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阿k說:“把電話打給鄭元城。”
z城郊外山中的怡然別莊,風和日麗,鄭元城正在和魏欣怡打羽毛球。魏欣怡穿著果粉的短袖衫,下面是白色的運動短褲,純凈的笑聲在風中靈動著,掩不住的青春靚麗。
一個球打過來,就叫一聲“元城哥,你看準了,咯咯咯”。
鄭元城對她甚好脾氣,正要笑應,口袋里手機震動,他就接空了一個球。聽到是陳勤森,不免有些意外:“勤森,什么事?”
兩個已經不再是當年前襟后裾的兄弟了,話筒里聽見他那邊有戶外的風聲,隱約少女叫喚。
陳勤森嗓音低沉道:“元城,阿大綁了我的人。你告訴魏老大,想賺這筆錢,最好別犯老子的霉頭,兩敗俱傷誰都沒好處。如果這是他的意思,那這樁買賣他是死定了!”
魏欣怡見鄭元城接電話不理,扔了球拍幾步跑過來。鄭元城連忙微微遮擋,復問:“你說是,阿大綁架了鄒茵?”
陳勤森這頭一默,掛斷了電話。
近日風聲傳得緊,只說魏氏空手套白狼,借著陳家沒并入的地皮,到處融資騙錢。眼下魏氏想堵口風,最好的辦法就只有與陳勤森盡快合作。之前陷害他關門停業,也是為了第一步先煞煞他銳氣罷。沒想到阿大這當口還敢亂搞事,真他媽想邀功想瘋了。
鄭元城皺著眉頭,魏欣怡看他這樣,不禁關懷地問:“元城哥,又是你女兒的媽媽,她打過來找你?”
魏欣怡小了鄭元城近九歲,大概是因為魏老大的保護,長得清秀漂亮,眼睛里望進去透徹見底,不諳半點浮華雜念。對著他看時,歡喜中帶著崇拜,星星眼兒似的閃耀著好奇,并沒有嫉妒心。
微風輕揚,白色柵欄外的過道上,保鏢阿鋒面無表情地向這邊站著。這是個塊頭很大的山東農村男人,十七八歲的時候來x市打工,因為敦厚踏實,所以被魏老大收留,一直守在魏欣怡的身邊照應了有十年,現年二十七八歲有了。
今日魏老大那邊專程在山莊里宴請駱氏大公子駱希鵬,唯把自己叫出來哄他妹妹,還派了個保鏢亦步亦趨地守在不遠處,顯見的是對自己還不放心,還在試探著。
鄭元城瞥了一眼阿鋒,然后俯下肩膀,撫手拭了拭魏欣怡微濕的額角。柔聲說:“一個很久沒聯系的朋友,怎么會是她?她不會吵擾我的事。出汗了,我去給你取件披風。”
說著便提了球拍往場外去。轉過身便是冷漠的,想避開與她過多對視。
魏欣怡看他對那個生了他孩子的女人這樣平淡,不自禁起心暗慕。
跑去木房子外撿球,隔著釘起的木板門,隱約看到地板上一個女人躺著的睡姿。看樣子睡得很沉,白色的上衣領口散漫地搭在肩膀,眉眼氤氳,似乎很美的樣子。不禁愣愣地看了一瞬。
聽見那邊鄭元城在身后叫:“阿怡,你在看什么?”
她就忙眨了眨眼,換就一副清恬的笑臉迎過去:“沒有,就是撿個球。走,我們去找我哥哥。”說著扯過鄭元城的袖子,不想讓他發現這里有個漂亮的女人。
鄭元城隨意往后掃了眼,也就抿下唇隨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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