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嘎婆的,記不住外孫的小名,尷了個尬了。
“我這話還沒說完吶,”劉氏又壓低了嗓音,一臉神秘兮兮,卻又隱約按耐著幾分興奮的又說:“那李老二,身體板跟頭牛似的,之前打二三十年的老光棍,是老房子咧。”
“老房子咋啦?”楊若晴憋著笑問,“修修補補,老房子也能遮風避雨不就行了嘛!”
“嗨,你不懂!”劉氏第二次拍了下楊若晴的腿:“老房子,干柴烈火,稍微擦點火星子,那就燒得噼里啪啦不得了啊!”
“啊?”楊若晴故意眨了眨眼,裝聽不懂。
劉氏搖搖頭,不得不掰開了說:“咱荷兒白天要照顧狗娃,夜里要服侍李老二,他那身體板,怕不是一頭停不下來不知疲累的牛,我家荷兒遭罪啊,哪個女人受得了?”
楊若晴捂住嘴,四嬸,你是真把我當自己人啊,啥都往外說?
話說,這種話是屬于付費內容了吧?是我一個堂姐能聽的嗎?
可是,劉氏不顧楊若晴的死活,還在那里繼續輸出勁爆內容:“我叫你四叔去李家村把荷兒娘倆接過來住段時日,也好讓荷兒松口氣,結果你四叔不僅不去接,還罵我多管閑事,說那是人家小兩口房里的事,說從來就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嗨,那地天天翻,也藏不住養料啊,你四叔懂個屁!”
“晴兒你說是不?”
“咦,晴兒你咋不說話?一直都是我在說,你倒是說說呀?這事兒你咋看?”
楊若晴已經麻了。
這事兒她…不敢看,怕長針眼。
“四嬸,我好像聽到對面小二房喊吃飯了!”
“啊?喊了嗎?我咋沒聽到?”
劉氏立馬條件反射站起身,并且抬著耳朵捕捉外面的動靜。
好巧不巧,對面小二房那邊果真傳來響動,而且很快曹八妹就風風火火來了駱家。
“晴兒,我是來請你們過去吃口飯的!孩子們呢?都過去啊,我家那邊今個熱鬧,小孩子們都在!”
曹八妹今天雖然主要操勞灶房的事,但是,因為四喜家過來提親,所以即使忙灶房的活計,曹八妹也是換了一身八成新,很少見她穿的新衣裳。
整個人看起來,雖然忙得腳不沾地風風火火,但是卻容光滿面,心情不錯的樣子!
“二嫂你客氣,我昨夜就跟你還有我二哥那說過了,今個我們娘幾個就不去了,大伯他要是愿意過去湊個熱鬧,就讓他代表我們留你家吃飯吧!”
駱鐵匠其實一早就過去了,當四喜家那邊提親的人進門,這邊駱鐵匠他們就已經“出征”,一上午都留在對面。
曹八妹心里清楚楊若晴不會過去,但是她還是得在開席前再過來請一遍,以表達自己的誠意。
此刻聽到楊若晴再次這番說,且并未改變決定,曹八妹也不勉強,又寒暄了幾句,方才離開。
同時,自然也帶走了劉氏。
劉氏一步三回頭,對楊若晴說:“晴兒,先前那話咱才說個半截,等我吃完酒席再過來找你說話哈!”
楊若晴捂臉,天吶,說那么久,才說了半截?
饒了我吧,包說不了一點!
老楊家和四喜家順利定親的事,不到半天就傳遍了長坪村。
對于這兩家結親家這事兒,村里一百個人就有一百個說法,很多人當著兩家的面說的是好聽的話,可是一扭頭立馬就換了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