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秦煙被窗外的陽光照射得微微蹙了蹙眉,她翻了個身,意識慢慢回籠。
床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被單上殘存著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她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眼睛,又梳整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發。
秦煙起身下床,走出房間。
整個套房沒有人,空蕩蕩的。
她輕聲喊了聲:“靳南野,你在哪里?”
沒人回應。
她只好先去洗漱,拿起手機翻出靳南野的微信。
他已經發了消息給她。
早上七點的時候。
靳南野:我去上海出差了,這周五回來。
秦煙收起手機,看了眼鏡子前的自己,又用手捧起水洗了把臉。
鏡子前的女人皮膚白皙,近看還能看到細小的絨毛,五官秀麗,尤其是剛睡醒時,她的眼神懵懵懂懂的,有種清麗的純凈。
洗漱好后,她的手機響了聲。
微信有新消息。
靳南野:起床了嗎?
秦煙叼著牙刷給他發消息:嗯,起床了。
靳南野:這兩天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過了一會兒。
靳南野:有話想跟你說。
秦煙知道他想說什么,因為她也有話想跟他說。
她在手機鍵盤上敲了幾個字,沒多久又刪掉。
他的名字也在這個時候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中......”
持續了好久。
她靜靜地等著,以為他會發很長的一段話過來。
可等了五分鐘,還是沒有收到任何新消息。
剛好手機就響了,是本地的一個陌生號碼。
原來是靳南野的司機已經到樓下了。
回到學校宿舍,秦煙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溫心從床上跳下來,摟住她的脖子,“喲!回來啦?”
蔣依在旁邊調笑道:“看你這滿臉春風的模樣,肯定是昨晚發生了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啦!”
秦煙笑著推推她,“沒有,我們都沒干嘛好嗎。”
兩人“喲喲喲”地發出了調侃的聲音。
溫心撞了撞她的胳膊,“那昨晚你們都干嘛了?”
秦煙:“昨晚他喝醉了,我照顧他。”
溫心和蔣依互相看了看,表情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喝醉的男人,應該還能動吧?嘿嘿嘿。”
“.........”
不想跟老色批們說話。
舍友們問:“你們......應該復合了吧?”
秦煙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這個,我不知道。”
舍友們看了對方一眼。
秦煙踢了踢腳邊的石子,輕聲道:“他今天早上說,他有話跟我說,但要等到他周五回來。”
“......”
溫心:“啊,所以你們能不能復合,還要等到后天才知道答案。”
她點頭,“應該吧。”
秦煙低頭給靳南野發微信:我到學校了。
后面附上一個揮手的表情包。
這個時候,靳南野應該很忙。
她正想等一等,就見手機屏幕亮了。
靳南野:嗯。
秦煙突然發現他換了微信頭像。
原本頭像是一個復古風的老人頭,現在卻換成了一只慵懶的小野貓。
白色的。
跟她的頭像差不多。
乍一看,居然還有點像情頭。
秦煙將圖片保存下來,又盯著上面那只貓發呆。
所以,這是他的某種暗示嗎?
***
南奏咨詢上海分公司。
偌大的會議室里只剩下靳南野一人。
他坐在最中間的椅子上,桃花眼微微斂起,視線卻沒什么焦點。
周斌湊近,喊了他一聲:“靳總。”
靳南野回過神,看向他,“什么事?”
周斌:“散會了,靳總你怎么還不去吃飯?”
靳南野這才回過神。
突然間沒有人陪在身邊吃飯,都有些不習慣了。
想起平日里秦煙一到點就積極干飯的模樣,男人的唇角就忍不住勾起。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
沒有新消息。
周斌也是個心如鏡明的人,“在等消息?”
男人垂眼,喉結滑動了一下。
“對了,跟人事部說一下,將秦煙調回業務部。”
靳南野看向周斌,“你回來繼續當我的助理。”
晚上八點。
夜幕降臨,窗外燈紅酒綠。
靳南野伸手解開了襯衫上的幾顆紐扣,領帶隨意地扔在沙發上,袖口也敞開了些,長腿大喇喇地伸長,姿態慵懶放松。
室內的燈光很暗,酒柜里的威士忌酒瓶反射著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