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家要離楚晉行多遠,你才覺得他是完全安全的?以后再也不跟他有任何利益方來?還是只能有固定的利益往來?生意上的事兒很難說,多了叫越界,少了叫打壓,要想完全沒瓜葛,也不是那么容易,你最好先給我一個明確標準,我也好知道往什么方向靠近。”
江東道:“你準備拿著這份細則去跟家里人談判?”
沈姣說:“你放心,我的尺度只放在心里,不寫在紙上,說了跟你交朋友,就不會做背地里坑朋友的事兒。”
江東臉上掛著玩味的表情,“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既然你心里有尺度,就該知道有些人的出現,從最一開始就是種冒犯,除非你們家打從心里不想找楚晉行的麻煩,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再多的條條框框,也框不住一顆想推人去當敢死隊的心。”
燙手的山芋又來到了沈姣這邊,沈姣沉默片刻,出聲說:“不是我不想做,你的要求太高,手術既要無痛,后期又不能留任何后遺癥,我怕我能力有限做不到,你再當我故意不想做,誤會本來就不好解除,命更是禁不住幾次磕磕碰碰。”
江東說:“你能有這種覺悟,我心甚慰,人要對自己負責,更要對脆弱的生命尊重。”
沈姣不置可否,跟條毒蛇坐一起,不動已是最大的勇氣。
江東兀自說:“你也不用太害怕,既然我們現在能坐在一起看電影,就說明我們之間還是可以溝通,能溝通就沒問題,我們爭取相互合作,不要互相傷害。”
沈姣上道的速度另江東有些小小的意外,她主動問:“晚上有約嗎?”
江東說:“看誰問,你要約我,我就沒約。”
沈姣說:“有空的話,我請你吃宵夜。”
江東道:“早說,有宵夜誰吃爆米花。”
電影字幕還沒出完,江東和沈姣同時站起,最后一排的周童也馬上起身走下來,周童坐在上面,只隱約聽到兩人在說話,具體內容聽不出清楚,更不知道沈姣主動請江東吃飯,三人來到樓下,周童和沈姣分別開了正副駕駛車門,江東輕車熟路的去拉后座車門,周童扭頭沉沉的看了他一眼。
沈姣面色無異的說了處位置,周童把臉轉過去,開車。
江東特別欠的說:“什么時候我們能單獨約會?”
車內一片靜謐,沒人回應,江東開口:“阿姣?”
還是沒人應,江東給沈姣發了條微信,沈姣拿起手機一看:不想當著第三者的面說,我們偷偷聊。
沈姣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江東這種人,到底算好人還是惡人,如果是惡人,消失也是為民除害吧?
這樣的念頭剛起就被沈姣強制壓下,她怎么能亂動這種邪念呢。
“姣姣?”
聲音很近,幾乎從耳旁傳來,沈姣剛一轉頭,還沒看清楚人,周童已是一個急轉彎,直接把沒系安全帶的江東從副駕旁甩回后座上。
江東的手機在下一秒響起,他蹙眉接通,里面傳來保鏢的聲音:“老板,你沒事吧?”
江東抬手揉了下差點扭到的脖頸,“沒事,你打電話叫不周山那邊的人,別給小孩修什么教室,小孩子哪有喜歡讀書的,找個貨車全都裝進去,盤山路上下開三小時,不顛別回來見我。”
江東話音未落,周童一腳剎車停在路邊,江東早有準備,伸手撐住副駕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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