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達見手下并不聽從自己的命令,正要發怒,可是忽地意識到了什么,愣了下,收起怒氣道:“那你進來吧。”
阿諾抬眼看了下那高挑男,只見對方正用尖銳的目光打探著自己,心中不覺皺眉,知道對方也許識破了自己的行藏。
可是想到阿水就在院子里,他還是硬著頭皮要進去。
當下他千恩萬謝,跟著那胡達進入院中。
厚炎只遠遠地看到大門被關上,阿諾走進去,不由得抓耳撓腮,心想若是阿諾萬一出個啥事,這可怎么辦呢?
他很快觀察了周圍的地形,便繞到小院后方。
小院后面是一堵墻,墻邊有一棵老樹。
他輕手爬到樹上,又順著樹翻墻而入。
剛進入院中他們,便聽著屋內起了騷動,有著打斗的聲音,他心知不妙,慌忙奪門而入,卻見阿水就被一個大漢挾持在手中,而阿諾已經被胡達高挑男還有木羊按到在地正徒勞掙扎。
厚炎一見此情此景,不禁怒道:“胡達,果然是你,竟然跑來禍害我們望族!”
說著又指向那木羊:“還有你,身為望族人,你卻勾結外族,禍害族民,好一個吃里扒外的叛徒!”
木羊從小生在望族長在望族,如今斗膽干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實在心虛,是以見到一個望族人就膽顫,如今被厚炎這么一說,頓時瑟縮了下,退到大漢身邊,強自道:“阿水就在我手上,我怕什么!”
厚炎冷笑:“你怕什么,你不怕咱們的老祖宗從神廟爬出來?
你不怕偉大的劍靈懸在你的眼前?”
木羊到底是從小拜著神廟長大的,聽到這個,心中忐忑,猶豫不定。
胡達見此,忙命令那高挑男:“別跟他廢話,將他拿下!”
站在原地的無末一直閉著雙眸細細傾聽,一直聽到胡達的腳步放松下來,知道他已經放心無憂地往家奔去,便徐步跟上。
胡達他們租賃的是一個小院,這個小院就在一個鬧市區后面的小街道上,也算是鬧中取靜,若不是一路尋來,無末是想不到他們竟然隱藏在這么一個地方的。
為了不引起胡達的懷疑,他是落了胡達二里地的。
等他走到那個院子附近,只見胡達早已經進去,破舊的木門緊閉著。
望著這座小院,無末想著自己的阿水就在里面,不由得握緊了手,眉頭皺了起來。
他的阿水,一定要平安回到他和半夏的身邊,而那群膽敢搶走阿水的人,他絕不會讓他們走著離開。
就在他想著該如何是好時,忽聽到里面“哇”的一聲大哭,那哭聲洪亮有力,幾乎直逼云霄。
能這樣大哭的,沒有別人,必然是他家阿水!
于是原本還要從長計議的無末,再也顧不得其他,踢門而入,快步沖入院中。
卻只見正屋的大門大敞四開,阿諾被綁,嘴里還塞了東西,厚炎則被一個高挑男按到在地,狼狽得很。
阿水呢?
無末望向一旁,阿水被一個高大的漢子抱在懷中,此時由于無末的沖入已經停止了驚天動地的哭嗥,只是睜著清亮的眼睛笑望著阿爹,臉上沒有一滴眼淚。
厚炎還能說話,他被人按在那里,猶自苦笑著道:“阿水好機警,知道你阿爹就在外面,竟然知道用哭聲引來他!”
木羊見了無末,驚得只往后退,胡達也是一皺眉頭:“你來做什么?
難道你忘了我們的約定?”
無末冷笑,冷厲的眸子盯著他道:“你先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我們再談約定吧。”
胡達見他這般說話,知道一切都成泡影,不怒羞惱成怒:“原來你們望族人根本是不講信用的!”
無末挑眉,諷刺地道:“跟你這種禽獸不如的畜生,我何必講什么道理!”
胡達退后一步,伸手就要揪住大漢懷中的阿水以作威脅,可是誰知道那大漢卻躲了一下,抱著阿水避開了。
木羊見此,知道阿水便是自己的救命稻草,過去就要抓阿水,卻被那大漢一把推搡開,倒在地上。
胡達臉色頓時變了:“葉老四,你干什么?”
這葉老四憨厚地嘿嘿一笑:“不干什么,我只是覺得這小女娃被你們搶來實在可憐得緊,咱們不如還給人家父母吧。”
胡達咬牙:“你瘋了,快把這小丫頭給我。”
阿水見胡達呲牙咧嘴的樣子,便瑟縮了下,忙躲進這葉老四懷中,小手還抓住他的衣襟不放。
這葉老四更加覺得胸臆間仿佛有什么英雄氣概涌出,慷慨激昂地道:“我葉老四才不會干這種欺負小娃兒的勾當!老子不干了,大不了你的銀子還給你就是了!”
無末見此,自然沒有了顧忌,趁著他們不防備,迅速上前趁著胡達不防備將他拘拿在手中,胡達大叫,高挑男見此就要來救,厚炎趁機一個靈巧的滾地翻,擺脫了高挑男。
于是二對二,雙方混戰,唯有木羊在旁瑟瑟發抖。
這高挑男手中頗有一些功夫的,只可惜他遇到了無末和厚炎。
且不說無末是從小在狼群里長大的,那些地位低下的狼在冬日缺了吃食便可能為了一塊肉骨頭相互廝打的,這種與狼肉搏的事無末是沒少干的。
就是那厚炎,從小上山打獵,遇到野獸搏斗一番也是有的。
這兩個人都是傷痕累累重在實戰的,于是一番搏斗下來,無末和厚炎很快占了上方。
這邊打得熱鬧,那邊阿水在大漢懷中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揮舞著小手向著這邊使勁,嘴里還咿呀叫著,那意思仿佛也要參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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