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多以來,兩個人真槍實彈親密的次數,沒有一百也有幾十次,這還是霍昀川顧忌安無恙的身體狀況,刻意壓抑的結果。
畢竟這個人體質跟強壯搭不上邊,細胳膊細腿的,在霍昀川眼里,看起來不堪一擊。
“算了。”霍昀川本來想趁著假期,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結果對方明天還要去商大打球,雖說肯定不用上場:“先欠著吧,打完比賽我再說。”
還沒饜足的男人,從床上下去,大大咧咧地走進浴室。
“……”安無恙一陣無語,卻又在心里感激今晚好說話的他。
身為平時**很淡的草食系動物,安無恙根本不能理解,對方那種迫切需要床事的心情。
可能年紀沒到?
“q大是吧?明天我陪你去。”霍昀川在床邊說,語氣不容置疑。
“啊?”安無恙發出一個懵逼的音節。
“我說我陪你去。”霍昀川說:“腦瓜被敦敦敲傻了?”
“沒。”安無恙咬牙切齒地心想,明明是被你上傻了:“好啊。”其實的話,平時周末總是回家,很難得有機會兩個人一起出去走走。
“那我發個信息告訴社長。”安無恙說。
社團微信群。
安無恙:@張社長,社長,明天出發去q大我想帶一個人,可以嗎?
張二回復:無關人員還是不要帶比較好。
安無恙:我先生!他會打網球,得過亞軍的。
看見社團小菜鳥的信息,張二心里一動,據他所知,小菜鳥的先生就是霍氏的總裁?
這是什么概念?
絕對帶得出手好伐!
張二立刻說:“ok,你帶他來吧。”
放長假的第一天早晨,八點鐘,商大門口。
現在很多學生回家了,包括網球社的一部分成員,所以導致人數稀少,需要一些湊人數的拉拉隊,比如說小甜甜。
然而安無恙渾身的使命感,并不覺得自己是湊人數就消極怠工。
于是霍昀川載著三個人,張二開車載著三個人,兩輛車八個人,浩浩蕩蕩地前往q大。
到了目的地,八個人一色兒運動服,手里提著網球拍,一副來找茬的樣子。
霍總是陪小天使來當拉拉隊的,今年三十一的他,穿上運動服,立刻比平時正裝出席的模樣年輕了許多。
約莫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
和穿著同款運動服的安無恙站在一起,并不顯得唐突。
只不過霍昀川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輕易不說話,一說話就是決策性的重點。
同行的幾個商大學生,都知道他的身份,作為安無恙的同學和校友,倒也沒有套近乎的想法。
大家該干什么干什么,跟平常沒有什么差別。
“他們到了。”張二打了個電話,拿到定位,領著一群人步行過去。
安無恙和霍昀川走在后面。
“哎,我們社長得過少年組男冠,很厲害吧?”矮一個頭的人,戳戳隔壁的高個。
霍昀川挑著眉,這家伙,當自己的面夸別的男人厲害,不要命了吧?
“是嗎?”明顯是一副不當回事的樣子。
“對,”安無恙抱著球拍,很認真地告訴他這次聯誼賽的來龍去脈:“據說q大的網球社社長,幾年前是我們社長的手下敗將,所以一直很想再次組織一場比賽。”
他摸著下巴,沉思道:“像我這種沒有競技精神的人,真是不明白打輸和打贏有什么區別?”
張二在前面聽見小菜鳥的嘀咕,抬起下巴回頭說:“當然有區別,輸給別人是恥辱,懂嗎?”
“額……”這么嚴重?
“他說的對。”霍大總裁抬起手搭著小天使的后腦勺:“輸給別人的確是恥辱。”
假期的q大校園,也有很多沒有離校的學生。
看見這一群顏值超過平均線的帥哥組團出行,紛紛多看兩眼,甚至拿出手機抓拍。
很快,兩幫人馬就在球場集合。
q大不愧是名校,人家活動的地方,比他們商大那個小得可憐的球場好得多。
不過張二可不會產生自卑感,雖說q大的球場大,可是關那位手下敗將鳥事?
這時候張二過去交涉,拉拉隊留在看臺。
安無恙由衷地欣賞道:“社長真是自信。”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高傲得像只孔雀似的……等等,安無恙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對社長的關注不同尋常。
仔細想了想,他終于解開謎團。
這樣的社長,不正是像少年時代的霍昀川嗎?
“看來你真的很欣賞他。”霍昀川可不知道安無恙的腦袋瓜里在想什么,他只相信自己的耳朵。
“倒不如說是欣賞你。”安無恙說:“你不覺得我們社長很像少年時代的你嗎?”
霍昀川粗略看了眼那個花孔雀一樣的張二,冷硬道:“不像。”
安無恙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下,看見社長拿出球拍在做熱身,心情馬上激動起來:“社長!加油——!”
全場的人立刻看著他。
張二抽了抽嘴角:“小菜鳥……”不僅菜還有點傻!
“嘖嘖,那是你的社團成員?”對手走過來:“你不是對隊員要求很高的嗎?什么時候淪落到撿破爛的地步?”
“破爛?”張二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然后回頭望了眼坐在小菜鳥身邊的青年:“怎么辦,我覺得我隨時都可以搞死你。”