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姜西早上是給秦嘉定了條微信,說是這兩天有事不能上課,但她沒說是什么事,更沒透露她跟6遇遲住院,三個孩子突然來襲,看得出是真緊張了,尤其是榮昊,打
量坐在輪椅上的閔姜西,神色大變,“姐,你腿怎么了?”
閔姜西忙說“腿沒事…腦袋有點暈,不方便走路。”
榮昊問“劫匪抓到了嗎?”
“還不知道,沒問。”
榮昊說“抓到人我腿給他們打折了!”
秦嘉定面無表情,“你小聲點,沒聽她頭暈嗎?”
榮昊還在生劫匪的氣,被秦嘉定懟卻沒有反駁。
問完閔姜西,大家又開始關心6遇遲,6遇遲打趣,“我腿也沒事兒,好了還能跟你們一起踢球。”
榮昊應聲“浴池哥,你太牛叉了,以后你就是我偶像。”
6遇遲眸子微挑,“我怎么了?”
榮昊道“你就別謙虛了,我們都知道你是為了保護姜西姐才受的傷。”
6遇遲莞爾,“她是我老大,關鍵時刻我不上誰上?”
榮昊說“如果當時我也在就好了,多少能幫上點忙。”
6遇遲說“保護女生是男人應盡的義務,為朋友兩肋插刀是基本原則,但你還小,就算遇到這種事兒,也必須往后躲,不能逞強知道嗎?”
榮昊道“秦嘉定還小,我馬上成年了。”
秦嘉定聞,一記眼刀飛過去,懷疑榮昊是在光明正大的打擊報復,遂沉聲道“你能不能打過我都不一定,還跟這說大話。”
榮昊嗆茬,“試試?”
閔姜西道“行了啊,小叔沒個小叔樣,侄子沒個侄子樣,要不要在這給你倆搭個擂臺,讓我們兩個殘兵給你們當裁判?”
聞,榮昊和秦嘉定都消停了。對比一見面就互咬的暴躁男孩,丁叮就顯得文靜懂事的多,她從隨身的包里掏出兩個紅線穿的黃色紙符,一個給了閔姜西,一個給了6遇遲,“前幾天跟歐陽阿姨去拜佛,
求了幾個平安符,希望你們以后順順利利,無病無災。”
6遇遲笑著道謝,閔姜西拿著平安符,順道教育秦嘉定和榮昊,“你們多跟姐姐學,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
榮昊道“我剛想說讓丁叮姐別跟我媽學,她信佛這么多年也沒說事事順心,我跟我哥還是一樣讓她操心。”
閔姜西道“讓人操心你還有理了?”
榮昊道“學校和老師成天叫我們唯物,關鍵時刻又讓我們唯心,這不自相矛盾嘛。”
閔姜西正要出聲,一旁秦嘉定不動聲色的說“只要能讓身邊人少受點傷,管他唯物還是唯心,是人就多給點利,是佛就多燒點香,有什么區別。”
榮昊,“那倒也是。”閔姜西跟6遇遲暗自無奈,家庭環境對他們的影響已經根深蒂固,就像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無論秦嘉定還是榮昊,都是被供到食物鏈最頂端的人,見慣了身邊的為人處
世,見怪,不怪。
6遇遲畢竟是動了手術的人,身體虛,閔姜西沒在他這邊待太久,讓他先休息,帶著三個孩子回隔壁。
秦嘉定推著輪椅往外走,閔姜西莫名的想到他曾經說要給秦佔養老送終,不由得勾起唇角,暗自笑。
他們幾個會過來,一定是秦嘉定攛掇的,而秦嘉定知道她住院,一定是秦佔說的。
果不其然,幾人才回到隔壁不久,秦嘉定跟榮昊正一左一右架著閔姜西從輪椅往床上去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丁叮側頭一瞧,出聲叫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