉馥玉這個賤人,可實在是太疼了,疼得她話都說不出來。
阿漁冷冷掃她一眼,抬腳離開。
“回來,你不許亂說。”葉馨玉斷斷續續的呻吟,聲音微不可聞,葛益民這事,也許還能挽救,就說她年輕不懂事,被葛益民哄騙了,但是她及時醒悟回頭了。可要是她和李總的事被宋家人知道了,宋建業是知道錦繡賓館的,他們在那住過。萬一他去打聽,萬一真的有人看見了,葉馨玉打了一個寒噤,她和宋建邦就真的完了,宋建邦怎么可能原諒她。
腦子里一團亂麻的葛益民扶住葉馨玉,眼神慌亂又急切:“什么錦繡賓館,馨玉,你妹妹什么意思?”
“攔住她,抓她回來,別讓她去亂說。”葉馨玉面孔發白,聲音發抖,此刻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葉馥玉胡說八道,不能讓葉馥玉毀了她的前途,她是要當將軍夫人的。
見狀,葛益民如墜冰窖,遍體生寒:“你在外面有人了?”
“閉嘴,她說的話你也信。”葉馨玉厲喝一聲,略微緩過勁來,抓著葛益民勉強站起來,就去追阿漁。
葛益民泥塑木雕一般維持著蹲的姿勢,葉馥玉的話,他是從來都不信的,因為葉馨玉告訴他,她妹妹口蜜腹劍陰險狡詐,可葉馨玉色厲內荏的表現,讓葛益民忍不住動搖,她妹妹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所以她那么驚恐慌亂。
葉馨玉在外面有人了?
不可能的!
葛益民搖了搖頭,癱坐在地上,又搖了搖頭,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宋母第一反應也是這個,宋建芳急得跺腳:“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葉馥玉也在場,我吃飽了撐的騙你啊,我跟大嫂,呸,她才不是我大嫂,我跟她又沒仇,犯得著潑她臟水嗎?”
宋母面頰發涼,忽然之間想起方才葛益民在籬笆外探頭縮腦,那地兒對著的是,老大兩口子的屋子,宋母臉白了白:“人呢?”
“就在蘆葦蕩里,”宋建芳說起來都覺得臟:“要是沒事,一男一女干嘛躲蘆葦蕩子里去,媽,你給我哥找了個什么媳婦,丟死人了,我大哥以后還怎么見人!”
“帶路啊你,哪來這么多話。”急的嘴上冒泡的宋母推著宋建芳往外走。
葉父也在著急上火,原本三個大男人在蘆葦蕩外等著追貓的兩個小姑娘回來,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只想著兩人追貓追遠了,倒也沒什么擔心的,農村長大的孩子皮實的很。
宋建國覺得這么等著不是事,就對葉父說:“叔,咱們先去家里喝口水,芳芳她們回來見不到我們自己會回來。”
葉父想想,自己先去和大女兒談談,便應好。正要走,就聽見叫嚷聲,辨出是葉馨玉的聲音,葉父心里一緊,往里頭走了走,就看見了一前一后的兩個女兒。
“你們怎么回事?”葉父望望面色冷淡的阿漁,再看看焦躁不安的葉馨玉。
葉馨玉三步并作兩步趕上來:“你不許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去錦繡賓館問問不就知道了。”這年頭住賓館可不像后世那么常見,男女關系更是保守,去問還真有可能問出點什么。就算問不出來,看葉馨玉這做賊心虛的模樣,已經夠說明問題了。
葉馨玉心里有鬼,自然害怕,沖過去要打阿漁的模樣:“你閉嘴,你要害死我才高興是不是。”
阿漁往邊上一避。
葉父扯住驚怒交加的葉馨玉:“你想干嘛!”
葉馨玉的臉乍青乍白:“她污蔑我。”
“污蔑。既然是污蔑,你急什么,你潑我臟水,我可沒急成你這樣,身正不怕影子斜。”阿漁余光一掃,瞥見了走來的宋建國,“你處心積慮要害我,牽牛子害不成,又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七號晚上在哪過的夜,和誰在一起,你敢說嗎?我同學爸爸都看見了,他說起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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