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羅拔聞,臉上的苦意更濃了,雙手一攤,無奈道:
“趙哥,不瞞你說,我早就把周邊幾條街都問遍了。可巧了,那邊的樓契都攥在同一個大佬手里…別人想賣也插不進手啊。”
趙振國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眼神里看不出喜怒,只是從喉嚨深處沉沉地滾出一句:
“得嘞,照這么說,要是想買樓,這位爺,我是非見不可了?”
黃羅拔被問得更是窘迫,下意識地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尷尬地連連點頭,喉嚨里發出含糊的應和聲。
屋內的空氣仿佛又沉重了幾分。
趙振興急得差點跳起來:
“振國!你瘋了?這明擺著是鴻門宴!誰知道那房主到底是什么路數?萬一他和賭馬場那幫人有點勾連,這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趙振國臉上那點若有似無的笑意終于斂去了,眼神銳利地看向黃羅拔:
“羅拔兄弟,這位大佬,什么來頭?姓甚名誰?總得讓我心里有個底。”
黃羅拔咽了口唾沫,聲音更低了:“這位爺…姓周,大家都尊稱一聲‘周生’。
背景很深,聽說早年是靠船運起的家,現在正行偏門都有涉足,跟洋人警司稱兄道弟,在灣仔、油麻地一帶,很有分量。他名下產業很多,那片舊樓他本來打算年底整體拆掉重建,所以…”
所以才會對突然出現的豪爽買家心存疑慮,非要親眼看看。
“周?”趙振國眉頭猛地一挑,和“周爵士”是同一個姓?是巧合,還是…?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