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清家吃過飯出來,姜綰和姜堯回家去。
路上姜堯才漸漸覺得身上痛起來,邊走邊齜牙咧嘴的。
姜綰看著了,哪怕都只是些跟人打斗弄出的挫傷,不算得十分嚴重,也很有些心疼。
不然我去給你叫輛馬車,你好好休息著,一會兒就能到家了。
她說著便要回頭去找馬車,姜堯不愿,不叫馬車了,我能走的。
他有些覺得對不住阿姐和小玥,自己出來掙銀子,銀子沒掙著,還給阿姐找了事,哪里還愿再花銀子叫馬車。
一路走著都有些不好意思抬頭。
姜綰一時沒發現姜堯的小心思,只是擔心他今日又累又痛,執意請了輛馬車,把他塞了上去。
馬車咿咿悠悠地往村子的方向走,她把要搬去溪臺山的事給姜堯說了,連這次金威鏢局的事牽扯到京中權勢也沒瞞他。
以及那幅暗示著徐惠娘真正死因的畫,也借著這個機會,告訴他知道。
這一樁樁的事,聽得姜堯眉頭先是舒朗,后邊是越檸越緊。
他先前對這些全然無知,這會兒細想后也有些凝重起來。
阿姐,你是說,這人以后會來找我們麻煩
也許會,要看他走得有多遠。
以及什么時候有空,閑不閑。
姜綰始終看著弟弟,姜堯眼中有擔憂,有糾結,倒沒有害怕。
你不怕
怕什么,左右我們就三個人,再加上阿阮,但那人比我們舍不得東西和人的可多了去了。
姜堯抬抬下巴,有一些故作輕松,可眼底還是透著滿滿的緊張。
再說,娘的死也與他有關,若是報得了仇,怎么樣都是我賺了!
發了幾句狠話,姜堯眼里又全是心疼,他先前全不知曉這些,讓阿姐一個人承擔了這么久。
阿姐,你莫擔心,我不怕他,報仇的事我來想辦法,你和小玥只管過日子。
姜綰看著弟弟的眼神幾番變化,最后落在她自己身上,透著某種堅定的信念一般。
但她告訴他這些,并不是要讓他獨自想著去復仇或是其他。
這樣的事對姜堯來說,太難也太危險。
這樣的話少說些,別叫人聽去了,該如何做我自有安排。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應該讓你知道,等小玥兒以后大了,我也會告訴她。
姜綰一向不贊成力量太過懸殊的情況下,有其他選擇還去硬碰硬。
如今有機會削弱對手,徐徐圖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