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晚上,鄒茵往何惠娟的卡上打了個大紅包,給安安做壓歲錢。
何惠娟看到后,在她小姑家開了qq和鄒茵視頻。發來幾張最近的照片,小孩兒一天一個模樣,四個月大的小安安,眉眼口鼻長開了,朱唇櫻櫻,臉蛋粉嘟嘟的,漂亮又討喜。
照片里的何惠娟剪了齊肩短發,穿一件米色的開衫毛衣,看起來精神不錯。但顯然還是清減了許多,到底這么多年的感情,說不難過不痛苦也不可能。
鄒茵問她最近怎樣,在那邊過得還習慣嗎?
h市就是鄒茵上大學的城市,市內有風景宜人的景區,一年四季綠樹如蔭,確然舒適。何惠娟答還好,說年后準備把x市的水果店盤出去,然后在她小姑家附近租一間小店面,賣嬰幼兒的服飾。
鄒茵也覺得挺好的,只叮囑她要注意休息,又告訴她明天準備去陳勤森家里見大人了。
即便隔著網絡,但眉眼間被寵愛的幸福與安寧掩不住。何惠娟就笑她道:“當年叫你跟他和好,你還那么勉強、不情不愿。看,現在知道是他好了吧。陳勤森那人還是專情的,沒想到我們倆先結婚的是你。”
口說著,大概是又想起了什么,不自覺垂下眼簾卯了卯嘴唇。
鄒茵其實可以看穿她對鄭元城的情愫,畢竟那么多的回憶哪能輕易泯滅。但愛不愛,與能否繼續在一起,可就是兩回事了。何惠娟的決斷有時也挺讓人佩服。
鄒茵就對何惠娟說:“他問過我你現在哪里,我沒告訴他,勸他讓你安靜一陣,不要再打擾。”
何惠娟眼里朦朧的一笑,答“那就好,我不想再聽到他。”又叫鄒茵等三四月有空了來看自己,兩個人便掛掉了視頻。
晚上陪姑奶奶守歲,看春晚看到了12點半,便上樓睡下。
老人家過年都愛起早,隔天大年初一,姑奶奶五點剛過就爬起來,這擦那抹了一會,然后開火慢煲昨晚熬好的雞湯。
窗外鞭炮聲已經四面回蕩了,陳勤森五點半從村東頭那邊過來,開鑰匙進門看到,便叫了聲:“阿姑。”
天還沒全亮,廚房里開著燈。姑奶奶看見他穿一身簇新的正裝,發型錚錚,曉得今天是要正式見大人,語氣不自禁也客氣了幾分。問道:“少寶起得早,茵茵還在樓上睡,說定了鬧鐘六點半。你要不要先喝點雞湯上去看看?”
陳勤森答說:“不用了,等會和她一起下來吃吧。”
換拖鞋上樓,鄒茵果然還抱著枕頭在睡,柔順的長發蓬松著,肌膚白里透粉。陳勤森看見她就愛,脫下外套往她的旁邊躺。
他的身量挺拔有型,但不喜歡呢絨的重面料,冬天多為黑藍色系的棉服或者夾克。也真是個天生的衣架子,穿夾克便裝時社會氣十足,今日v領毛衣內搭襯衫,則又顯得雋貴考究起來。
帶著涼意的氣息靠近鄒茵耳畔,酣睡中的鄒茵身子軟香,他抱住她捏捻著一對茹房。皮帶頭是硬的,膈得鄒茵后腰冰涼。鄒茵就知道是他來了,含糊喃道:“陳勤森你來這么早,不是說好的七點半?”
陳勤森喑啞地說:“怕你又不聽話,早點過來疼你一次。”
然后便把她扳過身,薄唇從她的眉眼、耳垂一直沿著白皙的頸子徐徐往下。咬得鄒茵濕膩膩的,鄒茵就抱住他的頭,用纖瑩的足尖去蹭他的西褲,她也渴望了。
陳勤森便解開皮帶貫了進去,兩個人靜悄悄的來了一次。他如今的功夫已經爐火純青,前面幾天都是毫無前-戲的單刀直入,鄒茵被他索要得就只剩承受。這一次卻溫柔而綿長,叫人根骨里發軟。柔媚的身體仰躺在被窩里,被陳勤森一下一下地抵著,絲絲緊密交融。似乎更愛了他之后,便更容易為他打開了,聽陳勤森俯在耳畔低語:“等下到我家,對我順從點,表現好了老公有獎勵。”
鄒茵顫栗地問他:是什么獎勵?
陳勤森答:“疼你啊,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下面又加深了尺度。
鄒茵的話便哆嗦得不成句,有些忐忑地問:“老爺子……嗯……他們見了我,會不會不高興,生我的氣?”
陳勤森挑起精致眉眼:“想什么呢?早就知道你跟老子又好了。喜歡你還來不及,就怕你不去!”
忽然叱了一句“騷貓”,五指交扣,猛地用力起來,半個多小時內鄒茵就潮了兩次,床單上一小圈兒濕。
好在窗外鞭炮聲砰啪,把屋里的動靜遮掩過去。做完已經六點快半了,不再有睡意,便爬起來洗漱。
換了衣裳下樓,姑奶奶已經熱好雞湯,給下了兩小碗壽面。因為考慮到去陳家還要再吃,就只下了幾筷子。又泡了兩杯冰糖甜茶叫喝下,這是過年初一早上醒來的規矩,喝了一整年日子都歡喜甜蜜。
上下再把鄒茵一打量,叫她過去嘴巴叫甜點,以后那邊的就是你爸爸媽媽。
鄒茵應說“知道了”。一旁陳勤森扮豬吃老虎,只作板著張臉牽她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