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想道歉,可以直接過來,小姐平素都很少出門,絕不會撲空。
寫個信來約,萬一小姐還生著氣,也不會去赴約的,這信倒是顯得多余了許多。
是啊。
謝昭昭唇角彎彎,將那封信夾在指尖,任由冷風吹的那信紙飄起又落下,真多余。
……
梁王府
夜色深濃,一個青衣管事一路快步到了住院廂房內,欠著身子說:信送過去了,寶祥樓那邊也準備好了,只要她一進去,立即拿下,保準叫她在京城消失的悄無聲息。
好。
屋內沒有點燭火,梁王坐在床弦上,滿面陰影,看不清楚表情,但可以聽得出聲音陰冷無比,這個賤人,等拿住了人,便將她丟到幽州軍營去!
殿下的意思是……沖、沖軍妓
不然呢梁王冷笑,能服侍本王麾下將士,是她的榮幸。
青衣管事雖早有心里準備,但聽到梁王親口下令,還是忍不住背脊寒毛直豎,可是、可是……
她可是涼國公最疼愛的女兒,開平王的外孫女啊,而且定西王殿下還鐘情于她,萬一被發現了……
你不是說保準消失的悄無聲息么梁王陰沉沉地說道:既然動了手,那便得將她踩到爛泥里面去!
至于什么謝家,于家,還有云祁那個臭小子,本王遲早要和這些人全部翻臉,如今就拿謝昭昭先行開刀!
管事欲又止,最終又不敢說話。
梁王陰笑道:到時候先讓你嘗嘗鮮。
管事沒覺得榮幸,身子反倒僵了僵。
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這位主子爺決定了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如今也只能怪那謝七小姐命不好,竟然得罪了他。
云姍怎么樣了梁王忽然問。
回殿下。青衣管事連忙回道:這兩日情況已經好多了,只是時不時還會吐白沫,吃的也不好……殿下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
梁王厲聲道:你這條狗命不想要了是不是
他厭憎那個病,恨之入骨,哪怕平素對云姍縱容寵慣,在這個時候也絕不可能跑去看一眼。
那會讓他想起許多不愿想起的事情,情緒失控。
青衣管事連忙跪地求饒:小人該死。
滾。
梁王低喝一聲,管事趕忙退到了外面。
三日后,梁王親自前去寶祥樓看那一場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大戲。
梁王進去之后便到了樓上雅座去,她什么時候到
約的是下午。管事低聲說道:再過一刻鐘怎么也該到了。
好。
梁王冷笑道,本王就等等她。
樓內幾乎全換上了自己人,只要一踏入這座寶祥樓,那便插翅也難飛!
這時,門板處傳來輕叩。
管事快步上前將門打開,從伙計的手上接過茶水,轉身送到梁王面前去,殿下先喝杯茶,慢慢等。
梁王嗯了一聲,端起桌上茶盞。
那送茶的伙計順著雅座沒有關利索的門縫瞧著這一幕,唇角幾不可查地勾了一下,而后欠著身子下樓,往后面去了。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