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弟弟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她轉了話頭,等傷好了,你有什么打算。
休息一陣或是幫著家里把溪臺山的事弄好都行,若不然,再去找些事做也可以。
姜堯也不想讓姜綰擔心他,整理好心情,將憤恨壓抑在心底,換了個輕松些的神情,道:那我先幫著阿姐把溪臺山弄好,再去找些事做。
好。
姜綰和姜堯回到家,阿阮已領著小玥在門口翹首等著,麻團也有人給送了回來,兩人都沒有提起今天所遇之事,姜堯身上的傷,也只說是押鏢的路上與人搏斗傷的,把阿阮嚇得不行,直嚷著這鏢局的活兒不能行,要人命,再也不要去了。
入夜后,孟遲才從郴西營回來,姜堯幫著把飯菜熱了,端上桌,忍不住跟孟遲打聽,孟大哥,阿姐說今天那位將軍也來了,還把你和李大哥都帶了回去,他有沒有因為這事罰你們
姜堯心中焦急,想著是他跑去郴西營求救,孟大哥和李大哥才參與其中的,若是因此害他們挨了責罵,他心中過意不去。
不妨事,沒罰,你李大哥也沒挨罰,倒是夸了你年紀不大膽子挺大,從船上這么栽下來,一個弄不好,你不死也要殘了,你當時不怕么
姜堯撓撓頭,呵呵傻笑道:那時沒想那么多,只記得你教我的辨別方向的法子,看到郴西營的方向,怕船走遠了,就再沒機會了。
姜堯知道孟遲和李長安沒有因此受罰,才心里稍安,出去劈柴挑水,干活去了。
姜綰還在灶房中,有話問孟遲,先前吳林的事,成將軍就吩咐過不許明面上再跟他們的人對上,這次沒有怪罪下來么。
她還記得成駿雄當時有所忌憚的顧慮,當時不知背后之人是誰,如今知道了,或多或少可以理解他的擔心。
怪罪倒不怎么怪罪,不過頭疼是真的頭疼,再過個幾日,將軍要動身進京去,詔令月前就已經送到,避無可避要跟幾位皇子見面,頭疼著呢。
見著姜綰若有所思,孟遲寬她心道:不過也不必為此擔心,對方不敢挑明,他裝裝糊涂就過去了,無非容易被刁難些,他應付得來。
只李長安被禁在營中,這幾個月都不能出營,直到將軍從京中回來。
他說著,又有些幸災樂禍,他也算倒霉,次次都踩著三皇子的尾巴,在營中待著也好,順便把他領進營來的那小子好好教教。
是說豐元七
姜綰得知李長安被禁止出營,也不意外,成駿雄護犢子,自己先把人罰了,別個也不好再說什么,反正人出不去,說得嚴重些,什么軍法軍棍都上了不也隨他編去。
對,就是那小子,你不知,他如今在營中可也不消停,比李長安還能惹事,一堆破爛事等著李長安去收尾。
就說最近一次跟著羅勇他們進城的時候,還把人的攤子砸了,他功夫也沒練好,被人追著打折了胳膊,羅勇他們趕到的時候,還得替他賠了銀子。
孟遲記得姜綰曾經挺關注這小子,才說了些他的趣事給她解悶,姜綰聽了果然多問了一句。
為何砸人攤子
她記得豐元七并不是這樣莽撞的性子。
他說那人的攤子有鬼,藏了迷香不做好事,羅勇他們起先信他,搜了一通什么也沒有,只能賠錢了事。
迷香
姜綰立即想到了她想要找的那伙人,這個線索說巧不巧就送到眼前來,明日去營里,得尋個機會去找豐元七細問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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