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沉聲問道:“羅拔兄弟,不過什么?有話不妨直說。”
黃羅拔被趙振國盯得有些不自在,干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聲音都比剛才低了幾分:
“呃…趙哥,是這樣的。那邊…房主那邊呢,倒是同意賣,價錢也好商量。不過…”
他又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不過,對方聽說提了個小小的要求…想先見見你本人,當面談過才行。”
黃羅拔搓著手,臉上堆著尷尬又無奈的笑。
這個要求實在不合時宜,甚至有點燙手。
外面道上找趙振國的風聲正緊,他怎么可能沒聽到?
雖說隱約聽說有厲害人物出面把事情暫時壓了下去,但天價懸紅擺在那兒,誰也不敢保證沒有亡命徒會鋌而走險,惦記著這筆橫財。
他之前也不是沒努力過,對著那房主好說歹說,甚至搬出“賣破樓破財免災”的理由,勸對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了錢就好。
可那房主精明得很,根本不信他這套說辭。
而且人家一眼就看出,他黃羅拔絕不是真正的買主,咬死了不相信是他自己要,堅持非要見見背后的正主買家不可,否則寧可不賣。
黃羅拔被逼得沒了辦法,掂量來掂量去,這才硬著頭皮,冒著風險跑來找到趙振國,把難題原原本本擺到了臺面上。
趙振興一聽就急了,臉色都變了,擋在趙振國床前,“振國,這可使不得!眼下是什么光景?外面多少人紅著眼睛在刮你?這分明就是個局,等著你往里鉆!太危險了,絕對不能去!”
趙振國臉上卻沒什么波瀾,只是嘴角扯出一絲看不出意味的笑,眼神掃過黃羅拔,“是么?看來是沒得選了?”
他語氣頓了頓,像是隨口一問,“那片地界,就沒有其他業主肯放盤?非得吊死在這一棵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