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歌用折扇敲了敲手心,延吉提的這個問題,確實挺難辦。
太京沒有哪個繡娘敢得罪祝繡娘,祝繡娘甚至放出話來,只要有繡娘幫云芝坊繡制了一件衣服,那么她就要讓這個繡娘,在太京再也沒有立足的地方。
真是有錢都請不到人!
陳錦繡技再厲害,她也只有一個人,就算沒日沒夜的加班加點,也繡制不了這么多衣服。
云以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剛想對延吉說,視線瞄到布坊門口,有一個應家的家仆,他走了進來,對著云以歌恭敬道:“大少爺讓小的告訴葛公子,葛公子上次讓商隊帶去南邊的消息,現在有了回信。”
應家的家仆說得很含糊,他本人并不知道具體的事情,應青許擔心消息泄露,特意囑咐家仆說得語焉不詳。
云以歌一聽就知道家仆指的是什么,之前她囑托應青許讓商隊帶著陳錦的信件,去隴南陳家,過了挺長時間,陳家終于有了回音。
陳錦的信里寫的事情,云以歌能猜到大概,以隴南陳家對陳錦的重視,這么長時間才有回音,恐怕是答應了陳錦的要求。
“來的真是及時,你稍等一下,我馬上跟你去應家。”云以歌激動地站了起來,她疾步繞著布坊里走了幾圈,繞得延吉眼睛都暈了,才停了下來。
“東家,有喜事?”
不然會讓少年這么開心?
云以歌笑道,“是喜事,大喜事,就按照我們定的計劃去做。”
“……去哪找繡娘?”
“繡娘的事情,你就不比擔心了,我找到了最厲害的繡娘來幫我們。”
“比祝繡娘還要厲害?”
“祝繡娘就是個渣渣,不敢跟她們相提并論!”云以歌沒有瞎說,隴南陳家在刺繡這行,已經是登峰造極了,祝繡娘積累的名聲和繡技壓根沒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