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他二叔原本就為了堵他的嘴,誰想到反成了他調侃她的話柄,關鍵這兩個字從他嘴里冒出來,說不出的意味深長,簡直快達到無法直視的地步,閔姜西不能接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誰是你大侄女?”
秦佔說:“這么快就忘了,是不是哪里磕壞了?”
他伸手要去摸她的頭,閔姜西抬手揮開,秦佔也不惱,笑著道:“如果二叔實在叫不出口,叫二哥也行。”
閔姜西道:“你想不想當二弟?”
秦佔一眨不眨,沖著她喊:“姜西姐。”
閔姜西瞬間從腳趾尖麻到天靈蓋,惱羞成怒,脫口而出,“你瘋了?”
秦佔眼里噙著笑,“姜西姐,你臉怎么紅了?”
閔姜西聽不得這三個字,渾身上下的汗毛都是豎起來的,想跟他拼了。
秦佔見慣了她不動聲色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她被逼到臉紅,心底惡趣味頓生,低聲道:“你想讓我叫西寶,還是叫姜西姐?”
叫他個大頭鬼啊!
閔姜西漲紅著一張臉,腦子一片空白,“你去叫醫生給你開點治神經病的藥。”
說完才發現這種回應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果然,秦佔望著她,出聲道:“醫生只會診斷我被愛情沖昏了頭,這種病,沒法治。”
閔姜西心亂如麻,一時間搞不清楚是他瘋了還是她瘋了,被逼到絕路退無可退時,好在秦佔手機響了,她真想給對方鞠躬作揖,救她于水火。
秦佔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起身道:“好好躺著。”
他出去接,閔姜西下意識的覺得,事情應該跟她有關。
秦佔出了病房,一手關上房門,一手劃開接通鍵。
手機里傳來冼天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簡意賅,一句廢話都沒有,“兩個事,半路追殺閔小姐的人吐了口,是司徒家花錢雇的,花的是買命錢;還有司徒誠主動聯系我們,說閔小姐的事與他無關,是他老婆謝慧私做主張。”
秦佔進了對面病房,點了根煙坐在沙發上,面色冷淡的說:“我還沒去找他們,夫妻倆跑我這唱雙簧來了?”
冼天佐說:“剛開始我也以為他們故意耍詐,找不到司徒寧死的證據,干脆鋌而走險來找我們,但天佑說司徒誠跟謝慧的關系并不好,這些年司徒家混的順風順水,背后少不了謝斌扶持,謝斌能一路高升,也有司徒家財力的幫助,按理說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偏偏謝慧是個悍妻,因為司徒誠在外養二房還生了私生子,兩人鬧得不可開交,早就沒什么夫妻情義,據說謝慧曾經找人想做了二房,司徒誠還差點跟她離婚。”
秦佔聞,并沒有馬上做聲,冼天佐等了半晌,主動問:“我這邊怎么做?”
冼天佐以為秦佔的脾氣,才懶得理旁人的家長里短,只要是動了他的人,全
都好不了,結果秦佔說:“別搭理。”
這話有歧義,冼天佐愣了一下,而后道:“那謝慧那邊?”
秦佔說:“都別理。”
別理的意思,是別管?
冼天佐一時沉默,秦佔道:“叫人留意司徒家和謝家的一舉一動,他們再有動作,不用來問我,你看著辦。”
冼天佐暗自吃驚,秦佔這是準備放他們一馬了?
疑問沒有問出口,冼天佐直接應聲,掛斷電話。
秦佔把煙按滅,出了病房,幾步穿過走廊,推開對面房門。
閔姜西什么都沒干,抬眼望著他,秦佔笑了,“在等我?”
閔姜西說:“是不是司徒寧的事?”
秦佔坐在床邊椅子上,神色如常,“我要說不是,你信嗎?”
閔姜西目不轉睛,“坦誠是我們之間溝通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