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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小樓

      只要她能逃脫,一切就還有轉機。

      一念至此,秋姜再次閉上眼睛,想要抓緊時間再次療傷。但朱小招一眼看出她的意圖,便伸手在她心口再次重重一按。

      秋姜頓覺喉嚨一甜,血液溢滿口舌,再被她死死地咽了回去,依舊沒有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朱小招目露贊許之色道:“七主,果然是‘人’啊。”

      “你也果然不是‘人’啊。”

      朱小招笑了起來,笑得十分愉快。就在這時,馬車驟停,震得秋姜一口血憋不住,噗地噴了出去。

      朱小招顯然也有些意外,當即掀簾道:“什……”剛說了一個字,他就看見了馬車——

      跟畫像上一模一樣的馬車,此刻赫然擋在了他的馬車前方。

      一時間,連秋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回事?!

      朱小招目光閃動間,人卻立刻跳下車去,躬身行了一大禮:“是夫人嗎?屬下帶著七主去瀲滟城,沒有找到夫人,正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的話說到一半,那輛馬車的車門打開了,露出里面坐著的人來。

      里面只坐了一個人。

      但是,看到這個人,朱小招和秋姜頓時都明白如意夫人為何會執意跟此人走了。

      因為這個人是江晚衣——天底下所有的病人,都最想看見的一個人。

      便連秋姜此刻看見他,都莫名地覺得自己的疼痛減弱了一些。

      朱小招盯著江晚衣,又看了眼空無他人的車廂,道:“原來是江神醫!聽說夫人上了您的馬車,請問她現在何處?”

      江晚衣并不回答,而是直接走下車,徑自來到秋姜跟前,握住她的手開始搭脈。

      良久,才放下。

      “你快死了。”他道。

      秋姜噗嗤一笑:“能不能說點好的?”

      “我叮囑過,要你精心休養。你不但不聽,四處奔波,傷上加傷……而且,還一口氣將我給你的養心丹全部吃了,藥性過量,你的身體已嚴重透支,活不過今晚了。”

      秋姜一怔。

      朱小招也一怔,忙道:“可還有救?”

      “沒有了。”江晚衣說罷就走,回自己的馬車去了。

      朱小招跟了上去:“神醫!求你救救七主!”她此刻還死不得啊!

      “她咎由自取,恕我無能為力。”

      “那、那夫人現在何處?”

      “在捧珠樓。”

      朱小招看向駕車的銀門弟子,該弟子立刻答道:“是鳳縣最大的青樓。”

      朱小招疑心頓起,盯著江晚衣道:“夫人為何會在那里?”

      “我怎么知道?”江晚衣顯得極盡冷淡,“我還要趕赴下一個病人。”

      見朱小招還擋在路中不動,江晚衣挑了挑眉:“你不讓我走?”

      朱小招心念轉動,但最終沒敢攔,讓出了道路。

      江晚衣的馬車便離開了。

      秋姜望著他的馬車離開,輕嘆道:“當大夫真好啊,連老鷹都不敢啄。”

      朱小招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先想想自己怎么辦吧。”

      “誰讓你一路上落井下石,我本還能多活幾天的……現在看來,你只能留著我姑姑,娶她當皇后了。”

      朱小招的微笑再也維持不住,臉部肌肉抽動了起來:“閉嘴!”

      “我姑姑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比我美多了,你將就將就。”

      “我說——閉嘴!”朱小招一掌拍在車門上,馬車劇烈地震動了一下。秋姜又噗地吐了一口血。

      然后,她抬起衣袖,擦干凈嘴邊的血漬,柔聲道:“我都活不了幾個時辰了,你讓我說點遺吧。”

      朱小招無奈且煩躁地嘆了口氣,沉著臉上車道:“行,你說!”

      “我吧,其實性格跟你聽說的那個七兒不太一樣,我是個可愛笑的人了。我呢,又愛笑,又喜歡看人笑,還愛逗人笑。看見大家都笑,我就開心。”

      朱小招控制不住地翻了個白眼,只覺車內是如此呱噪。

      “可是我命不好。我遇到的人,除了老師以外,都不愛笑。”

      這句話莫名擊中了朱小招,他怔了一下,再看向秋姜時,猛然意識到——她是真的在說遺!

      “我娘就不愛笑。她每天都特別忙,忙得根本沒有時間聽我說話。我弟弟也不愛笑,特別少年老成,端著收著,無趣的很。后來,我進了如意門,終于看見了姑姑的笑,可她的笑,是假的。如意門里的人,也都不笑。”

      朱小招不由得接了一句:“哭都哭不出來的鬼地方,還笑?”

      “是啊,如意門真是一個讓人哭都哭不出來的地方啊……”秋姜嘆了一聲,眼神中蕩起了重重漣漪,宛若哭泣,但沒有眼淚,“我的太太太太姑婆肯定沒想過,她的如意,其實是很多很多人的不如意。”

      如意門的第一代如意夫人名叫姬意,她將姬字拆為如,加上她的名字便是如意夫人。

      此后的一百多年,這三個字,是很多很多人的噩夢。

      秋姜想,這就是姬家的原罪,所以即使這一代的姬家出了一個圣人般的姬嬰,也到底沒能贖清罪孽。

      朱小招忽道:“你有什么遺?”

      “你要幫我完成嗎?”

      “聽聽無妨。”

      秋姜輕笑一聲,“我想要四國譜。”

      朱小招詫異地挑眉:“怎么你也想要那玩意?就算它記載了許多了不得的秘密,但你都快死了,就算拿到了,也要帶著秘密走,還能興什么風做什么浪么?”

      “我留給你。你替我興風作浪如何?”

      朱小招當然心動,但又覺得是陷阱,盯著秋姜默不作聲。

      “我們現在去捧珠樓,演一出戲給我姑姑看,若能從她口中得到四國譜的下落,你找到后燒給我。我做鬼也感激你。”

      朱小招目光閃動:“你認真的?”

      “人之將死其也善,聽說過沒?”

      “我只知道禍害遺千年。”

      秋姜哈哈一笑,笑得再次咳出了血沫:“那你考慮吧。快點決定,因為再晚些,我便連演戲的力氣都沒了……”

      馬車搖搖晃晃,簾子飄飄蕩蕩,朱小招注視著外面明明滅滅的道路和行人,還在猶豫不決。

      朱小招一直夾在品從目和如意夫人身邊做雙面細作,親眼目睹了品從目為了得到四國噗而夜不能寐,心知它必定有其特殊之處,才會令品從目和秋姜都如此念念不忘。

      可是,巨大的誘惑意味著巨大的危險,有必要為了此物而增加不必要的麻煩么?

      就在這時,車后傳來一陣馬蹄聲。

      朱小招回頭看了一眼:“停車!”

      馬車停下,一隊銀門弟子策馬而來,行禮道:“四爺!”他們從馬背上拖下二人,扔在地上,赫然是被五花大綁的頤非,和奄奄一息的品從目。

      朱小招大喜道:“送上車來。然后,出發去捧珠樓!”

      ***

      頤非和品從目被送上馬車。

      頤非看見秋姜,整個人都驚呆了——她怎么會在這里?薛采呢?還有……她怎么了?

      秋姜的目光卻是先看向了品從目,品從目朝她微微一笑,秋姜這才移向頤非,黑漆漆的眼睛里看不出有何情緒,然后閉上了眼睛,竟是要睡了。

      而這時,朱小招開口了:“老師,您還好么?”

      品從目強打精神,稍稍坐起了一些,他腿上的箭已被拔掉了,但包扎得很草率,一路上又在馬背上顛簸,因此直到此刻還在滲血,再加上大面積感染,連說話都很費勁。但他還是微笑地答道:“我很好。看見你,我就更好了。”

      “老師,我現在就帶您去找如意夫人。”

      “乖。”

      朱小招看看他,又看看秋姜,以往兩個不可一世之人此刻都在他的掌控下,如此荏弱可欺,如此任憑揉捏,這種感覺令他感到十分愉快,再看看頤非,便覺得更愉快了。

      “三殿下,你也來啦。”他打招呼道。

      頤非苦笑:“我可真是不想來……我能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么?”

      “我讓弟子們去接老師回來,沒想到他們把你也帶回來了。既來之則安之,三殿下就隨我如意夫人面前走一趟吧。”

      “她怎么會在你這?”頤非指了指秋姜。

      “七主快死了,我帶她回去見夫人最后一面。”

      頤非心中頓時一緊,直勾勾地盯著秋姜,秋姜閉著眼睛,并沒有回應他的視線。

      “她怎會如此?”

      “這個啊……”朱小招歪頭很認真地想了想,“女王埋了火藥想借海水淹沒蘆灣,老師跟七主在城中彼此爭斗兩敗俱傷,然后我及時出現,制止二人繼續內訌,將他們帶回,由夫人定奪處置——您覺得,這個說法如何?”

      頤非的心沉了下去,睨著朱小招看了半天,道:“真是很棒的說辭。你立了如此大功,七兒又快死了,如意夫人恐怕也命不久長,如此一來,如意門只能由你接手。”

      “知我者,三殿下也。”

      “那你帶著我做什么?莫非你也想跟我合作,扶我做下一個如意門的傀儡程王?”

      朱小招哈哈一笑,“這是夫人的想法,七主的想法,老師的想法,但是……我有更好的想法。三殿下想聽聽么?”

      “請——”

      朱小招凝視著頤非,緩緩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為何程國一定要你們姓程的人,當皇帝?”

      頤非終于明白了他的意圖,也明白了他為何背叛品從目,此人竟有如此野心,如意門都不能滿足他。“你說的對!”

      “三殿下真這么覺得?”

      “我還有的選擇么?我若說不行,豈非立即就會沒命?”

      朱小招呵呵笑道:“三殿下真是個聰明人,比您的兄弟姐妹都要聰明許多。”

      “你若真能從如意夫人那里得到如意門,我便以前三皇子的身份聲討頤殊,將她的罪行公布天下,然后薦你為王,逼她禪位,如何?”

      朱小招有些意外,充滿狐疑地看著頤非:“你這么聽話?”

      “我是聰明人嘛!只要不殺我,什么都好說。”

      朱小招沉默了,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品從目忽道:“別信他。你駕馭不了他,若留著他的命,最終會被他反噬。”

      朱小招抬頭盯著品從目,一向和善的臉突然扭曲著變化了,“您還是……這么的……看不起我啊。老師。”

      品從目淡淡道:“這是事實。”

      “什么是事實?事實是我當年想學武,您不教;我想學奇門遁甲,您不教;我想學的一切您都不教,唯獨教我搗鼓那些娘們用的無聊香粉!”

      若非情勢特殊,頤非幾乎要失笑出聲。沒想到朱小招跟品從目之間還有這種心結,難怪他一口一個老師,叫得充滿刻意。

      品從目皺了皺眉,不說話了。

      “您什么都不教我,沒關系。我自己學。您偏愛七兒,沒關系。因為現在,我已經證明了,我比七兒,比您,都厲害。你們的生死,此刻已經掌握在了我的手中。”

      頤非湊趣地鼓掌道:“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朱四爺果是人中龍鳳。佩服!”

      朱小招并不是一個愛聽奉承的人,也心知此人口蜜腹劍,可頤非畢竟是三皇子,來自他的恭維話,總是聽著比普通人要舒服很多的。因此他笑得越快愉快了些:“老師,您還有什么話想指點弟子的么?”

      品從目看著他,輕輕一嘆:“小招,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原來的名字?”

      朱小招一怔,警覺地戒備:“什么意思?”

      “你四歲入如意門,兒時的事都不記得。如今大權在手,若是真的當上程王后,可會想尋根問祖?”

      朱小招生硬地回答道:“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么從現在起,不妨好好想一想。”

      朱小招心中升起某種不安來,他盯著品從目道:“你為何要對我說這個?”

      “你說的對,程國的皇帝,不一定要姓程的人當,換成姓朱的也可以。但是,你真的姓朱嗎?”

      就這么簡單的一個問題,令朱小招所有的得意和歡喜蕩然無存。頤非在一旁看著,莫名對品從目起了敬畏之心:此人不愧是如意門的副門主,大魔頭,真是懂得誅心之術啊。

      馬車顛簸,車內的三人都不再說話。而秋姜始終閉著眼睛,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如此過了盞茶功夫后,車夫停下馬車,道:“四爺,到了。”

      ***

      捧珠樓大門緊閉。

      趕車的銀門弟子去打聽了一番后回來稟報道:“四爺,說是樓里的姑娘們聽說蘆灣出事,紛紛上街捐東西去了,且停業三天,拒不接客。”

      朱小招嗤鼻道:“莫名其妙!跟她們有什么關系?”

      頤非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朱小招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挑眉道:“你有話要說?”

      “沒有。四爺說的對,一幫賣皮肉的賤人們,哪有資格憂國憂民?”

      朱小招瞇起眼睛:“你在譏諷我。”

      “怎么會呢?我覺得關樓挺好的,等會兒見了如意夫人,無需擔心會有外人騷擾。”

      朱小招冷哼了一聲,示意弟子們包圍捧珠樓,然后讓弟子們背著品從目和秋姜,然后拖著頤非一起走進門內。

      秋姜終于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臉色看上去越發不好。頤非擔憂地看著她,兩人目光相對,秋姜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她在想什么?頤非心中說不出的失落。

      捧珠樓里一個人也沒有,空空蕩蕩的三層建筑,整個一層是個巨大的圓形大堂,圍繞中間的高臺擺放著許多坐榻,一個弧形樓梯從高臺一角蜿蜒上升,直通二樓,二樓是一間間客房。而最上面的三樓則是四大美人的住處,只用來招待她們的入幕之賓。能登上捧珠樓的三樓,是來這里的所有男人們的夢想。

      幾個搶先進來搜羅一番的銀門弟子此刻紛紛從樓上直躍而下,稟報道:“四爺,樓里真的沒人。”

      “就算外出捐東西,也不可能不留看門的……”朱小招想到此處,轉身從弟子手中接過秋姜,扶著她往前走,“七主,還是讓我扶您走吧。”

      一旁的頤非看得火大,這是拿秋姜當人質啊!

      秋姜卻燦爛一笑道:“朱郎可真是體貼……”

      朱郎?!!頤非一愣,腳步慢了半拍,被拖著他的銀門弟子踹了一腳:“快走!”

      頤非咬牙,只能繼續前行。

      “七主,你說夫人會在哪里呢?”

      “恐怕……在后院?”

      “七主高見。”朱小招使了個眼色,銀門弟子們便朝后院摸過去。過不多時,回來稟報道:“后院有竹林,林中有陣。”

      朱小招轉頭看向秋姜,笑道:“那就勞煩七主費神了。”

      秋姜也笑道:“愿為朱郎一盡綿薄之力。”

      頤非吸了口氣,覺得牙都快酸掉了。

      一行人出得后門,外面是一道回廊,回廊盡頭是一片碧綠色的竹子。

      竹林深幽,落葉滿地,似乎平坦,卻內有乾坤。

      秋姜強打精神抬步走進去。朱小招牢牢抓著她的手臂,步步緊隨。

      頤非翻了個白眼,跟在二人身后,而被銀門弟子背著都品從目看著他,莞爾一笑。頤非不禁道:“你笑什么?”

      品從目道:“有點意思。”

      又是這句……此人還真是個人物,被自己的弟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都這境地了還笑意款款的,似半點沒把生死放心上。話說回來,他到底是誰?他如此從容淡定,莫非是因為另有倚仗?

      而隨著秋姜的腳步,眼前的竹林起了一系列奇妙的變化,明明無路的地方多出了道路,明明有路的地方變成了陷阱……

      頤非想,如此奇技,朱小招學不到,難怪他心里不忿。

      朱小招看著眼前的玄機,忍不住側頭看了秋姜一眼。陽光照不進來的竹林里,她的肌膚顯得越發蒼白,倒比往日多了幾分病弱的美感。可惜今晚就要死了,否則還真挺適合做個傀儡皇后的……

      朱小招剛想到這里,秋姜開口道:“到了。”

      前方出現了一幢小樓,小樓的屋檐下,拴著一個鈴鐺——硨磲做的鈴鐺。

      朱小招和秋姜對視一眼,看見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五兒已經死了,自那后,因為紅玉的關系,夫人并未另選新的硨磲門主。此刻卻出現了硨磲門主的信物,莫非新的五兒出現了?

      朱小招往前走了一步,秋姜沒來得及阻止,他腳下的青石塊突然向下陷入,一陣急促的鈴聲響了起來。

      緊跟著,刷刷刷刷,四道風聲后,四名手持長劍的白衣少女出現:“何人闖陣?”

      朱小招忙道:“頗梨門朱小招,攜瑪瑙門主七兒,青花老大品先生,和前三皇子頤非,求見夫人!”

      白衣少女們默默地盯了他們幾眼后,轉身帶路。

      小樓從外面看不高也不大,進去了才知道別有洞天,有一半房間都是臨巖而建的,巖石上有水紋涔涔流下,落進下面的石臼里,沒出來后,就流到了小池中。池中有魚,一個宮裝麗人在池旁喂魚。

      頤非驚訝道:“羅紫?”

      宮裝麗人回過頭來,看見這幾人也很驚訝:“頤非?!七主?品先生?!還有你是……”

      朱小招拱手行了如意門內的見面禮:“瀲滟城朱家鋪子的掌柜朱小招,于去年晉升為四。”

      宮裝麗人便回了一禮:“你們都認得我,我便不自我介紹了。我于昨日晉升為五。”

      此人大約二十出頭年紀,梳著高高的發髻,別著十根對插彩云簪,儀容端麗,正是前程王銘弓的妃子羅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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