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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張平昏昏噩噩間,感覺到似乎有誰在給他灌水。

      失血過多的他,連忙張嘴狂飲。

      水入氣管,咳得他頭疼欲裂。不,不是欲裂,他腦袋是真裂開來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奴,剛進宮大半年就被送進內宮司,還是大殿下指名要送的。你呀,就等著脫層皮吧!”有誰在他耳邊惡意嘲笑。

      隨后的一個月,張平在內宮司刑房真正脫了一層皮。

      一句奴婢還沒有出口,就被掌嘴,說是不夠虔誠。

      剝了褲子讓他在青石板上練習下跪,跪得他雙膝紅腫,皮破肉綻。

      “這小子是不是被四皇子給磕傻了?怎么一抽他就死命嚎?聽過哭得慘的,也不至于像他這樣嚎得人耳朵都疼!”

      “誰知道?可能腦子磕壞了,越打他嚎得越厲害。送來的時候說是腦門上血流個不停,滿臉血污看起來跟鬼似的。能救回來就算不錯。”

      “你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嗎?”

      “我跟你說,你可別跟別人說。聽說,這小子狗膽包天,說了大皇子的壞話。”

      “真的假的?他不想活了?”

      “就是啊,蠢,簡直就是蠢到家了。”

      “不蠢他會被送到這兒嗎?”

      “也是。喂!跪趴好!再讓爺看見你把腰落下去,爺扇不死你。”

      內宮司刑房的主事太監為教會他要謹慎行管住自己的口舌,讓人扒開他的嘴,用針刺他的舌頭;還用開水澆他的嘴,說這叫[洗嘴]。

      為讓他學會奴顏卑膝,讓他一邊喊著“謝爺賞賜”一邊像狗一樣的取食。

      為怕他記不住教訓,讓他指甲里插著竹簽跪趴在地上擦洗地面。

      張平在這種時候從來不會逞英雄,他哭得比任何受刑的人都凄慘,叫得比誰都大聲。心中則拼命發誓將來一定要把這些都討回來。傻子才會在這種時候跟這些心理不正常的人硬頂,他又不是真愣。

      他一邊哭叫還能一邊求饒,你讓他說什么他就說什么。弄得對他行刑的太監都忍不住說:你當初要是這么聽話,不就是沒有這么多罪受了嗎?別哭了!他娘的真刺耳!

      內宮司折磨人的刑罰花樣百出,沒有后臺、沒有靠山、沒有孝敬的張平只有把主事太監的教導一一生受。

      那么張平變了嗎?變成一個大皇子所期望的聽話奴仆嗎?

      張平確實變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如此。

      內里,張平也認為自己變了。他覺得自己在這次藏事件中學到了很多東西,比如,他知道話不能亂說,說也要說的有憑有據,還千萬不能給人抓住把柄;再比如,千萬別跟有皇字開頭的人對上,就算他有絕世武功也只有吃鱉的份。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有練成天下第一的武學。

      也許他不應該做太監。張平想。他發覺做皇帝才叫真的偉大。如果能做一個身懷絕世武功、且手握天下生殺大權的皇帝,那才叫人生!

      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太監做成皇帝的?

      嗯,不管他能不能當成天下第一個太監皇帝,這內侍監的刑房倒真是個磨練高手的好地方啊。張平每天都會在做思想總結的最后感嘆這么一句。

      不管張平怎么自我感覺,變了就是變了。這個充滿正義感與英雄主義、不知天高地厚、青澀又沖動的少年在進入皇宮近一年后終于被狠狠磨去了一些棱角。

      這本來應該花幾年、甚至十幾年才能做到的事情,在隸屬內宮司執下的內侍監刑房內一個月就辦到了。從這里進來又出去的太監,就算他本來再桀驁不馴、再冥頑不靈,出去后總會變得非常聽話非常老實。

      張平出去的時候就顯得非常老實、非常聽話。

      皇甫桀又開始餓肚子。因為閉門思過一事,賢妃差點沒用金釵把他的背戳爛。對了,賢妃很早以前就不再戳他的眉骨,因為紅袖提醒她,皇甫桀已經在太學院讀書,不宜在臉上留下傷口。

      十五天過去。

      深夜,內宮司刑房外出現一條小小的身影,他瞅了瞅刑房外的大樹,哧溜哧溜就爬了上去。

      里面傳來人的哀哭聲。

      這里和冷宮被稱為宮內兩大陰森地,不分白天黑夜總是充斥著慘叫和哭嚎,正常人沒有人會跑到這里。

      沒有人注意到他。也沒有人想到有人會特地跑到太監受罰的地方,也許宮衛們注意到了,但也并沒有特別留意。畢竟皇子晚上不睡覺在宮中閑逛,只要不進入敏感區域,誰會多那個事?

      黑影趴在樹上努力伸頭向里面望去。

      屋子里有燈,里面似乎有誰在受刑,不時傳出叫罵嘲笑抽打的聲音,還有凄慘的哭求聲。

      哭得很凄慘的是一個年近中年的太監,他就被吊著。

      被打得很凄慘的是一名年約十五六的少年太監,他也被吊著。這少年太監似失去了知覺,閉著眼睛低著頭任刑官打罵。

      樹上的黑影消失。

      之后黑影每晚都來,每次就這樣趴在樹上看刑罰太監或者內宮司的首領太監處罰、教導那個少年太監。

      每天晚上的花樣都不一樣,每天晚上對少年的“教育”都會進行到深夜。

      黑影一直看著、聽著。

      夜深了,皇甫桀穿著一身黑衣站在他的院子里,看著地上一只小鳥。

      鳥兒的翅膀已經被折斷,眼睛被戳瞎,尖嘴被敲碎,身上的羽毛被拔了一半,肚子上還有一個洞,洞里面的內臟已經全部消失。

      看了一會兒,皇甫桀蹲下身,撿起一塊石頭,很熟練地用石頭把小鳥的頭一下一下砸爛,然后是小鳥的翅膀、身子、兩只腿,直到砸得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為止。

      皇甫桀再次站起,伸腳把地上的屑末揉進土壤里、踏平。

      看著腳下的泥土,男孩發出咕咕的奇怪笑聲。

      閉門思過后的皇甫桀再次出現在太學院,他看起來還是跟從前一樣,又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當三皇子手下一名侍奴在三皇子授意下,“無意間”打翻了他的硯臺,結果向來忍氣吞聲的皇甫桀竟然站起來就給了那侍奴一腳,還狠狠罵了他一句:瞎了你的狗眼!

      三皇子驚詫之下大怒,卻聽皇甫桀陰沉沉地跟他道:“三皇兄,愚弟蠢笨,皇兄們怎么教訓都可以。可不能讓這幫賤奴也騎到我的頭上,丟了皇家的面子和威嚴。”

      二皇子鼓掌大笑,直道甚是甚是。

      大皇子也道:“老四說得不錯。老三,你這侍奴是要好好重新教教規矩了。”

      三皇子也是個精明的主兒,一拍桌子,“瞎眼的狗東西!出去給本殿跪著!”

      那侍奴連忙跪拜磕頭,出去到院子里跪著了。

      三個月后,變得非常老實非常聽話的張平被送回瑞華宮。據說其中有將近兩個月他都在養傷,因為大皇子不想讓他死,說要把這個賤奴教好了送給老四做禮物。

      賢妃看到這小太監本想責罰,看他趴在地上抖抖索索一臉呆癡的樣子,也沒了興致,揮揮手讓紅袖送他去四皇子院落。

      張平縮著身子戰戰兢兢地跟在紅袖身后。

      “張平。”

      “奴婢在。”張平條件反射一樣立刻答道。

      紅袖看了看他,三個月不見,這名十五歲的少年太監已經只剩下一層皮,原本的老實乖巧、還有那份純樸的天真不見了,換了一張滿是驚恐和害怕的卑微的臉。

      “唉,說你老實,你怎么就這么傻呢?里面那人值得你付出這樣的代價嗎?”紅袖嘆息,兔死狐悲。好好的孩子,就這么廢了。

      “算了,以后你就好好侍候四皇子吧。過兩天,我再撥個宮女過去照顧。”

      張平連聲應是,頭也不敢抬起。

      看到紅袖送張平進來,皇甫桀只在書桌前微微抬了抬頭。

      紅袖不以為意,皇甫桀對她的態度一向如此,害怕到不敢說話的地步。

      張平一進屋,立刻以極為標準的姿勢跪趴在地,口呼:“奴婢張平,叩見四殿下。四殿下萬福安康。”

      紅袖隨意囑咐幾句后離去。

      張平仍舊跪在地上一動未動。

      皇甫桀也沒有開口讓他起來,只是一筆一劃地臨他的帖。

      屋子里很安靜,不知道什么時候皇甫桀停下了筆,轉身面對跪伏在地上的張平,默默地看著。

      張平還是未動。

      皇甫桀終于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到張平身邊。

      張平的氣息很安寧。

      皇甫桀蹲下身,撅起屁股低頭去看張平的臉。

      張平維持著跪伏的姿勢,兩手心向上放在頭前,已經睡熟。

      皇甫桀推了推他。

      張平姿勢垮臺,斜倒在地,兩腿蜷曲睡得人事不知。

      小孩戳戳他的臉,見他不醒,干脆擠到他懷里,頭依偎進他的胸膛,小手搭上他的腰,一只小短腿跨在張平臀部上,也閉上眼睛睡了。

      還好張平半夜驚醒,否則就任這兩只在金秋十月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不病才怪。

      張平醒來就注意到胸前火熱一團。小孩因為寒冷,恨不得把自己硬塞進張平身體里,扒著張平跟只猴子一樣。

      張平抹抹臉,苦惱啊。

      他本來是想逃出皇宮的,可是這個孩子讓他如何放得開?帶他一起走嗎?大概不等他們走出京城,官兵就已殺到方鼎村。

      他年紀不大經驗也不足,但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還是很清楚的。

      張平錘錘腦袋繼續苦惱。他待這位皇子的方式對嗎?經過這三個月的“教育”,他已經不敢肯定。

      現在想想,三個月前的他何其幼稚!

      他以為自己能幫到皇甫桀,結果呢?他不過是一個最低賤、最卑微的無品太監罷了,他有什么資格和一個皇子稱兄道弟?就算他不受寵,也不是他這種身份可以高攀的。更何提去幫助他、教導他?

      也許他真的錯了。

      張平忍不住感嘆,覺得自己要變得更成熟、更有擔當才行。

      待身體恢復知覺,張平抱起小孩走到床前。

      想要把小孩放到床上,但怎么都沒辦法把小孩從他身上扒下來。

      左手拿下來了,兩只腿一起勾到他身上。

      去拿右手,左手又再次纏上來。

      到后來,小孩可能知道有人想把他從張平身上弄下來,這下不管張平怎么去掰他的手都沒用了,小孩越摟越緊,死活不肯松手。

      張平哭笑不得。喂,小鬼,你這樣還讓不讓人睡?

      “殿下,請您見諒,奴婢身上有傷,能不能請您下來?”張平恭敬地道,嗓音有點嘶啞。

      小孩的手立刻松開。張平把小孩平放到床上。

      小孩手拉著他的衣襟不肯放。

      “奴婢去把蠟燭點上。”

      小孩松手,張平點上燭臺。

      “您餓不餓?奴婢去給您弄點吃的吧。”張平再次回到床前,垂頭等小孩指示。

      小孩用很陰沉的眼光瞪著他。

      “殿下,請問您對奴婢有何吩咐?”張平感受到對方目光,也不敢抬頭,小心翼翼地問。

      “大哥。”

      嗯?

      “你是大哥,不是奴婢。”

      張平低頭訕笑,“那都是奴婢以前胡說的,殿下莫要當真。”嘴里的燙傷還沒長好,張平說話有點含糊。

      小孩骨碌一下轉了個身,后腦勺朝著張平不說話了。

      張平站在床前等著,想自己要不要跪著等。想了想,他跪下了。

      張平低著頭,再次想以后該何去何從。

      他用自以為對小孩好的方式幫助這位四皇子、甚至教導他。

      可事實告訴他以他的幼稚和淺薄,他根本沒有辦法去做小孩的導師。更別說保護他。

      他才十五,沒有五十,沒有豐富的人生經驗和學識的他,要如何去抵抗對付那些欺負皇甫桀的人?而且他們還是這世上最有權力的人,對他更是有著生殺大權。

      也許他就應該老老實實做一個侍奴,把小孩侍候好就行。

      也許從現在開始他應該讓小孩認識到他身為皇子的特權,而這份特權除了他父皇,沒有人能夠剝奪。

      他沒辦法把他教成天下第二,教成一個皇子總成吧?

      而要教小孩成為一個真正的皇子,就必須讓小孩認識到,他是他的主人,而他只不過是他的奴仆。他可以對他任意責打怒罵,而不用有憐惜之情。

      張平認為自己想到了點子上,隨即抬起頭想領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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