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前邊有人別你車?”江東問。
車內靜得不行,五秒過后,沈姣主動開口:“你叫人去不周山干什么?”
江東回的理所應當:“不周山不是周童老家嘛,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叫人去照顧一下。”
前座的兩人面色相同,只有江東獨樹一幟,短暫沉默,周童說:“別去那,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江東靠在陰影里,不咸不淡的道:“原本確實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一群連山都沒出過的小孩子,我還好心好意叫人過去給他們送點東西,剛才你那兩下,差點沒把我心臟病搞犯,事實證明,我這種人就不適合做好事,折壽。”
沈姣知道不周山對周童意味著什么,率先出聲:“對不起,我替周童跟你道歉,她剛才不小心。”
再聰明的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說幾句窩心的假話,周童攥緊方向盤,江東心里害怕,“讓她下車。”
周童手背青筋隱現,沈姣說:“你先下去。”
江東補道:“沒人讓你們勞燕分飛,后面有車。”
三秒后,周童突然打開車門跨下去,江東暗暗松了口氣,沈姣做了個另江東意外的動作,她沒下車,直接從副駕跨到正駕,系上安全帶,開車。
單從這個動作,江東就知道沈姣不是嬌滴滴的世家小姐,當然,沒有哪個世家小姐會蹲在身旁看他吐。
車內終于只剩兩個人,沈姣開口,聲音不辨喜怒:“我保證周童以后不會惹到你,也請你離不周山遠點兒,每個人都有底線。”
江東說:“你威脅我?”
沈姣說:“朋友之間不存在威脅,我請你幫忙。”
江東難得的好說好商量,“這倒是實話,行吧,好男不跟女斗,雖然她看起來也不像個女的。”
沈姣說:“謝謝。”
江東:“不客氣。”
一行五輛車來到吃飯的地方,江東跟沈姣單獨坐一桌,江家保鏢坐一起,周童單開一桌,明明兩幫人,卻吃出了四種勢力的感覺,全都心思各異。
飯后換江東開車送沈姣回家,待江東走后,周童才進家門,沈姣第一時間說:“別擔心,他應該不會對不周山的人怎么樣。”
周童慣常神情寡淡的一張臉,張嘴說:“我跟那邊聯系了,他們說突然有人過去,免費幫他們修房子修路,還在建學校。”
沈姣一時間竟然沒辦法勸周童說這是好事,因為江東沒撒謊,他的人就在不周山,軟肋被人捏住的滋味兒,只有當事人最能體會,也是這一刻,沈姣更加清楚的感同身受,楚晉行被鄺家打著交朋友的旗號,捏住軟肋時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