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回阿水
抬眸,審視著眼前這個貪婪的男人:“你必須先讓我見到阿水。”
胡達點頭:“可以。”
無末冷厲的眸光盯著胡達:“好,現在,帶我去見她。”
胡達眸中閃過一絲狡猾,搖頭道:“不行,你必須先告訴我那個入口。”
無末冷哼了聲:“但是那個入口極為隱秘,上古山地形復雜,我即使告訴你,你也沒有辦法找到的。”
胡達得寸進尺:“行,那你就帶我們去!你如果能帶我們到了洞口,我保證你的女兒毫發無傷地送到你面前。”
無末沉思片刻,笑道:“也好。
但是我現在身邊有望族的手下,我必須先將他們支開,然后才能帶你去。”
胡達點頭:“你考慮得周全。
那我就約定明日在這里相見,如何?”
無末這才答應:“好。”
胡達見此,很是滿意,不過他眼珠又是一轉:“我知道你手上功夫了得,追蹤之術也是一絕。
如果你跟著我找到阿水怎么辦?
所以你現在必須站在這里一動都不能動,如何?”
無末眸子里閃過冷意,不過他還是笑道:“當然可以。”
胡達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待到走出巷子時,見無末依然背對著他站在那里,并沒有追過來的意思,這才放心,匆忙跑著回家去了。
他一路小跑回到家里,卻見阿水正在屋子里鬧騰,木羊左哄不是右哄不是,氣得將她單手舉起來,威脅道:“你再鬧,再鬧我就把你扔到地上!”
誰知道被木羊單手抓住舉在半空的阿水,卻毫不驚慌,更無任何害怕之意,反而笑逐顏開,咯咯地笑著,還用兩只手歡快地拍打著自己的肚皮,兩只小腿也如同青蛙一般在半空踢騰,稚嫩單純的大眼更是期待地望著木羊。
原來在家里時,無末經常這樣逗阿水玩,是以阿水不怕,反而期待得很,她以為這個大個子要和自己玩游戲了。
木羊無奈,怒道:“你以為我再逗你玩?
你就知道玩就知道玩!你知道不知道,只要我一生氣,就把你摔到地上碎成八瓣!”
誰知道阿水見眼前這個人的眉毛鼻子皺啊皺,嘴巴里嘰里呱啦,更覺的好玩了,忍不住伸出雙手就抓向他那張張合合的雙嘴。
木羊根本沒防備這個,冷不丁被個小娃抓過來,他忙一甩頭,誰知道好死不死,那小爪子就斜著從他眼珠子上擦過。
木羊只覺得自己眼睛頓時難受極了,忍不住一聲驚叫,拎著阿水的手也松開了。
旁邊有兩個男人,一個是彪型大漢,一個是略顯高挑,都是胡達帶來的人。
見此情景,其中那個大漢實在不忍心這張牙舞爪的小娃就這么落在地上摔成八瓣,忙一伸手,將她撈在手中。
阿水是個沒心沒肺的,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一個生死關,只以為這是玩兒,被那大漢抓在手中,竟然還回眸沖他綻開一個甜笑。
大漢愣了下,心想人家這小娃多可愛啊,怎么自己為了點銀子就要抓人家呢?
他抬眼看旁邊那個哇哇亂叫的人,心里涌起鄙視。
大男人一個,和個小娃作對,算得了什么本事?
人家不就是抓了下你的眼睛嗎,能有多疼?
犯得著這么叫天叫地的嗎?
大漢一邊鄙視著木羊,一邊將阿水抱到一旁,拿來一點熱湯喂她。
阿水確實餓了,迫不及待地抱著那只粗糙的大碗喝了起來,那比碗大不了多少的小腦袋恨不得埋到碗里去。
這大漢看在心里,更加覺得阿水可憐。
就在這時,胡達進來了,見木羊在那里哀天叫地,喝止道:“你先別叫了,回頭引來無末,吃不了兜著走!”
木羊如今背叛了族人,偷走了無末的女兒,最最怕的就是無末了,是以一聽這話,頓時止住喊聲,只用手捂著流淚的眼睛,急問道:“怎么,無末來了?”
胡達點頭:“今天我見過他了。”
木羊正要繼續追問,誰知道那高挑男卻忽然皺眉道:“外面有人盯著咱們了,趕緊出去看看!”
胡達一聽這個,嚇了一跳,跺腳道:“不好,難不成被那無末追過來了!”
木羊更是嚇得臉上沒了血色:“胡達,你說過的,說過要保護好我!”
胡達這時候哪里有心思聽他在那里胡咧咧,當下趕緊讓那大漢拎著阿水拽著木羊躲到里屋,自己和高挑男提防地到門口探頭探腦。
而他們聽到的動靜,卻并不是無末,而是阿諾。
阿諾打聽到此處,想著阿水就在這里面,只恨不得沖進去找,只是到底還是按捺下來,稍和厚炎商量后,決定還是冒險一試,讓阿諾裝作叫花子要點水喝。
胡達原本就不認識阿諾的,打開門后,見阿諾不過是個衣衫襤褸的小娃兒,頓時放松了警惕,揮手趕道:“走開,這里哪里有水給你喝!”
阿諾卻不死心,纏著這胡達作出萬分哀求的模樣,甚至拉著胡達的袖子不讓他關門。
胡達被纏得煩悶,又怕無末萬一追來看到自己,便命那高挑男:“快,把門關上,趕這臭小子出去!”
誰知道那高挑男盯著阿諾,卻道:“少爺,我看還是送他些水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