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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可惜,我不是他

      陳淵下車,往回走。

      萬喜喜追上來,摁住出租車門,“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

      “陳淵!”萬喜喜大吼,“我是你的未婚妻,基本的尊重和顏面,你要給我。”

      他面向長街,側身對她,“你自己的選擇。”

      “對,我選擇跟你,但我想要一位有溫度的丈夫。”萬喜喜握住他手,“陳淵,你試著接受我,你從來沒有試過,就否決掉一個女人嗎。”

      萬喜喜并非不會演戲,上流圈的豪門聯姻,十對有九對夫妻,是假恩愛。

      男人裝,女人忍。

      家族勢力差不多的,結了婚合不來,索性各玩各的,男人養小蜜,女人養小白臉,互不干涉。

      萬一場合上曝光了,幫著打掩護,粉飾太平。

      只要,不搞出私生子爭家產,這組合,舉案齊眉,最長久。

      一方“高攀“的,類似幾十億的娘家,幾百億的婆家,女人就老老實實守空房。

      男的提出離,那算萬幸,倘若不樂意,女的一輩子在活死人墓里。

      熬不住也得權衡利弊,鬧出丑聞,惹惱男的,下一道商業“追殺令”,娘家底子不夠厚,哪禁得起折騰。

      陳淵和萬喜喜,按情況,屬于各玩各的那類。

      可她,太著迷陳淵,無法忍耐他的冷漠無視。

      “我會給你尊重體面。”他推開萬喜喜的手,“丈夫的溫存,辦不到。”

      他坐上車,揚塵而去。

      深夜,陳崇州接到陳政的電話,陳淵帶萬喜喜回老宅吃飯,讓他順便帶沈楨回去一趟。

      他皺眉,“不一定有時間。”

      陳政十分不滿,“我已經容下她了,她不識抬舉嗎?”

      這茬,百分百江蓉提的。

      何佩瑜搬進老宅,江蓉慌了神,很明顯的信號,要扶正她。

      陳政看不上沈楨,攪得兄弟不寧,她出現純粹給他添堵。

      江蓉是按捺不住,先下手了。

      她沒本事動何佩瑜,動他,就挑個弱的。

      陳崇州松了松衣領,進入浴室,從背后摟住沈楨,臉埋進她頸窩。

      潮濕濃稠的霧氣,蒸得她肌膚水淋淋,香味散發開,尤為蠱惑。

      他嗓音喑啞發悶,“我也洗。”

      沈楨立馬變了臉,“不行!”

      陳崇州是故意逗她,她容易害羞,從耳根紅到脖子,極其可愛有意思。

      “哪不行?”

      她使勁掙開,鉆進浴簾后,“我不適應。”

      總共,赤裸相對兩回,還是她24年,僅有的兩回。

      沈楨踩住簾子,藏起來,有一下沒一下搓腳趾,“陳教授。”

      沒回應。

      “陳崇州?”

      男人散漫應了聲。

      她擠出沐浴乳,心不在焉涂著,“你和女人洗過?”

      又不回應。

      沈楨半蹲半跪,卷起簾子的邊角,朝外看。

      水池前,他身影消失了。

      她探出身,忽然,一張綴滿水珠的面孔,橫亙在她眼前。

      陳崇州眉目漾著笑,剛洗過臉,有須后水和潔面膏的味道,清新,寒冽。

      白光照得柔和,他干凈好看。

      “沒有過。”

      倪影這方面,非常奔放。

      她又一貫,懂得拿捏他,撩騷他。

      而陳崇州這人,清醒是清醒,戀愛過程上頭了,不像會拒絕的。

      況且,鴛鴦浴,男人巴不得。

      沈楨躺在浴缸里,手腕劃著水,“你不誠實。”

      “真沒。”

      她不吭聲。

      陳崇州委實沒撒謊,倪影的道行,絕非泛泛之輩。

      那是,真狐貍精。

      何佩瑜也評價她,有自己當年大殺四方的風范。

      降服男人,神秘感、分寸感很重要。

      太坦誠,失了興味。

      男女交鋒,講究無限遐想,才是勾魂攝魄的精髓。

      陳崇州之所以懷疑沈楨是扮豬吃虎的高手,她欲擒故縱的套路,和女海王如出一轍,甚至,技高一籌。

      契合男人的情懷,比如,懷舊,曾經的情懷,青春。

      她很吸引初戀情節的男人。

      洗完澡,沈楨回主臥,陳崇州去書房。

      從10點到午夜,燈沒熄。

      中途,他和廖坤開視頻,研究臨床案例,隱約提及她了。

      廖坤問,“假惺惺裝什么逼,去睡覺啊!”

      陳崇州虛攥著拳,支住下頜,“加班。”

      “傻狗信你。”

      “廖狗。”

      “操——”

      正聊得盡興,沈楨停在門口,“你睡哪?”

      廖坤高亢的罵聲戛然而止,陳崇州關掉電腦,眼底噙著調侃的淺笑,“你邀請我,我可以考慮睡你那。”

      她將懷里的一床被子扔給他,“睡書房,別凍著。”

      他挑眉,“你呢。”

      “我蓋新被子。”

      “嫌我?”

      沈楨說,“煙味太濃。”

      他嗜好在床上抽煙,睡前,睡醒,抽一根,以致于尼古丁的氣味滲入枕芯。

      呼吸時皆是他。

      不難聞,可熱得難受。

      英俊的男人,煙味是致命的性魅力,是一種毒素。

      陳崇州背光打量著沈楨,他估算她的尺碼買了一條睡裙,出乎意料得合身。

      包裹著她身段,介于半熟,半嬌澀,極為婀娜,勾人。

      “你過來。”

      沈楨挪了兩步,隔著書桌,不肯再靠近。

      “明天,我帶你回趟家。”

      “回家?”

      陳崇州起身,“別緊張,待不長,吃頓飯就撤。”

      她心臟險些跳出嗓子眼,“我不去。”

      他解開皮帶,塞在衣柜底層,“不想?”

      沈楨猶豫問,“你愿意么。”

      戀愛,結婚,兩碼事。

      他這種家世,一心一意地談一段,任何女人,都知足了。

      沈楨當初非要他承諾,談戀愛就娶她,說白了,是斷自己的念想。畢竟,他和倪影糾葛太深,三人行,她玩不贏。

      婚姻,拴不住這匹草原的野馬,反而能擊退他。

      陳崇州從正面抱住沈楨,“你愿意么。”

      她不語,半垂著頭。

      他等了一會兒,“抬頭。”

      沈楨仰起臉,“不抗拒。”

      他淡淡嗯,“那就去。”

      ***

      第二天傍晚,陳崇州在國賓半島4號院停穩車。

      1號最貴,到190號,一棟比一棟偏僻。

      國賓半島的房子,錢買不來。

      錢,勢,缺一不可。

      這片兒地界,是地位的象征,起碼,富貴了兩代以上,在各界有排面,有通天的人脈。

      陳家在寸土寸金的國賓半島,排第四,相當不簡單了。

      “鄭野也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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