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英俊的臉已經布滿了胡茬,臉龐也多了幾分疲憊,偶爾打一個哈欠,似乎有剎風景的口氣飄散開去。
但付欣然完全不覺得難聞,反而被這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所深深打動。
在這支二十多人的研究隊伍中,很多專家都配備了助手,但最美的無疑是她,可惜她身邊的王卓卻無暇欣賞,一心撲在研究之上,誓要挽救安琪的生命。
救回了安琪的命,也就救回了安綺的命,這對同病相憐的兩姐妹已經雙雙住進了icu病房,安綺體魄強健,又發現及時,病況暫時還在控制之內。
而一個個新發現的感染病人則被陸續送了過來,消息終于長了翅膀,向外界擴散開去。
還記得2003年制造的恐慌嗎局勢已經向著那個方向發展了,因為傳播的途徑終于被找到了
罪魁禍首,正是王卓明確指出來的一種小昆蟲,蚊子
蚊子是一種趕不盡殺不絕的害蟲,幾乎有人的地方就有它的蹤跡,它無處不在,無孔不入,時還可以隔離病人以遏制傳播,要是這種新病毒傳播開來了,誰能把蚊子和人類隔離開
專家團隊組成的第六天,秦學來了
第七天,北京出現了首例患者
第八天,衛生部來人了
第十天,廣東和浙江等省也通報了疫情,并組建了攻克此項病毒的醫學專家團隊
第十一天,付欣然正在用電動剃須刀給熟睡的王卓刮胡子,驚雷一般的消息傳來,中央來人了
當晚最幸福的三十分鐘的新聞播報中,依然沒有出現相關的新聞,而是用了長達五分鐘的時長,宣傳全民愛衛生運動,可惜王卓正沉浸在研究之中,根本沒時間看電視。
聽完付欣然的復述后,王卓點頭道:“消滅了蚊子繁衍的渠道,也能對疫情起到一定的控制作用。”
趁著王卓洗手的空當,付欣然又說道:“我剛才和霖霖通了一下視頻電話,她真聽你的話,呆在家里哪都沒有去。”
王卓搖頭:“要是真聽我的話,就應該馬上開車回老家去。”
付欣然唯有苦笑,王朝無量的事務現在完全靠甘霖在扛著,自己和王卓分身乏術,這種時候甘霖怎么肯離開呢
透視眼穿過試管,對其中的影像進行百倍千倍的放大,一顆顆白血球變得像足球大小,細節清晰
王卓盡量控制著異能的使用,能省則省,能休息就休息,但畢竟使用的頻率太高了,還是無可避免的有所透支。
不過這段時間,他卻一直用堅定的信念,克服著嗜睡的后遺癥,整個人都呈現一種病態的亢奮狀態,近乎瘋魔。
又一種化學藥物被那可惡的病毒狡猾的躲過了,這種病毒躲藏在宿主的內部,只有在與其它可寄宿的細胞接觸時,才分裂出去,藥物對它產生的抑制效果微乎其微。
搖搖頭,王卓在試管上貼好標簽,將它放回原位,坐下來用雙手輕rou太陽xue,閉目養神。
付欣然對他的健康狀況越來越感到擔憂,最近兩天里,隨著安琪的病情漸漸加重,他休息的時間也越來越頻繁,而且整個人都累瘦了一圈,臉部更是瘦得幾乎脫相,要不是天天陪在他身邊,都要認不出來了。
走到他身邊,付欣然心疼的蹲下身,柔聲勸道:“王卓,你太累了。去洗個澡,好好睡一下吧。”
“不敢睡啊”王卓苦笑著長嘆了一口氣,最近對異能的透支已經積累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值,如果放松精神睡上一覺,天知道要睡多久,沒準醒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在等他參加安琪的遺體告別儀式了
為了安琪的生命,為了執著的信念,說什么也不能睡
“可你要是再不休息,她的病還沒治好,你反倒要先被累跨了。”付欣然情不自禁的拉起了他微涼的手掌,捧在xiong前幫他暖手。
“我的樣子是不是很矬”王卓用另一只手o了o臉,手感好陌生。
付欣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不想影響王卓的情緒,強顏歡笑道:“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搞科研不像武俠小說,可以一種藥包治百病,可以以毒攻毒,這是你教我的。”
“以毒攻毒么”王卓咧了咧嘴,還好付欣然幫他涂了潤chun油,所以嘴chun沒有干裂:“別的專家已經嘗試過不知多少種病毒了,都沒有任何效果。”
說到這里,他突然眼睛一瞪,幾乎放she出實質性的光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將付欣然嚇了一跳。
“我好像疏忽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亢奮的轉過身,撞翻了椅子也渾然不覺,風風火火的向實驗室的一角沖去
疏忽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卻這么高興付欣然想了想,突然明白了王卓的話,他是想到了一種之前沒有考慮過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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